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自己知道找椅子坐了,仰頭看著她:“現在弄菜是不是有點早?”
顧卿卿抬手一看:“九點半了,我慢慢弄吧,他們十二點回來也差不多。”
說著她開始切辣椒,辛辣的味道在廚房彌漫,自己嗆了兩聲趕緊開窗透氣。
許念也捏著鼻子,有些苦惱道:“你種的這些辣椒比彆的地方好吃,也比彆的地方辣。”
顧卿卿試探開口:“我泡了點酸薑,要不再用酸薑和辣椒炒個菜試試?”
“行呀。”許念欣然同意。
十二點一過,沈綏先推開院門回來了。
“阿姐。”男孩嗓音稚嫩,談不上洪亮但也不小,顧卿卿和許念在廚房都聽著了。
“阿綏回來啦?”顧卿卿握著鍋鏟從廚房探出半個頭:“你自己先玩玩,還有個清蒸螃蟹就好了,馬上開飯。”
沈綏見許念也在,點點頭,先去客廳桌上倒了杯水喝,然後背著斜挎書包上了樓。
“你家沈綏挺乖的,就是性格孤僻了點。”
顧卿卿把酸菜肉沫盛起來,看了下蒸熟的螃蟹,又彎腰拿了個大海碗:“對,這孩子不愛湊熱鬨,這事我跟楚岱也商量過幾次,本來想讓他跟小阿侄一起玩玩。”
許念撲哧樂了,“那還真是冰山撞上火山。”
“可不嘛,楚岱說他習慣了一個人那就讓他獨處吧,我們也不想勉強他。”顧卿卿說著從盤子裡拿了塊韭菜煎餅給她:“你先墊墊肚子,那兩個男人磨磨蹭蹭,估計還得要一會兒。”
話剛說完兩個男人同時進來了,許念接過韭菜餅慢悠悠起身:“看來還真不能背後說人。”
“說我們啥了?”趙澤聽到動靜,走到廚房門口靠著門框:“老楚你媳婦兒這手藝是越來越可以了,還沒到我家門口我就聞著味兒,一猜我家阿念就在這。”
楚岱把手裡樹葉子包著的野果放在客廳牆角椅子上,回了趟房間,然後出來倒了杯水喝。
“羨慕?羨慕也沒用。”他嗓音散漫,雖然身上的灰進院子前用毛巾拍下來一些,軍綠色的襯衫上還是帶了些風乾的泥沙。
許念把趙澤推到一邊方便顧卿卿把菜端出去,然後瞥了男人一眼:“彆傻站著了,幫忙拿碗筷吧。”
“欸好。”
“阿綏,下來吃飯啦。”顧卿卿站在樓梯口抬頭喊了一聲。
“來了,阿姐。”沈綏應了一聲,平穩的腳步聲逐漸接近。
顧卿卿見飯菜都上桌了,安心坐下來。
楚岱給她盛飯:“累不累?累的話下次我直接從食堂帶飯回來。”
顧卿卿搖頭,“我每天就做飯能打發下時間了呀,不累的。”
男人被她說得有些內疚,“二哥發電報過來了,說等他有假期就申請來島上探親。”
顧青烈本來就是部隊的人,家世清白,再加上有個飛行員哥哥,家裡那點關係早就被上麵查得一清二楚,隻要他有假隨時能登島,審查手續很快就能通過。
顧卿卿眼前一亮:“真的呀?他過年的時候剛休了一段時間假,怕是不好請吧。”
“有個任務,完成了能休半年。”楚岱沒細說,這個任務很危險,而且完成後半年內不能在接下來的作戰中露麵,事關兩國建交。
顧卿卿眼底這下沒有欣喜了,隻剩擔心。
什麼任務能休半年?肯定是命懸一線的。
楚岱溫聲安慰她:“沒事的,他心裡有數,相信他。”
顧卿卿點頭,眉心還是久久不能舒展。
趙澤見狀趕緊開口道:“白桃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上午她去衛生所了,找了個女軍醫。”
“嗯?”顧卿卿果然被吸引了:“不會是她們家那個小姑子又鬨事了吧?桃子姐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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