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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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小路兩邊竹樓裡影影綽綽的燈光,小萱走到了外區一處喧嘩熱鬨的吊腳小樓。
遠遠望去,吊腳樓的上麵人頭晃動,圍在中間擠成了一堆,一會安靜無聲,一會又“嘩!”的一下爆出一陣亂七八糟的吵鬨聲。
外區這座吊腳樓是寨子裡士兵們平時聚集放鬆的地方,作為老大,尤拉也時不時會過來跟下麵人喝酒打鬨一下,小萱慢慢走到了樓下,本想將衣服交給下麵的士兵送上去就好,誰知吊腳樓下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全被二樓的熱鬨吸引上去了。
小女孩隻得乖乖抱著衣服走上二樓。
隻見樓上四麵鏤空的近百平方米的空間裡,正中間擺放了一張鑲有墨綠色絲絨的,有點像台球桌的大桌子,桌子旁聚滿了人,邊上圍欄處擺了幾張破舊沙發和矮桌,除了正中間有一個吊到下方的白熾燈泡,其餘邊角上都是昏黃的小燈泡,暗光閃爍。
邊上的桌子堆滿了喝空的酒瓶和散開的廉價香煙,原本在場中跳舞的女人們因為沒人觀看乾脆坐到了沙發上,等待著男人們儘興後的挑選。
賭得冒汗的士兵們直接光著膀子吆喝著下注,桌子一圈全是一把一把的鈔票,汗臭味煙酒味加上舞女身上廉價的香水味,空氣中散發著讓小萱害怕的曖昧詭異。
站在門口踮腳彎腰的在縫隙間找了半天,她才找到了悠然自得坐在莊家位置看牌的尤拉。
男人們屏息靜氣等著開寶,牌一揭開眾人又是一陣哄鬨,贏了的人哈哈大笑,輸了的垂頭喪氣,同樣輸家的尤拉笑眯眯地抽了一遝錢數都不數又下注。
小萱心驚肉跳的從他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中間擠了進去,伸出小手拉了一下尤拉的衣角。
“尤拉叔叔,衣,衣服”,她小聲的叫他,注意到他穿的背心前麵已沾上了大片糖漬。
正在看牌的尤拉瞥看了一□後的小丫頭,嘴裡“唔”了一聲。
招手讓身後的人幫他頂上後,他起身離開賭桌。
小萱急忙抱著衣服小步跟上。
尤拉帶著她走到外麵圍一處沒人坐的沙發處,兩下脫掉身上的背心扔在扶手上,伸手拿過小萱手上的t恤就要套進。
“這個擦一下”小萱急忙地上手裡的沾了水的乾淨毛巾。
黏糊糊!糊的糖漬粘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所以她出來前帶了塊半濕的毛巾。
“唔”,尤拉瞥了瞥自己身前,糾結鮮猛的胸肌腹肌上黏膩一片。
他放下套t恤的手坐靠在了沙發上,衝小萱點了點頭。
小萱立刻乖巧無比地走進他大張的兩腿間,湊近了小心的用手上的毛巾擦拭他身上的糖漬。
兩人都不知道這幕場景看在外人眼中是多麼的曖昧。
慵懶坐在沙發上的英俊男人強壯結實,裸-露的胸膛寬闊有力,每一處的線條都猶如雕刻而出。
而在他腿間,夾著個嬌小無比的女孩,遠遠一看,女孩正埋頭在他胸腹處,小頭顱一上一下,像是在做著讓人噴血的某事一般。
“好了,尤拉叔叔”,小萱抬起小臉,小聲的開口。
正準備套上衣服的尤拉頓下了手。
“眼睛怎麼腫了?”他皺眉,捏起女孩小小的下巴抬高對住頂上的燈光眯眼打量。
這段時間小奴隸又乖又貼心,平時也不吵不鬨,比養隻小狗還省心,他滿yi得很,怎麼今天這漂亮的大眼睛就腫成了大核桃?
誰還敢欺負她不成?
