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看向一旁,江賀如他所料的醒著,正笑看著他。
李溪苗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睡得蓬鬆的頭發:“抱歉啊,我睡姿不太好,耽誤你起床的時間了。”
“不是你的原因,”江賀說道,“我突然也想回憶一下當初睡懶覺的感覺。”
李溪苗的確沒扒著他不放,隻是滾到了他的懷裡,之後的睡姿乖的不像話。而他之所以沒起床,隻是因為有些舍不得鬆開懷裡的人。
邊不舍,邊理所應當抱得更緊了些。
於是就這麼舒舒服服地躺到了現在這個時間。
聽見江賀的話,李溪苗好奇:“你也睡過懶覺?”
他還以為江賀從個娃娃開始就早睡早起,生物鐘規律,作息嚴謹呢。
“當然,現在規律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是因為年紀漸長。”江賀解釋,“還記得我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和舍友一起打遊戲,兩天多沒合眼,之後整個寢室的人一起斷斷續續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李溪苗樂:“果然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大學生活。”
很好奇大學時代的江賀是什麼樣子的,該是比現在青澀,朝氣,渾身都是青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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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人返程。
趕著過年前,李溪苗要回家了。
江賀買了一對耳環和一副高爾夫球杆,作為送給李父李母的禮物。李溪苗也給江父江母買了伴手禮,托江賀帶回去。
車上。
車內音響播放著舒緩的音樂,李溪苗也跟隨哼唱著曲調,江賀開著車,眼底有淺淡笑意。
一到了李家,江賀就受到了李母的熱烈歡迎,忙說來就來了,帶什麼禮物,多見外。
寒暄過後,李母將江賀留下來吃晚飯,之後的一整個晚上都在誇他如何如何好。
江賀禮貌得體,又有能力,李母是越看越喜歡,而他能讓自己兒子脫單,也是李母最喜歡的地方。李父對江賀印象也很好,兩個人閒聊時,談了談生意上的事。
等到江賀離開的時候,最不舍的竟然是李父李母。
李溪苗很傷感。
明明是四個人的電影,他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回家當天,李溪苗就遭受到了母上的嫌棄。
李溪苗悲痛欲絕:“媽,您嫌棄得也太早了吧。說好的頭幾天是個寶,後麵才是草呢,過年這幾天您都不打算愛護一下您親愛的小兒子了嗎?”
聞言李母更加嫌棄:“你都奔三的人了,小什麼小,也就人家小賀不嫌棄你。”
“不是,媽,您冷靜一點,我才二十二歲。”李溪苗哀嚎,比著兩根手指頭,“而且,江賀您認識他這麼點時間,就連您親兒子都不要了,沒天理啊。”
說完,李溪苗轉而向他爸哭訴:“爸,您評評理。”
李父:“你媽說的對。”
李溪苗:“……”
我哭了,你呢。
無論如何,過年這幾天,李溪苗是肯定不會住在江賀家了,於情於理都不合。不過兩家家長已經約定好了,在大年初三的時候,要聚在一起過個年。
因為根據習俗,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闔家歡樂一家團聚,而大年初二是姑娘回門的日子,他們初三見麵正合適。
現如今,年輕人已經漸漸不太在意這些習俗,但是老一輩的人還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