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劍傷處,迅速開始枯萎。
那些鮮血,又怎麼流得出來。
沈傲的身體,就這般開始逐步的枯萎,湮滅
看著他殞命,沈寒這才走回人群中。
眾人沒有再在擎天山這附近浪費時間,坐著行船開始往回走。
而眾人離開好久,那些旁觀之人才回過神。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著實讓他們意想不到。
沈寒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和悔道人戰得有來有回。
硬拚虛妄境強者不敗,甚至可以說沒有落入下風。
“舊體係,這般厲害的麼.”
一名弟子訥訥地說了一句,他們這些年輕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修行舊體係之人出手。
舊體係提升緩慢,在南天大陸幾乎沒有人修行。
除了在一些典籍上看到過些許,這些年輕人也沒地方接觸。
但是眼前這一幕,徹底改變了他們對舊體係的認知。
“舊體係隻是修行困難,從沒有人說過這條路走出的修行者弱”
“可是,這份實力也太過於”
年輕弟子們忍不住慨歎,其他虛妄境強者今日卻沒有出言點評。
今日之戰,他們亦是感觸良多,心裡現在還在翻湧著。
擎天山這邊的事情,伯良掌院和尤萬英還在交手之時就已經傳開了。
五仙城這邊,更是早早的就收到了消息。
伯良掌院的傳音玉,在交手之中,都一直冒出各種聲音,詢問當前的狀況。
其他五仙城弟子的傳音玉,亦是不停的有長輩詢問。
作為宗主的納蘭興,整個人都有些慌。
這次前往擎天山的弟子雖不多,可是個個都是五仙城的頂尖弟子,至少都是解開了七道束縛的天才。
這樣的弟子,失去一個都令人心痛。
更不用說那麼多弟子遇到危險,五仙城哪裡接受得了。
除此之外,還有沈寒。
納蘭興作為宗主,自然知道麒麟穀丹藥的背後是誰。
沈寒若是在五仙城的保護下出事,那這檔子生意,恐怕也會直接中斷。
在得到回音之後,五仙城的高層們,終於是安心了不少。
可是安心的同時,聽到傳來的消息,一個個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行船上,伯良掌院壓低了聲音,將剛剛那一番話再說了一遍。
並且還強調了一下確為真實。
伯良掌院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並且才發生那麼嚴重的事情,稍稍知趣,都知道不是該開玩笑的時候。
院子裡,一眾五仙城高層麵麵相覷。
“沈寒那孩子,真的能夠和悔道人打得有來有回,不太可能吧.”
在場的人,全是五仙城的核心高層。
一個個的實力,亦是排在五仙城的上位之中。
“吞虹境巔峰,應該都難以與虛妄境交手。
沈寒雖然優異,早早地便有吞虹境實力,可是也不可能有實力與虛妄境纏鬥。”
不遠處,曾經的副宗主申相,這次沒有再說那些貶低的話。
“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事實就擺在我們大家麵前。
除非是伯良掌院胡說,否則這就是事實。”
申相皺著眉頭,向前踏出一步。
“我們對於舊法體係本就了解得不多,何況,沈寒身上那些讓我們意外的事情還少麼?”
申相這麼一說,其他人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些。
另外,連申相都覺得這並非不可能,其他人自然更能想得通。
要知道,申相在以前,可是對沈寒的質疑最多。
很多事情上,他都不信任沈寒。
連他也被沈寒所折服,其他人還有什麼可質疑的。
“要是我們當初能夠把沈寒這個弟子留在五仙城,或許,宗門會比現在還要繁榮.”
一旁的納蘭興沒有對此點評太多,隻是猶豫之間,忍不住又感歎了一句。
周圍一眾高層,聽到這話亦是沉默著。
回想起幾年前,沈寒可是五仙城的親傳弟子。
隻不過最後,這些都被五仙城給弄遭了。
“吸取教訓吧,以後行事,各自注意。
另外,幾位長老現在啟程,去接一下伯良掌院他們。
萬一路途中還有麻煩,也可以支援一番,護著一下他們。”
幾位長老行禮致意,隨之立刻出發。
而此刻,尤萬英和悔道人兩人,還在快速地朝著西北側逃走。
先回朝暮山一趟,那裡是悔道人的老窩。
回到那裡,才算安全。
今日出手失敗,兩人已經沒有餘力再去攻襲一次。
他們都是修行新體係之人,想要隱匿自身沒有那麼容易。
尤萬英為什麼會選擇潛伏在擎天山。
就是因為擎天山來往人數眾多,各個宗門的虛妄境強者在此來去。
來往的人多了,周遭氣息便顯得淩亂不堪,讓人難以判斷。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尤萬英他們兩個虛妄境強者才能夠將自己藏匿其中。
而去追擊五仙城一行人,可能相距還遠,他們身上那龐大的氣息已經就被察覺到了。
況且,沈寒可是修行的舊法。
本來就極其擅長隱匿自身,氣息也不會如他們那般外泄而出。
去追擊沈寒,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尤萬英雖然對沈寒極其仇恨,可是她卻還沒有傻到去送命。
途中,路過一溪流之地,尤萬英和悔道人暫且停下。
兩人在溪流邊歇腳,稍稍休整休整。
落到溪流邊,兩人都是一陣沉默,沒有開口說話。
稍稍清洗,兩人就這麼坐在溪流邊的石塊上。
“他有那麼厲害嗎”
尤萬英突兀地開口,聲音在這荒野之中回蕩。
她的臉色難看,心頭一直被一股子氣給堵著。
好不容易遇到的一次機會,竟然就這麼丟掉了。
看到沈寒出現時,尤萬英本以為今日是必定能夠成功的。
擎天山附近雖然人多,但是大部分的人都顧忌她的毒功,沒有摻合進來。
按理說,是沒有什麼變數的。
可是結果,仍舊出乎她的預料。
悔道人皺著眉沉默,沉默,就是回答。
“你曾經與我說過,麵對那個沈寒,我們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是他卻隻能夠失敗一次。
隻要失敗一次,落到我們手裡,他便必死無疑。”
尤萬英微微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悔道人。
“可是現在再看,這句話還符合事實麼.
我尤萬英第一次碰到這個沈寒,他費儘全力,不過從我手中逃走。
而第二次再見之時,竟是他來行刺我。
這三次再遇,他已經能夠與我們這般的虛妄境強者交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