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放晴,毛利小五郎小心避開路上大大小小的水坑,跟著伊勢徹子快步朝村長家走去。
“島上大多是這種石頭砌成的房屋啊!”安室透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好奇地打量著火焰島上的建築和植物,“看來隻有伊勢婆婆您的家特意修建成日本傳統的房屋樣式。剛才聽您的意思,島上有座活火山,偶爾會有地震發生。家裡選擇建造這樣的房屋,不會感到不方便嗎?”
“嗯?”伊勢徹子似乎對這個酒廠員工異常旺盛的好奇心感到無奈,但還是耐心回答對方,“其實本來我們家的房子和島上其他人家一樣,也是用石頭砌成的。隻是後來,小薰的父親說,換成這樣的和式建築,可能會對小薰的創作更有利,於是我們家就裝修成了現在的這種風格。”
“小薰先生的父親?”安室透適時地發問,“其實之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麼家裡隻有您和小薰兩個人呢?而且小薰先生還是跟著您姓‘伊勢’……”
毛利小五郎驚訝地看了今天顯得格外八卦的安室透一眼,還是配合地沒有多問。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敏感,但由於安室透神情懇切,伊勢徹子也沒覺得自己被冒犯到,直截了當地回答:“實不相瞞,小薰的爸爸正是我們要去的村長家的大兒子丸林義昭。在小薰出生後不久,他就和我女兒離婚了,小薰交給我女兒撫養,也就改姓了伊勢。”
毛利小五郎突然開口:“那我們現在去村長家拜托他把船借給我們,豈不是會讓您很尷尬?”
伊勢徹子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笑著說:“沒關係。其實丸林義昭他一直在島外工作。五年前那次意外過後,他和我女兒一樣,再也沒能回到火焰島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和村長他們也早就不再作為曾經的親家了,我們隻知道,大家都是兒女再也不能歸來的老家夥罷了,哪裡還記得過去的什麼仇怨呢?”
想到這位伊勢婆婆是經曆了多少苦難才能變成如今豁達淡然的模樣,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對其肅然起敬。
“村長家就在前麵了。”伊勢徹子突然停下,指著前麵一棟氣派的屋子,告訴眾人,那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安室透,對方臉上笑意更加柔和,隻是眼中凝重之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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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們學校平常有什麼活動嗎?”毛利蘭看著好奇地在一旁撐著頭聽他們講外麵的事情的伊勢薰,有些啞然失笑,“其實沒什麼特彆的,平時都在上課,偶爾會有校慶、學園祭什麼的,大家會以班級為單位,一起商量出一個合適的主題。”
伊勢薰想了想,看向毛利蘭,問道:“學園祭是乾什麼的?小蘭,你能給我講講嗎?”
“咳咳,那個,小薰哥哥,小蘭她學園祭的時候負責在後廚幫忙,肯定沒看到什麼精彩的部分,還是我替她來說吧!”工藤新一起身挪到了毛利蘭和伊勢薰的中間,看向這位少年畫家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警惕——剛才在伊勢徹子婆婆的幫助下,他們幾人分彆收拾好了各自的客房。當毛利大叔和安室透先生跟著伊勢婆婆去村長家之後,工藤新一正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卻看到剛才那位說著要繼續作畫的伊勢薰穿過長長的走廊,敲響了小蘭和園子她們兩人休息的房門。
工藤新一“騰”地站了起來,叫上躺在隔壁房間的雲景哥和雲歸就往過走。
毛利蘭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剛剛才認識的伊勢薰時,還有些訝異,當見到朝著伊勢薰氣勢洶洶走來的工藤新一他們,就更加驚奇了。
“大家……是來我和園子的客房做客的嗎?”不知怎麼,毛利蘭覺得這個場麵實在非常有趣,忍不住捂嘴笑出了聲。
於是莫名其妙地,留在伊勢家的眾人和伊勢家的主人伊勢薰圍坐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客房裡,開始閒聊起來。
“你是叫……工藤,對吧?”伊勢薰看了眼坐到自己旁邊的工藤新一,臉上倒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那你能給我講講你們學園祭都做什麼嗎?我隻在很久以前過路的一位客人送我的雜誌上見過,還沒體驗過呢!”
見這個比他們稍微年長幾歲、卻仍顯得格外天真的青年臉上流露出了真實的好奇之色,工藤新一明白,對方是真的想知道那些小島外他們所習以為常的一切,而並非是想借故接近小蘭和園子。
工藤新一有些不好意思,再次清咳幾聲,開始講自己去年在學園祭上偵破一起盜竊案的經過。剛開始,他還記得自己如今身處一個陌生的小島,寄人籬下,有些拘謹。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當時的心路曆程中,開始手舞足蹈地演示自己是怎麼發現那位“犯人”同學金蟬脫殼的計謀。
看到工藤新一又完全沉浸在複盤自己當偵探經曆的快樂中,鈴木園子不由得露出半月眼:還真是這個以福爾摩斯為偶像的家夥能乾出來的事情啊!轉眼,她又看到溫柔地笑看著工藤新一講述的好友毛利蘭,還有隨著工藤新一所說的學園祭的經曆而瞪大雙眼的那位少年畫家伊勢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