他以為,自己招攬的人裡麵,有彆人安插進來的人。
比如眼前的沈寒。
遲疑片刻,大皇子立刻開始為自己辯解。
“父皇明鑒,這些時日兒臣忙碌無比,招攬隨從也都是安排下人去應付。
此人很可能是某些有心人安排,看起來歸屬於兒臣。
實際上,指不定是誰安排來的。”
說著,大皇子更是伸手指向沈寒。
“兒臣以血脈起誓,此人所做之事,絕不是兒臣安排。
懇請父皇,以最嚴苛,最狠厲的刑罰懲戒。
逼問實情,還兒臣清白!”
一番話擲地有聲,竭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身側,三皇子亦是跪倒在地。
“兒臣也懇請父皇,重刑逼問,給兒臣一個公道。”
靈秀國主見此,微微皺著眉。
身側的國師遲疑了片刻,轉頭看向靈秀國主。
“國主您心中可有答案?”
當著眾人的麵,國師就這麼直接開口問道。
而聽到這話的靈秀國主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偏過頭看向兩個兒子。
“孤見你們兄弟相殘,心中有些悲涼。
但此刻,見你們各執一詞,絲毫不讓,心頭卻又有些欣慰。
身居國主之位,自己心中所想絕不能被其他人所看透。
你們兩兄弟今日,都表現得不錯。
但孤還是想知道事實到底如何。
就依你們所言,嚴刑拷打一番,看他最後,能吐出什麼話來吧。”
大皇子心中一點不懼,毫不擔憂。
旁邊的三皇子,還更多了一分自信。
逼問下來,最後也隻會吐出白子婧的名字。
而白子婧,明麵上是大皇子的人。
話音落下,靈秀國主的身邊侍衛準備對沈寒用刑。
可是還未走近,沈寒已經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把匕首來。
這把匕首很多人都知道,這是大皇子的物件。
看到匕首現出的一刹那,眾人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
大皇子見此,更是一驚。
驚訝之間,又立刻變成了凶狠的怒意。
“父皇,這都是有人陷害,兒臣絕對沒有害三弟的意思。
還請父皇明察,此人來曆不明,兒臣此刻也是第一次見他。”
大皇子的言語中,仍舊在為自己辯解。
隻是這樣一番辯解,能有多少人相信呢?
至少,靈秀國主是不太相信了。
“說說吧,大皇子的匕首,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
孤有些乏了,若是不配合,就直接丟入煉身房。”
靈秀國主看向沈寒,他還是有些想知道事情真相。
沈寒依舊神色淡然。
聽著這話,隨之掏出了那張圖紙來。
“這個圖案你們可有見過,與我說說這圖案的線索,我可以與你們說清事情的來由。”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無語之色。
三皇子眼神一動,隨之向前走出一步。
“兒臣不想因為此事,壞了與皇兄親情。
這件事,兒臣不想再深究下去。
隻是眼前這人,還請父皇今夜立斬,給兒臣一個公道。”
今天晚上這些事情,想要拉倒大皇子,絕對不可能。
能在靈秀國主心裡埋下一根刺,已經足以。
至少,讓他的父皇能夠看看他這個三皇子。
聽到此話,靈秀國國主頓了頓,心中思慮之間也點了點頭。
“先酷刑折磨,剩一口氣之時,再扔給老三處理。
夜已深,其他什麼事情,都放在明日再說吧。”
說話之間,靈秀國國主便準備離開。
而剛剛離開兩步,立刻就有侍衛前來稟告。
“桐梓府的府主,和府主夫人來了。
聽到國主您在這裡,不聽勸告,正在闖來......”
侍衛有些緊張。
深夜闖來,到底所謂何事,很難說得清楚。
“桐梓府與我們甚少交流,這麼晚來,怕不是什麼好事......”
身側的靈秀國國師眉頭緊皺,似乎有些擔心。
隻是話音剛落,桐梓府的府主和府主夫人,就已經來到眼前。
“兩位深夜造訪,這般著急,不知所謂何事?”
靈秀國主說話還算客氣。
但是眼前兩人,眉眼之間儘是冷漠,甚至還有一道狠意。
“我家孩子,金浦,死在了你們靈秀國的地界。”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靈秀國國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兩人會在這種時候前來。
“我家孩子之前每日,都會與我傳音交談。
他來你們靈秀國曆練,被你們大皇子的勢力招攬。
但是也正因如此,遭了毒手!”
桐梓府府主夫人眼神狠厲,似乎想要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