“有人欺負你?”尤拉問她。
聽到尤拉的問話,小萱小小的身子抖一下,被抬高的小臉微微泛白起來。
“沒有”她鼻頭酸澀,但周圍一圈的目光讓她不敢掉下眼淚。
嘁,沒人欺負也哭成這樣,真是個孩子。
怕是想家了吧。
“你先回去叫人給我搞點東西吃,媽的,晚上就灌了一肚子的酒。”尤拉懶得哄孩子,放開她的小臉,一邊套上衣服一邊交代。
“哦”小萱垂下小臉低低應了一聲。
尤拉叔叔的態度,讓她更加不敢提下午看到的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鼻子好酸,眼眶好熱。
“去吧”,尤拉拍拍她的小腦袋。
小萱默默的撿起沙發上的衣服和毛巾,埋頭離開了大廳。
尤拉挑眉看著小丫頭離開,招手叫過一個警衛。
警衛到門口問了一下下午巡邏的士兵,很快回來將事情經過報告給了尤拉。
原來是被嚇到了。
尤拉摸著下巴搖了搖頭。
那個姓吳的部長喜!喜歡折騰小女孩的嗜好在軍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據說他在總部的宅子裡隔一段時間就要抬出幾個小孩,這一次上山來談事情,還帶了個剛買到手的小妞,沒想到才兩天,那孩子就沒氣了。
也真虧他下得了手。
尤拉厭惡地皺了皺眉。
可是這種事,誰都不會去理,除了公事,他也管不了同僚的私生活。
金三角的男人有今天沒有明天,金三角的女人孩子甚至連今天都沒有。
婦女和兒童在和平地區都是弱勢群體,更何況是在硝煙彌漫的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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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眼紅紅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時地抽一下鼻子,委屈莫名。
尤拉叔叔對自己已經很好了,不能再煩他了。
他說隻要自己乖乖聽話就沒人敢欺負。
那她以後乖乖聽話就是了
這麼想著,小女孩漸漸穿過了百多米長的小路,接近了那排小竹樓。
頭頂是浩瀚大海般的夜空,閃爍跳動著細小的星子,抬頭望去四周的群山隱約像雲又像海上的島嶼,前麵的房子隻能看出昏暗的輪廓。
路口處是一棵枝葉茂密大樹,正在熱風的吹拂下悶悶飄曳。
但是小萱沒有想到,她剛踏出路口就遇到了那個讓她驚恐了一個下午的魔鬼。
晚宴上喝了不少酒的吳部長醉意熏熏地朝著自己的小樓處走去,邊走邊在懊惱著自己昨天怎麼下手那麼重,搞得今晚都沒得玩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前麵幾米處走出灌木間小路的女孩。
月華下,小姑娘皮膚白皙如玉,五官細致得要命,盈盈雙瞳中水光流轉,長睫如扇。
小小的臉蛋,小小的肩頭,小小的身子。
看上去稚嫩又鮮美。
真是——
太誘人了!
“咕咚”一聲,瘦臉已被酒精燒得黑紅的吳部長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想也不想地就前跨了兩步伸手去抓小萱的肩頭!
“誰?”突然被襲擊的小女孩驚叫一聲,待看清抓她的人是誰後更是發出了駭人的尖叫,
“尤拉叔叔——!”小萱驚怖萬分的把手上的東西朝對方扔了過去然後尖叫著扭朝後!後方逃去!
但是瘦高男人兩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啊!!”頭皮上的刺痛讓小萱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猛地向後倒去!
“小乖乖,讓我抱抱——”中年男人一伸手就抓住了逃跑的小女孩,然後猛地把她舉抱起來急不可耐的湊上嘴去想親她的小臉。
“尤拉叔叔救命!”小萱尖叫著用雙手胡亂拍打男人的醜臉!這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腥臭味一下子讓她想到了下午那恐怖大房裡的惡心味道!
“啪!”的一聲,小萱臉上被重重扇了個耳光!
小小身子立刻軟倒了下去,嘴角滲出的鮮血自她破裂的口腔慢慢流至下顎,耳鳴陣陣中,她發出了一聲微弱嗚咽,
“叔叔救我”
“叔叔?嘿,我也是你叔叔,我來疼你好不好?”吳部長將小女孩一把抱起朝著自己住處走去,手上的嬌小身子柔軟無比,他已興奮得鼻翼不住僨張起來。
要不是上次遲了一步,這個小妞早就應該是他的了!
這次他來山寨,一看到小丫頭就知道了她還是個雛。
尤根本就沒碰過她!
他就說嘛,尤怎麼會好這一口。
打聽下來,原來尤隻是養著來解悶的!
這還不好辦?
改天送幾個乖巧聽話的給尤就是,反正他對女人向來大方得很。
這個小妞,他今天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