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仙子現在整個人就是……
生草!!!
誰能想到呢!當時我看他不過是輕飄飄一彈指, 一道靈氣絲線便入了我的眉心,特麼的我竟然快一年了都沒能把它徹底煉化!這就算了,原來他還能靠這玩意兒聯係上我?
並且, 雲瑤仙子心頭還漸漸起來了一個小小的, 荒謬的想法。
該死,他當時出去引開青陽上神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個解禁的法門,並且上頭還套了一層禁製……實話說就是以我當時的能耐,解開最表層的那個禁製都花費了頗長的一段時間,到現在我都沒能完全悟透他那個禁製裡麵蘊含的原理。
那麼,他當時會不會就是做了準備, 如果我三五天之內都還沒解開禁製,他就遠程控製著這道靈絲, 教一下我?
想到了這一點, 雲瑤仙子整個人都有點破防,捂了捂自己脆弱的小心臟一會兒,才弱弱道:“我怕……我不能叫道友了, 上仙這個修為這個法力,我尊稱您一句前輩,才顯得比較理所應當。”
“不必了。”玄明真人好笑, “仙子還是叫道友罷,我是什麼底細, 難道仙子還不知道?”
雲瑤仙子:我不知道!
我那時純純的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哪知道隨口一求救能求到這樣的大佬啊QAQ
沒事, 大佬就大佬, 誰還擔心己方隊友太牛逼呢!
雲瑤仙子穩了穩自己的心緒,道:“我想,道友通過這樣的法子來同我說話,頗費功夫吧?”
“不比徒手拚回書意仙子的魂魄簡單, 但隻要建立了聯係也就不麻煩了。”玄明真人笑回,“現在說不好有多少大能在盯著我,沒辦法用玄光鏡或者傳音符之類的手段,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聯係仙子,問仙子一句話。”
“什麼話?”
“我不知仙子對如今仙界的局麵了解多少。”玄明真人開口,“但總之,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為仙子討回公道,把青陽上神對仙子做的一切事都拿上淩霄殿審判,仙子可願意?”
雲瑤仙子聞言一笑:“我想,以道友立身之正,倘若此事不牽涉其他,那道友可能直接就做了,不會多問小妹什麼。道友之所以還來聯係我,是否有些為難之處。”
玄明真人尷尬地笑了笑,才想說點什麼,雲瑤仙子已經又開口:“道友彆著急,讓我猜一猜。”
玄明真人還真就閉嘴了。
雲瑤仙子認認真真思考許久,道:“道友的為難,是否在……道友在淩霄殿上為我伸冤,且不說事情辦得成辦不成,隻要道友去辦了,你我之間的關係就會暴露人前。”
說到這裡,雲瑤仙子停了一下,補一句:“但道友讓我在四海八荒之上遊曆遊曆,為的是讓我做餌,既然是餌,自然不能讓魚知道餌後麵還有個人。”
“所以。”雲瑤仙子道,“現在的關鍵是,伸冤的機會就在眼前,偏偏不是暴露你我關係的時機,道友才會為難。我說的可對?”
玄明真人澀然一笑:“仙子素來聰明穎悟。”
“哪裡。”雲瑤仙子失笑,“不過……我若說我一定要青陽付出代價,道友會不會勸說我忍一時之氣?”
“不會。”玄明真人正色道,“仙子從小被當做行走的靈根養大,修煉的功法都難以得個正經;又被連著放了九九八十一日的血,直至手臂都是血口;還苦心孤詣忍辱多日,直至向我求救才得一線生機……受了這樣多的苦楚,如今終於有了昭雪的機會,我沒有任何立場勸說仙子忍耐。”
“可道友總歸會有一點遺憾吧。”雲瑤仙子道,“不能將那個對修士下首的幕後之人揪出來……”
玄明真人並沒有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也不是不能,不過是再尋一位道友奔波一番,抑或是我想法子弄一個分.身或者傀儡來做此事,再不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隻要還在對修士動手,總有那個幕後之人露出馬腳的時候。”
想了想,玄明真人再補充道:“仙子,一事歸一事,我們麵前確實會有許多困難,但可以想很多法子去克服這些困難,並不是一定要為了所謂大義犧牲某個人的利益——尤其不能為了我口中的大義,犧牲彆人的利益。曾經我在人間回複還是曦月公主的樂蕊仙子不必忍辱負重嫁給敵國太子,現在我回複仙子也是一樣的,不用考慮什麼大局什麼大義,隻論仙子自己本心,到底想不想。”
雲瑤仙子聽得有些失神。
……或許,這大概就是為什麼樂蕊仙子,還有湘影姐姐提到玄明仙長的時候,都是滿目的星星吧。
和什麼男女之情關係不大,隻是有這樣的隊友,就是讓人很安心啊。
“我想,我做夢都想拖青陽上誅仙台,我被他放了九九八十一日的血,那我就要他受九九八十一道的天雷,他不是圖謀我的靈根麼?那我就要他也被天雷打掉他的靈根!”雲瑤仙子的聲音裡都是刺骨的怨毒,她大概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不太對勁,努力往回收,“但是,道友,事情沒有到那個份上,其實讓青陽受貪圖他人靈根的重罰,並不一定要暴露你我關係。”
玄明真人一挑眉:“哦?仙子細說?”
那天晚上,玄明真人又沒睡成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