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沒多久的時候, 班長就在群裡問過班裡的大家,關於畢業酒會和畢業照有沒有什麼提議。
經過眾人的篩選和投票,他們最後定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和一家酒店, 作為他們大學四年最後的獻禮和結束。
畢業酒會還要等到等到畢設答辯結束以後再開, 拍照的事情, 比計劃中晚了一些,得該提上日程了, 否則無法在正式畢業前拿到畢業相簿了。
攝影工作室確定了,服裝確實在幾天前才定好的。
那幾日,要做畢設的同學們抽出時間,興致勃勃地在群裡投票挑選拍照的衣服,其中女生探討的最為熱烈,他們這個專業裡兩個班加起來一共十個出頭的女生,討論起衣服來,群消息分分鐘99 。男生們則比較隨意,覺得自己穿什麼都一樣, 這非常直男的做法讓班裡的女同學非常不恥,最後女孩子們乾脆承擔起了幫男生挑拍畢業照服裝的工作。
一番選擇後,女生的衣服定下了民國風服裝一套,婚紗一套,藍色校園風小短裙一套,漢服一套。男生們定下衣服大部分和女生是配套的, 分彆是黑色長馬褂一套, 西裝一套, 藍色校園風套裝一套,漢服一套。
當然還有畢業生必不可少的學士服學士帽。
次日就要拍照,前一天,衣服被了運過來,李溪苗被班長陳哲拉去當壯丁。
幾個男生將幾大袋子衣服抬到男寢,通知大家來拿衣服。早先同學們給班長各自報了要穿的衣服尺碼,但考慮到這種拍照用的衣服可能會出現破損或尺碼不準的情況,每種尺碼班長都多要了幾套,方便大家試穿不合身後進行更換。
男生們大部分都不太講究,拿著衣服往身上一套,大概能穿就行了。過程簡單,可耐不住班上男生人數多,衣服拿完用了不少時間。
男生的衣服發下去以後,李溪苗和班長劉哲兩個人扛著女生的衣服,來到了女寢樓下。
劉哲在群裡麵發了個消息,通知女孩子們下樓來拿自己的衣服回去試穿。
群裡麵的何程程回話:拿到宿舍樓上來吧,要不換衣服跑上跑下的,多不方便。
其他女生也附和,紛紛表示自己還沒從床上爬起來,穿著睡衣素麵朝天,不好見人的。
劉哲:我和李溪苗不算人?
何程程:是的呢親,見同班同學我們都不會收拾自己甚至臉都不用洗的呢親。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於是劉哲隻好去問了宿管,他們兩個人能不能把衣服抗上去,等女生們挑完後再扛下來,隻在走廊裡待著,絕不多做逗留。
很快他就被宿管趕了回來,卒。
李溪苗在群裡說道:試過了,班長被宿管老師拒絕了,我們進不去女寢。
何程程:苗啊,看看你這張臉,看看你這提拔的身軀,攻略咱宿管阿姨有任何難度嗎?不要大意的上吧!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孫薇和劉惠雋因為畢設也和李溪苗混熟了,紛紛搭腔,讓他拿出校草的魅力,彆被埋沒了才華。
他們班的女孩子們都住在四樓和五樓,平時沒課也不會出門,穿著睡衣跑下樓來來回回試穿衣服確實不太好,李溪苗隻好硬著頭皮進了女寢,問一樓的宿管阿姨能不能通融。
事實證明長得好看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李溪苗笑著和宿管阿姨談了幾句,賣了賣乖,就被成功放行了,隻是限製了他們的活動範圍,隻允許他們把衣服放在四樓樓梯口的位置,再往走廊裡走就不行了。
放在樓梯口就夠了,李溪苗和劉哲一人幾包衣服就風風火火上了樓。
何程程已經素麵朝天,穿著睡衣等在了樓梯口,看見李溪苗就給他肩膀上來了一拳:“可以的兄弟,這不就進來了。”
劉哲打趣:“李溪苗可是為了給你們省事兒,犧牲了美色的。”
李溪苗趕緊擺手:“小小代價,何足掛齒。”
何程程邊去袋子裡翻自己尺碼的衣服,邊笑他:“什麼代價?信不信我一會兒去跟宿管阿姨告密,講你說她貪圖你的美色。”
李溪苗抱拳:“大姐饒命!”
