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賀問他，“會滑雪嗎？”
李溪苗果斷搖頭：“不會。”
“以前有滑過嗎？”
“也沒有。”李溪苗坦誠，“實不相瞞，這種需要雙腿協調性的腳上運動，一直是我的弱勢。想當年，我還是個係著紅領巾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時候，我姐曾經拉著我去廣場上滑旱冰。猶記得我第一次穿上輪滑鞋，就穩穩當當的站了起來，和其他顫顫悠悠扶著欄杆才能站穩的小朋友一點都不一樣，贏得了周圍大人們的一片鼓掌叫好聲。”
“我膨脹了，那時候，我信心滿滿以為自己一定是個輪滑奇才，至少也得是個鬼才。”
“然後直到今天，我都隻能站著。”
李溪苗悲痛欲絕：“邁不開腿啊。”
江賀：“……”
“後來在我姐喪心病狂的調教下，我大概能掌握要領平穩的滑出去了。摔是不會摔的，偶爾運氣好還可以拐個彎，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滑出去，就回不來了。”
江賀被他逗樂：“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實在學不會，滑出去就不用回來了，我去找你，把你帶回來。”
李溪苗：“說走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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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苗說的斬釘截鐵，第二天還是睜著眼在被窩裡窩到了十點，才精神不振地爬起來，機械地穿衣洗漱。
賴床一時爽，一直賴一直爽。
沙雕網友誠不我欺。
江賀已經製定好了之後兩天的計劃，等李溪苗收拾好了，就給他裹上過膝的長厚羽絨服，塞進了車裡。
車上，李溪苗驚醒：“我們去哪兒？！”
“霖城滑雪小鎮。”
“嘶……聽著就冷。”
“車上放了些厚的棉衣棉褲羽絨服，滑雪的時候，可以穿的厚一點。目的地路途不遠，兩個多小時，你可以先睡一會兒。”
江賀囑咐完，就發現李溪苗正側頭看著自己，仿佛深思。
“怎麼了？”
李溪苗：“你也會穿棉褲？”
江賀：“……”
“現在也穿著嗎？”李溪苗問的同時，擼起自己的牛仔褲褲腿，指了指裡麵黑色的棉褲，“和我一樣？”
江賀點頭：“是。”
李溪苗再次陷入沉默。
江賀：“有什麼問題嗎？”
“不，我不相信！”李溪苗抽風一樣演了起來，他雙眼含淚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江先生怎麼會和我這種普通人一樣冬天穿棉褲！”
“天氣冷了，應該穿厚點，不然老來落下病根，會吃不少苦。”江賀失笑，認真解釋。
李溪苗不依：“可你們霸道總裁不是能在南北極穿輕薄筆挺的西裝，十級大風裡頂著發型一絲不亂嗎？”
“你從哪兒聽來的。”江賀好笑地搖了搖頭。
“那……”李溪苗遲疑片刻，突然又問他，“……那你會上廁所嗎？”
他疑惑的語氣裡夾雜著做作的羞怯。
一陣詭秘的沉默。
算上去海邊彆墅的時間，他們兩個已經住在一起好幾天的時間了，江賀需不需要上廁所，李溪苗怎麼可能不知道。然而看著李溪苗這麼全情投入目前的角色和人設，江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附和他。
江賀剛想說什麼，就見李溪苗伸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轉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算了，你什麼都彆說了。”
他似乎已經看破紅塵：“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因為霸總不會放屁，不會打嗝，也不會穿棉衣棉褲，更不需要上廁所。”
想了想，他又補充：“除非你放的是彩虹屁。”
江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