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活(1 / 2)

問:冥照尊者有什麼好無能狂怒的, 直接進去查唄!

可萬一這是個坑呢!

——倘若是什麼敵對勢力在故意算計魔族,他這邊腦袋一熱就衝進去了,裡麵果然有個秘境,你能不進去?可要是你進去了, 敵對勢力在外頭一反手把秘境的入口給封死, 你咋辦?

當然, 作為魔族最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冥照尊者自信自己總能找到出路。

可問題是你在給自己找到出路的時候, 你的敵對勢力會對這個血海做什麼?這可是你魔族最要緊的根據地!幾乎是魔族能不能複興的關鍵!

以此地的要緊程度,你是不顧一切去追那個一閃而過得簡直就像幻覺一樣的清氣, 還是防備一下清氣是個調虎離山之計,敵人其實劍指血海?尤其劍指血海裡那個要了命的東西?

講道理!戾氣沒有,咱們可以多虐殺幾個人用怨氣來補,基地沒了那可就是真的沒了!

所以,冥照尊者強行忍住了。

而萬幸, 魔族的君主比之於天君是要靠得住多了——老魔君也感受到了血海這邊的變化, 但他年紀已經很大了,腿腳自然沒辦法和冥照尊者比, 當冥照尊者都趕到現場快有半柱香時間,老魔君才乘著他的禦輦匆匆趕到。

即便是坐輦來的, 老魔君還是有點喘,他帶來的一乾仆從在忙不迭給主人端椅子鋪軟榻, 還有侍女小心翼翼攙扶著, 生怕老君上一口氣沒上來栽血海裡, 可老君上現在隻關心剛才的戾氣:“冥照,到底是怎麼回事?”

冥照尊者以自己最快的語速和最精確的道韻連說帶比劃地給老魔君講清楚了現在的情況,核心不是那個戾氣從何而來, 怎麼拿到更多,而是在這最適合魔族修煉的,集了各種怨氣戾氣的血海剛才竟然有非常純粹的道韻閃過,引申出來的是:“君上!咱們這麼個秘密禁地不會被仙族發現了吧?”

“那你不快些去查!”老魔君一聽直接急眼了,“還等什麼?”

冥照尊者還是連說帶比劃:“倘若臣直接去了,偏偏是計,那這裡……”

“不要說了你快去!”老魔君到底果斷,“這裡有本君守著,想來出不了什麼事。”

冥照尊者:“……”

老實說,就您這麼個隨時隨地能散架的德行,你守著……

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一定要給自己一點安慰的話,老魔君那麼多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應該……沒關係的。

他沒再多話,飛快掐了一個法訣,身上立刻籠罩了一層仿佛血痂一般的護罩——近距離接觸煞氣極重的血海,哪怕是對於魔尊來說,味兒依然很衝,所以一定要做好防護。

冥照尊者衝入了血海。

但是,耽誤了這麼久,能給你剩下個啥?

冥照尊者也清楚這一點,絲毫沒有指望那一縷清氣在原地等他,在他的想象裡,無論是清氣本身留下了一點痕跡,或者是能查到半點戾氣的來源,都是賺的。

幸運的是,清氣和戾氣都留下了痕跡,非常明顯地都是從一個小小的空間裂縫出來的,看到了這一幕,冥照尊者心內大安,感覺魔族的雄起儘在今日。

裂縫很小,他隻能也費心費力地化作一道光絲,一門心思穿過空間裂縫看看那邊是個什麼光景,可一腦門衝了進去,好懸腦殼上給你撞一個大包。

非常不幸,空間裂縫被封上了。

從另外一邊。

冥照尊者:!!!

不急不急,冥照尊者自然不可能一點空間法術都不懂,如果對方不是仙族裡空間法術的佼佼者的話,隻要不改變空間的坐標,他應該是能把空間通道複原回去的。

……該死!

就他在岸上猶豫這是不是敵對勢力計策的時候,對方眼疾手快把坐標改了!對方對空間法術的精通甚至在他之上!

冥照尊者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個已經沒有了價值,正在緩慢愈合的空間裂縫,在心裡罵了一句很臟的臟話。

不過這些,和玄明真人是沒什麼關係了。

這裡不得不感謝誅仙劍,也不知它在遠古時是怎麼學會的空間法術,反正就玄明真人從它身上偷學到的部分來說,那叫一個實用!

而以最快的速度封掉了空間裂縫之後,玄明真人在“口袋”中故技重施,再次凝練出了一個空心的氣泡,這次好了,玄明真人能感知到的隻是“口袋”被微妙地撐大了一點點,卻沒有再有哪個角落有戾氣泄露,而把氣泡毀掉之後,撐大了的“口袋”又縮了回去,非常完美。

玄明真人鬆一口氣,此行該乾的都乾完了,他所化的那一縷光絲便三閃兩閃,悄然衝到了“袋口”。

戳戳“口袋繩”。

“口袋繩”立馬意會,業火紅蓮閃出了個位置,因為有準備,玄明真人的反應甚至比戾氣還快,嗖地一下就衝了出來,業火紅蓮立馬壓了回去,而誅仙劍陣開始好奇:“如何?”

“有一些意外的。”玄明真人說的比較委婉,“也比較驚人的發現。”

誅仙劍陣可就不依了:“少賣關子!”

“說起來就複雜了。”玄明真人笑道,“前輩是想知道晚輩到底準備怎麼將二位帶走,還是先講一講泄露的戾氣都去了何處?”

“都要知道!”上古的寶貝從來就沒缺過時間,“你慢慢說唄!”

業火紅蓮也好奇了起來,想了想道:“左右都去的是魔族的地盤,無非就是魔族到底怎麼用的這些戾氣罷了,難道道長去了魔族的哪個腹地?”

“是。”玄明真人道,“老實說,乍一看還讓人挺……震驚於他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的。”

“你快說吧!”誅仙劍陣又開始催了。

玄明真人也不說,而是又劃了一個玄光鏡,鏡中自然是濃稠的血海,鏡頭最中心,則是一株搖曳的,巨大的珊瑚。

“珊瑚”和“搖曳”這倆詞兒確實挺不搭界,但要將那一株血海中的植物稱之為水草,又形容不出那種剛硬的,仿佛樹木的感覺。

而那株植物上麵還掛了不少的果子——果子也奇奇怪怪,呈一種很難以形容的,類似於……還沒有變成成蟲的蜂蛹狀,說白了就是一條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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