“這還差不多。”何程程拿完了自己的衣服,“我先去試衣服了,不合身再來換。”
班長劉哲點頭:“去吧,記得把其他女同學都叫過來,眼看天快暗了,我們一直在這兒不合適。”
何程程擺擺手應下,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女生們就紛紛圍了過來,興致十足地拿衣服試穿,有時一件衣服拿三個尺碼,不試出穿著最好看的決不罷休。
等女孩子們選好合適的衣服,日頭已經西下。
李溪苗和劉哲兩個人提著剩下的不合身的衣服,往回走。把這堆衣服暫時放在班長寢室,兩個人就一起去了食堂,搭夥吃晚飯。
這天是周五,一般來講,李溪苗是要回家的。但是第二天要拍攝畢業照,所以他和江賀說了一聲,等自己拍完畢業照再回去。
吃完晚飯回到寢室,李溪苗把他們男生要穿的那幾件衣服一套一套拍了照片,給江賀發了過去。
李溪苗:快看,我的青春將由這幾套衣服終結在畢業照上!
片刻後,江賀看完那幾張照片,給他打過來電話:“你穿上肯定好看。”
“那是。”李溪苗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誰。”
江賀笑:“是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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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溪苗沒有想到的是,拍畢業照當天,江賀穿著便服,脖子上掛著單反相機,一身清爽出現在了他們學校裡。
六月盛夏,樹木蔥鬱,陽光灼人。
大家前一天晚上就已經在群裡確認了拍攝流程和拍攝地點,上午首先要拍的就是穿著學士服、帶著學士帽的集體畢業照。學士服裡,已經穿上了那套藍色校園風的衣服,一會兒拍完之後,可以直接脫了學士服,開始拍第二套。
有同學的男女朋友也過來了,站在拍攝範圍之外,自己拿著手機拍照,時不時和對方對視。
李溪苗戴學士帽的時候,屢屢往下掉,自己怎麼都固定不好位置,範一鳴幫忙也沒有弄好。因為反複摘戴學士帽的緣故,李溪苗的頭發逐漸淩亂。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看見江賀的。
江賀遠遠地瞧見了李溪苗,拿起單反,拍下了他穿著學士服,手上拿著學士帽,頭發淩亂柔軟,眼神濕漉,回頭看向自己的瞬間。
照片裡李溪苗身後的夏日陽光璀璨到炫目,繁木蔥蔥鬱鬱,他整個人清爽明亮,充滿生機。
看了眼自己拍的那張照片,江賀放下單反,笑著朝李溪苗走了過來,幫他把學士帽戴好。
範一鳴讚歎地拍手:“還是江哥對苗子這腦殼兒摸得清楚,帽子一戴就戴上了。”
幫李溪苗戴好帽子,江賀和其他“家屬”一樣,退到了拍照範圍外。然而由於他的身高與外形太過突出,即使走到角落裡拍李溪苗,還是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不多時,大家都知道,這是他們校草的家屬了。
正如江賀所想,李溪苗穿什麼風格的衣服,都很好看。當他脫下了學士服,露出裡麵那套校園風的衣服,雙手插兜微微弓著腰,笑得眉眼彎彎,十成十的青春年少,仿佛一個爽朗帥氣的高中少年。
等到拍攝婚紗和西裝照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陽光直射。三十多度的高溫,許多女生都熱得打起來遮陽傘,忘記帶傘的,就和其他人笑笑鬨鬨鑽到一把傘下。
男生們沒有帶遮陽傘的習慣,西服套裝又厚重,一個一個熱的滿頭大汗,拍完一個小造型就趕緊躲到陰涼處躲著。
李溪苗穿西裝的樣子英氣筆挺,奪人眼球,班上許多女生都湊了過來,要和他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