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外甥像舅嘛,千萬彆像狗蛋。
她們兄妹倆區彆真不大。
被她灼灼的目光盯著,楚岱渾身不自然,睜開眼。
對上她期待的眼神,男人徹底清醒。
“先吃晚飯?”他揉了揉鼻子,輕笑道:“長夜漫漫,不著急。”
顧卿卿直接伸手掐他腰側,做賊心虛眼神恍惚:“想什麼呢,我這是在想你怎麼不去床上睡,是怕我把你怎麼樣嗎?”
楚岱無語凝噎,垂眸示意她看自已衣服:“渾身上下到處是灰,怎麼……嗯?”
“哦,那沒事了。”顧卿卿拉著他起身,“你去洗澡,我去廚房弄晚飯,咱們節約時間,速戰速決?”
楚岱被她拉著手拽著往衛生間走,男人跟順從地跟著她,沒有使勁:“也不用這麼著急吧,才五點多,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我急呀。”顧卿卿直接把他塞進衛生間:“我去拿暖壺和衣服,你等會兒。”
楚岱單手撐著門板,站衛生間門口看著她又跑回去臥室,男人忍不住失笑出聲。
從衣櫃裡拿了套白色棉麻的睡衣,顧卿卿看到下麵沒用完的幾個小紙箱,麵不改色拿著男人軍綠色的襯衫蓋住。
她哼了一聲,惡狠狠道:“以後用不著你們啦!”
說完,抱著男人的衣服去了衛生間,給了他又從廚房拿了個塑料桶給他從另外一個桶裡舀了幾瓢冷水,又從暖壺裡倒了一點熱水,伸手探了下溫度,確定差不多提到衛生間。
她下巴一揚,“洗吧!”
楚岱慢條斯理解著襯衫口子,悠悠道:“你這樣讓我想起了咱們兵團養豬場的老朱,他給豬配種的時候也是精心伺候。”
男人嗓音懶散清透:“媳婦兒,我現在覺得自己就是那頭種豬。”
“怎麼會呢。”顧卿卿踮腳,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認真道:“養豬場的豬我都看過,沒有你這麼眉清目秀的種豬。”
男人含笑睇著她,把顧卿卿看得心虛了,她鬆開手,目光飄忽:“對了,下次物資船過來咱們得給兵團軍需處的張叔去信了。”從兵團回去之前,她可是答應過張朝的。
“不給老餘寫?”男人笑著睨她:“老餘待你也不薄啊,經常給你開小灶。”
“那不也是吃的你和狗蛋的津貼嘛……”顧卿卿理直氣壯:“張叔說給他寄信就行了,兵團除了徐政委就他一個文化人,他到時候念給餘叔和朱叔聽。”
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行,我記住了,大哥二哥那兒也該去信了,還有家裡。你先去做飯,哥哥得洗澡了。”
見他記掛著自己的家人,顧卿卿也窩心,“成,你好好洗,不著急。”
她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衛生間的門關上,楚岱覺得這就陣仗,今晚估計沒得睡。
顧卿卿拿著小籃子去後院摘菜,夕陽剛下山沉入海平麵,天邊彩霞紅似火。
單看現在的天氣,真不敢相信馬上要刮台風了。
她蹲在菜地旁邊,摘了十來個青辣椒,打算用來炒蛋,又拔了兩顆小白菜,抖抖菜根上的泥土,又扯了幾根小蔥。
兩個人吃不了多少菜,家裡還有小阿侄送來的螃蟹,正好清蒸。
雖然男人現在能吃辣了,還是得給他做點清淡些的,畢竟他從小到大吃慣了這個,做起來也不麻煩。
白菜外麵的黃葉子她剝下來扔到地上給在旁邊轉來轉去到處啄的野雞吃,心裡在想要不把這兩隻雞關屋裡去,不然也得被台風吹跑。
拎著籃子回到廚房洗菜切菜,打算待會兒跟楚岱說一聲,這兩隻野雞雖然馴服了,跟家雞還是有差異,讓她逮一天都抓不住。
清炒了個小白菜,又蒸了蝦,炒了個青椒炒蛋,她把煮好飯的高壓鍋拿了出去,客廳的木桌上,飯菜齊全。
楚岱正好從衛生間出來,手裡提了個塑料桶,是洗好的衣服,顧卿卿的比較多,他就兩三件。
“我先上樓晾衣服。”男人左手提著塑料桶,右手拿著毛巾擦頭發,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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