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轉動著琴房的門鎖,毛利小五郎來不及反應,拚命給小蘭他們做著手勢,暗示他們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好。
幸好似乎由於琴房門鎖比較老舊,剛才毛利小五郎反鎖大門的時候又用力過猛,鑰匙竟然一時無法轉動,給了毛利小五郎他們一絲轉機。
“奇怪了……”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毛利小五郎見小蘭他們都躲到了窗簾後,借著牆壁和窗簾之間的縫隙躲藏著身體,他環顧房間,隻好咬牙躲到了鋼琴底下,祈禱來人不會注意到自己。
【如果對方發現我,我就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往外跑,至少能保護好小蘭他們。】
下定決心,毛利小五郎鑽進鋼琴底部,攥緊拳頭,屏息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哢嚓”一聲,門鎖終於打開了,門口的男人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龜山那家夥的鬼魂真的跑回來作祟了……”
毛利小五郎看不到那人的動作,卻能從腳步聲聽出對方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的。他鬆了一口氣,開始估量自己和對方搏鬥有幾分勝算。
不知道是否因為天色昏暗,對方竟然真的沒有注意到鋼琴下麵穿著深色西裝的毛利小五郎,反而在進門之後,在門口來回踱步:
“那封匿名信到底是誰給我的啊?對方說他手上有競爭村長之位的其他幾個家夥的把柄,讓我在今晚趕到這裡,要我跟他做一筆交易……糟了,不會是有人想構陷我吧?”
男人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沒有離開這間屋子。
通過剛才這個男人的自言自語,毛利小五郎已經聽出,對方應該也是月影島此次的村長候選人之一,而且對方竟然還是被一個神秘人約到這裡的……
毛利小五郎想起自己之所以來到這座小島的原因,不由得開始懷疑:
【把這個男人叫來琴房的人,會是我的委托人嗎?】
但不論如何,毛利小五郎都沒有忘記,自己頭上的鋼琴裡,正藏著世界上最邪惡最危險的東西。這個小島的公民館裡藏著如此大量的危險品,足以說明,看似美麗平靜的月影島,到底隱藏著多少罪惡與肮臟!
很快,除了那個男人不停碎碎念的聲音之外,毛利小五郎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而男人的話也佐證了這一點:
“怎麼是你?好了,不說彆的,你說你手裡有那些人的把柄,是什麼東西?值錢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雖然自己也身處險境,毛利小五郎還是對另一個會麵者的身份十分好奇,當下更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可接下來卻是一片寂靜,隻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摁動手機鍵盤的“滴滴”聲。
過了幾分鐘,男人才開口,有些遺憾地說:
“就這?黑岩那家夥亂搞男女關係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了,島上哪個人不知道?清水正人那家夥有什麼料嗎?”
對麵那人似乎沒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男人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問:“好吧,我猜也是……那幾個老狐狸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將把柄讓你這樣的年輕人知道……行了,雖然你沒提供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起碼也向我投誠了。等我當上村長,就把你上麵的那個老頭踹走,讓你做一把手。”
對麵那個人似乎又在手機上打了什麼字,男人咳了一聲:
“行了,既然你嗓子不舒服,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回去休息吧!我也得接著去參加龜山那個死鬼的法事了。”
說著,兩人都走出了琴房。
聽著門鎖“哢噠”一響,毛利小五郎猜想兩人應該都離開了。以防萬一,他又多在鋼琴下躲了十幾分鐘,直到雙腿實在酸痛難忍,這才小心地爬了出來。
原本藏在窗簾後麵的毛利蘭幾人聽到關門聲,等待片刻,也都走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錘著自己的小腿,眉頭緊鎖:“我們已經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島上一共隻有三位村長候選人,那人多半就是除了黑岩辰次和清水正人之外的另一個人。隻要再次遇到對方,就能確定他的身份。你們有看到另一個人的相貌嗎?”
三人均搖了搖頭。
毛利蘭指了指琴房大門,說:“我們所在的位置剛好處於看不到門口的死角,而且擔心被發現,大家都沒敢探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