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長眼睛了嗎。”楚岱把飯盒擱他旁邊,“幫我開點藥。”
“嗯?”趙澤舀了兩塊帶魚放飯盒裡,又把勺子擱回去,“你哪不舒服?暈船?”
今天已經不少人找他要要暈船藥了,都是第一次坐軍艦,除了南方軍區的,大部分人沒出過海,很正常。
“不是。”楚岱清咳一聲,舀了一塊魚肉掩飾尷尬,“……就是卿卿肚子痛,你給開點止疼藥吧。”
“感冒了?還是下午那頓海鮮寒性大?”趙澤一時之間沒往那處想。
“都不是。”楚岱又夾了兩個蝦餅,“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那個,你懂吧。”
“……”這回趙澤明白了,他有些無語,把眼鏡往鼻梁上一推,“你腰上那道疤當時都潰爛了都沒吭聲,現在你媳婦兒就因為女人這點事肚子痛就管我要開藥。”
“老楚,你沒毛病吧?”
楚岱打完菜把飯盒重新裝好,斜睨他:“幫不幫?”
“這藥真沒有,誰家媳婦兒不經曆這個?不都是忍忍就過去了嘛。”趙澤眼珠子一轉,鏡片後的眸底劃過一絲精光:“不過我有個辦法能幫你暫時解決這個問題。”
“嗯?有屁放。”
“這個是女人必經的,彆的辦法也沒有,除非懷孕,能消停十個來月。”他眼也不眨地觀察楚岱的表情。
“……”楚岱默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兩箱東西幫我準備好,晚點找你取。”
“不是,”趙澤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是不是打仗傷到哪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不考慮要個孩子,實在不行的話兄弟幫你看看,該拉小刀的咱就拉了。”
旁邊打飯的海軍官兵忍不住往這邊看,楚岱好整以暇睨著他,眼底的譏誚顯而易見:“擱這報複我呢,趙軍醫。”
趙澤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凶戾,縮了縮脖子:“開玩笑的,待會兒咱倆一路回去,我再多給你幾箱,慢慢用。”
楚岱抬手勾過他的肩膀,“行啊,咱們兄弟倆什麼不好商量,何必互相在外麵下對方麵子呢。”
趙澤乾笑兩聲,“是吧,你飯打好了?那就走吧,阿念還在家等著我呢。”
倆人一路回去,楚岱沒進屋,拎著飯盒在院子裡等著。
趙澤進去先把飯盒提到床邊,讓許念吃飯,今天也是夠折騰,許念懷了孕也沒胖,小臉看著還瘦了,他看著也心疼。
“多吃點,我還給你打了份蛋花湯,趁熱喝,老楚還在外麵,我先去和他說幾句話。”
許念雖然疑惑楚連長怎麼來了,但還是點點頭接過筷子沒有多問。
見她胃口還不錯,趙澤放心地起身,去了另外一間屋子,這裡堆了軍艦一起帶來的醫療物資,衛生所還有藥架子沒釘好,就先擱他這了。
找了兩箱避孕套出來,想了一下,又多拿了兩箱。
他總覺得楚岱這是在跟楚司令對著乾,想絕楚家的後。
這父子倆的關係,熟悉的人都清楚。
楚岱沒等多久他就出來了,手裡捧著四個白色的小紙箱,疊在一起。
“喏,用完了再來找我。”趙澤直接往他懷裡一放意味深長道:“這幾天忍一忍,不然對女孩身體不好。”
楚岱淡淡瞥了他一眼。
這是把他當什麼?禽獸。
接過東西,他懶得搭理趙澤,直接走出院子,那缺心眼的還在後麵喊:“你要是覺得尿頻那就得去海邊挖牡蠣好好補補了,彆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
楚岱頭也不回,消失在夜色裡。
顧卿卿聽到推門聲還有熟悉的腳步就知道他回來了,掙紮著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披著被子坐在床邊等他進來。
見他拎著飯盒,懷裡還抱著幾個紙箱,她愣了。
“熱水呢?”
楚岱也愣了,手裡的飯盒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懷裡的紙盒放到床頭,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忘了。”
顧卿卿看著床頭熟悉的小紙箱,臉一熱,直接砸了個枕頭過去,“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就記得!楚岱!!我的熱水啊!!!”
楚岱一把抓住軍綠色的枕頭,白皙的手指骨節修長,手背青筋清晰可見,顧卿卿看著稍微走了下神。
他放下枕頭,揉了揉鼻子:“正好碰見趙澤,就忘了這事,你先吃吧,我再去食堂提桶熱水回來。”
顧卿卿歎了口氣,把飯盒抽出來,擺好。
拍了拍床邊示意他坐下,“先吃飯吧,待會兒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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