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後廚找到了購買殺鼠劑農藥的收據?”目暮十三有些激動地聽著手下的新發現,“而被害人中毒後的症狀,和誤服這種農藥後的症狀一模一樣?”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餐廳經理,“經理先生,您可否向我們說明一下,你們所購買的殺鼠劑現在在哪裡?都有什麼人能接觸到?”
“這……”吉祥居的經理唐茂鬆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謹慎地回答,“我是餐廳的經理,平時這些小事是不歸我管的,不過這瓶殺鼠劑,正好是我買的。為了方便進行消殺工作,平時就把它放在員工休息室的櫃子頂部,隻要是可以進出員工休息室的人,都能隨意拿到。而且……那瓶殺鼠劑已經用完了,空瓶子今天早上就被扔掉了。”
聽著這位唐經理的話,目暮十三在原地來回踱步。
眼下重要的線索都缺失了,即使調查出受害者石切山博平日裡的社會關係,沒有確切證據的話,也無濟於事。
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一旁過來幫忙的鬆田陣平突然開口,對萩原研二說:“萩原,你還記得羅卡交換定律吧?”
萩原研二一怔,“你是說……在犯罪現場,犯人必然會帶走一些東西,也會留下一些東西?”
“沒錯!”鬆田陣平向鑒識科同事要來腳套、手套,進入包廂——
“既然要用農藥對受害者下毒,犯人必然需要通過什麼媒介使之與受害者所引用的茶水接觸,而受害者死亡後,新一他們馬上幫忙封鎖了現場,犯人應該沒機會帶走那東西。所以隻要能找到犯罪現場缺失了什麼東西,也許就可以確認犯罪嫌疑人的殺人手法。”
工藤新一憑借著自己和鑒識科警官的熟悉,加上他是除了包廂裡的兩位犯罪嫌疑人外唯一一個進入過受害者死亡的那個包廂的發現人,也戴上一次性手套腳套,跟著鬆田陣平再次溜了進去。
在外麵思考著案情的萩原研二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坐在一旁的伏木浩之和中龍禮奈:“按照你們的說法,受害者和你們喝的是同一壺茶水,那他在喝茶前後、或者喝茶中,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奇怪的舉動?”伏木浩之想了想,看了一眼旁邊的中龍禮奈,輕輕搖頭,“沒有,我並沒有注意到石切有什麼不對勁。”
“那中龍禮奈小姐呢?”目暮十三盯著低下頭的中龍禮奈,“你是石切先生的女朋友,對他應該更了解吧?”
出乎他意料的,中龍禮奈也平靜地搖了搖頭,“抱歉,我也並沒有注意到。”
目暮十三有些不解,正欲追問,萩原研二卻搶先一步開口:“中龍小姐,你和這位伏木浩之先生,是什麼關係呢?”
此話一出,中龍禮奈的臉一下子更加蒼白。
見狀,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不對勁來。
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伏木浩之有些惱怒地站起來,擋在中龍禮奈身前,“好了,反正你們警方去調查也會查出來,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麼——禮奈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是石切那家夥,仗著自己是我的上司,用我的工作威脅禮奈,讓她離開我、和他在一起。這次他叫我出來吃飯,故意叫上禮奈,還在席間那樣折辱她,就是為了嘲弄我,以我怒火中燒卻無能為力的樣子來取樂。”
歎了一口氣,萩原研二嚴肅地看向中龍禮奈,“中龍小姐,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