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那個綁架犯在監控裡看著這一切,雲景並不敢讓小啟一個孩子獨自出去冒險,萬一那個神秘的男人留有後手,那小啟豈不是有死無生?
想了想,雲景還是決定先強行將屋內的攝像頭都拆卸下來,防止綁架犯實時監視著他們的動向。
和小啟說了一聲後,雲景就迅速將自己早就確定好位置的幾個攝像頭都拆了下來。由於擔心門口有什麼感應式的開關,他並沒有冒險去嘗試鉸斷門口的鐵鏈。
“還有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翻來覆去看著自己手上拆下來的攝像頭,雲景嘗試靜下心來尋找出什麼線索。
“大哥哥,你說什麼?”門口,啟之怯怯的聲音從門縫艱難地傳到雲景耳朵裡,他這才想起來,門口還有個小家夥,正等待著自己的安排。
“這樣吧,小啟,你先偷偷走到樓下大門的位置,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等在那裡。不管有沒有人,都要上來,告訴哥哥一聲,可以嗎?”
認真地聽完雲景的吩咐,小男孩“嗯”了一聲,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門口。
掏出一個便攜式電鋸來,雲景對著被牢牢鎖死的大門比劃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冒險,如果因為自己強行破門而出,讓那名綁架自己的犯人,憤怒地引爆了這棟樓藏著的炸.彈,那豈不是白白斷送了無數無辜者的生命?
雲景順手將電鋸收了起來。正想著破解當前困境的方法之時,他看到,剛才被自己拆解下來後隨手放到地上的攝像頭,其中一枚滾到了那本隻放著五張相紙的相冊旁。
想起自己剛才似乎看到相紙正麵印著什麼東西,他腦海中靈光一現,手再次朝著那本相冊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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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陰沉著臉從門後回到了江崎和成的臥室裡。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正分彆在兩個不同的方向監視著對方的行動,見安室先生回來,都眼含期待地看向對方,連閉著眼睛裝睡的江崎和成也忍不住抬起頭。
降穀零無聲地搖了搖頭。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知道,對方這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收獲的意思,即使早有所料,還是失望地歎了口氣。
不顧神情陡然一鬆的江崎和成,降穀零四下看了看,問道:“工藤呢?”
鈴木園子瞪了江崎和成一眼,朝降穀零回答:“新一他去樓下的車庫裡了,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說話間,工藤新一推門而入。見安室先生已經從屋裡出來,這位急於救出雲景的小偵探眼前一亮,見到對方欲言又止後,他明白了什麼,忍不住皺起眉頭。
毛利蘭見氣氛凝重,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江崎和成打斷了——
“我說,這位外國小哥,還有這三個小朋友,請問你們是來我家裡做什麼警察與罪犯的遊戲嗎?”
說話間,他扭了扭身體,將自己身上被繩子勒出的痕跡更好地展示出來。
“如果是做遊戲,似乎沒必要把我這個守法的好公民綁起來吧?如果是審問犯人,你們幾個人有這種權利嗎——更何況,哪裡來的證據,能證明我曾經犯下過足以入獄的罪行呢?”
看到這個人一反剛才唯唯諾諾的態度,變得趾高氣昂起來,降穀零的神情卻變得有些怪異起來:“沒有證據嗎……”
“是啊!”似乎意識到自己好像過於囂張,江崎和成收斂了笑意,繼續說,“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事來找我,我都要說,今天一整天我都一直待在家裡,除了曾經到樓下的便利店買過一次便當。時間的話,大概就在……”
聽到對方口中的時間,工藤新一不動聲色地看向安室先生,對方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掃了一眼上麵的信息。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安室先生朝他的方向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明白,看來對方去便利店的時間應該有監控為證,而且那段時間很有可能就是雲景哥被人綁走的時間。
看來對方是有足夠的把握,確信自己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他們都清楚,如果江崎和成和本案無關,那麼怎麼可能恰好提供出雲景被綁架那段時間的不在場證明呢?
隻是如今對方一幅無賴樣子,似乎打定主意拖時間,到時候雲景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不願意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降穀零用力攥緊拳頭,忍住揍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一頓的衝動。
雖然還被綁著,江崎和成卻已經找回了在自己家裡的感覺。用下巴指了指降穀零的手機,他悠哉地問:“這位小哥,你的電話好像響了,不接嗎?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
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降穀零避開這裡,走到樓道裡,接起了Hiro打來的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