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飯?”李溪苗眼睛閃閃發光。
江賀見他這樣,自己眼底也浮現笑意:“嗯,會一點兒。”
李溪苗不說話,雙眼繼續閃閃發光,甚至越來越亮。
江賀:“想吃?”
李溪苗點頭如搗蒜。
“明天早上給你做。”
“成交!”
“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早飯我還是喜歡喝點粥,喝杯豆漿什麼的。”說到這裡,李溪苗越想越不對,“不對,我的寒假,好像沒有早晨?”
他母上父上工作很忙,日常不在家。之前的半個多月,他都是在床上躺到中午,起來直接吃阿姨做的午飯的。
不吃早飯,倒不是因為他每天一覺醒來就中午了。
他睡眠其實比較淺,晚上睡得晚,早上也可以睡到很晚,但那必須是身處熟悉安全的環境,並且無人打擾的情況下。否則旁邊有一點動靜,他就會醒過來。隻不過他醒了之後,並不急著起床,而是閉眼躺著,開始自我催眠,一直賴床一直爽。
他發誓要過一個頹廢的寒假,就不能半途而廢。
江賀隻說:“就算是中午起來,也不應該突然就吃很油膩的食物,我還是做些粥,你醒了直接可以喝。”
他這麼認真用心,李溪苗反而不好意思睡了。
怎麼能一直麻煩人家。
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江賀解釋:“以後我們會一起生活,我希望能給你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的安定感。你不用拘束自己,隨心去做,我希望看到最真實的你。生活不是假象,不需要偽裝,你不用因為我的眼光而去拘束自己的想法,這樣我們才能進行最有效的磨合。”
江賀是認真地在思考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可能性,李溪苗慎重點頭:“好。”
江賀笑。
他們兩個都想努力,按照原本的習慣去生活去磨合,體貼包容對方,也試著給對方信任和依賴。
這也是他們選擇彼此的原因。
江賀現在住的家雖然不是彆墅,麵積卻也不小。他家的格局和李家一樣,是個頂層的躍層,二層隻有主臥衣帽間洗手間,出去露台,就能看到一個露天的頂層遊泳池。
李溪苗看著那個泳池,讚歎:“會享受。”
“你如果想,可以隨時去遊。”
“我不會遊泳。”李溪苗趕緊擺手。
江賀本來想說我教你,可看到李溪苗的表情,覺得他不隻是不會這麼簡單,更像是抵觸。
於是他不再說什麼,帶李溪苗去了主臥,先把他不喜歡遊泳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江賀打算讓李溪苗睡主臥,自己睡樓下次臥。
聽他說了,李溪苗有點不好意思:“我去睡次臥就行。”
“不用不好意思。”江賀笑說,“如果真的不好意思,我希望是下一次,我們兩個一起睡主臥的時候。”
心猛地跳了一下。
看到主臥那張大床,聽著江賀的話,李溪苗百分百肯定,他在撩自己。
該怎麼回擊,啊不,回應?
李溪苗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怎麼說才算是正確的。思來想去,腹中草稿打了半天,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江賀不著急,笑著凝視他,李溪苗的臉卻越憋越紅。
終於,李溪苗學著自己曾經見過的情侶的樣子,朗笑道:“等什麼下一次,現在就可以一起睡主臥。”
他想反調戲,卻難免生疏笨拙,說話像含著糖。
真可愛。
江賀想。
江賀不再逗他:“今天先不用了,日後有機會一起睡。”
李溪苗:“……”
他肯定是故意的!
李溪苗從來不服輸,就算被撩了麵子也不能丟,要另辟蹊徑絕地反擊:“你這個時候不應該露出一個玩味的笑,然後再逼近我,把我壁咚在牆角,說‘你敢說我就睡’嗎?”
江賀果然愣住了。
他虛心求教:“‘玩味的笑’要怎麼笑?”
這回該李溪苗沉默了。
他試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江賀:“我覺得這是‘邪魅的笑’。”
李溪苗:“……那你笑一個。”
江賀頓了頓,認真思索後,微微勾起一邊嘴角。
賊帥賊好看,讓人反複心肌梗塞。
但是李溪苗並不認同:“我覺得這是‘腹黑的笑’。”
於是兩個人你來我往,就“邪魅”、“腹黑”、“玩味”進行了深刻的探討。
最後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李溪苗揉著笑僵的臉歎息:“我放棄了,還是彆為難自己了。”
話音剛落,李溪苗眼前燈光突然被陰影遮蔽,抬頭看去,原來是江賀突然逼近了他,把他禁錮在自己雙臂和沙發之間。
是極其親昵的姿勢,卻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少了曖昧,多了珍視。
“我不會玩味的笑,但知道壁咚是什麼,這樣的姿勢算標準嗎?”
被籠在他懷裡的李溪苗已經完全失去了剛剛的氣勢:“算……算的吧……”
江賀聞言勾唇,認真詢問:“那麼,我可以說‘你敢說我就敢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日長安的地雷!=3=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