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基德的犯罪預告信?”工藤新一坐在阿笠博士家客廳的沙發上,見那三個真正的小學生手拿報紙,眼神亮晶晶地看向自己,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天真活潑的吉田步美明顯沒有理解柯南笑容中的尷尬,興衝衝地照著報紙,重複了一遍那位神秘的怪盜發來的預告信內容:
“由黃昏的獅子到拂曉的少女,沒有秒針的時鐘走到第十二個字,從發光的天空樓閣降臨,收下回憶之卵……”
這些話語對於一年級的小學生來說,太過晦澀難懂,因此步美念得磕磕絆絆的,一旁相對更加早熟的圓穀光彥也撓了撓頭,表示自己沒有看懂。
向來不愛動腦筋的小島元太今天卻格外地有耐心,手中拿著另一份報紙,小心翼翼地將其捧到旁邊電腦桌前坐著的小女孩麵前:“灰原同學,這份給你看。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想出什麼線索的!”
戴著眼鏡對著電腦劈裡啪啦敲著什麼的女孩見小島元太主動將報紙遞給自己,接過報紙,隻說了一句“謝了”,就接著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圖像和文字。
工藤新一眼角餘光一直留意著那邊的互動,見那個叫做“灰原哀”的女人還是無動於衷地看著電腦,眼皮一跳。
她是在幾天前住進阿笠博士家的。
那天,正跟著毛利小五郎在外麵破案的他剛想用手表型□□將毛利小五郎放倒,借助變聲器,又一次完美地完成自己的推理,卻被阿笠博士一個電話打斷了。深知對方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工藤新一迅速接起電話,得到的卻是“速速來我家,有重要的事和你說”這樣的回複。回過神來,毛利小五郎已經將另一位無辜的目擊者指控為凶手,目暮警官正給那人戴上手銬。
一陣兵荒馬亂後,“沉睡的小五郎”更正了自己的推理,揭開了事情真相。在一片驚歎聲中,工藤新一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顧不上為再次做出完美推理高興,跟小蘭說了一聲,就急匆匆趕到了阿笠博士家中。
“博士,這位是?”見博士家的客廳中有一個麵色蒼白的小女孩正坐在沙發上,小口啜飲著咖啡,工藤新一有些不解,心裡暗自猜測:難道這是博士的什麼親戚?
“久仰大名,不過一直沒有正式見過麵,還真是遺憾啊。”留著茶色短發的女孩優雅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朝工藤新一伸出手來,“名偵探……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正伸出手來,準備完成這個看似友好的握手禮,馬上就被對方投下的這個炸.彈引.爆了:“什……什麼啊?”
大腦飛速運轉,他遺傳自自己母親,著名女演員工藤有希子的演技突然爆發,做出一副純然疑惑的樣子:“新一哥哥?你記錯了吧?新一哥哥已經是高中生啦,我叫江戶川柯南,還隻是一個小學生哦!”
眼前的小女孩雙手抱臂,饒有興趣地觀賞著對方的表演。
阿笠博士有些看不下去,正想開口,卻被對方抬手阻止了:“沒關係,阿笠先生,我來解釋就好了。”
工藤新一漸漸冷靜下來,見對方這沉穩得不似孩童的舉動,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那麼,重新介紹一下吧!你好,我叫灰原哀,和你一樣,服下了那種可以讓人‘返老還童’的藥物,同時,我也是那種藥物的發明者之一。”
雖然早有準備,對方話裡透露出的巨量信息還是將工藤新一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後退一步,警惕地問:“你是組織的人?”
“不,現在不是了。”化名為灰原哀的宮野誌保搖了搖頭,“我也不過是被迫進行研究的……為了不再助紂為虐,我服下了那種藥物,從組織裡逃了出來。”
見對麵小男孩模樣的偵探先生還是一臉戒備,她也毫不意外,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盒:“呐,這就是解藥。隻要你服下它,你的身體就能恢複會原來的狀態。”
“你有什麼目的?”雖然對方無疑是拋來一個巨大的誘惑,但工藤新一向來心誌堅定,並沒有為之動搖,反而努力地想找出對方的破綻。
“我還沒說完呢,小偵探。”宮野誌保並不在意對方的態度,反而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吧,服下這種藥變小的,到目前為止,隻有我們二人罷了。我在組織的藥物研究記錄中看到你的名字,調查發現你其實並沒有身死之後,替你將狀態由‘失蹤’改成了‘死亡’。
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對組織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那我不妨告訴你一個很關鍵的情報:對你使用了那種藥物的,正是組織裡最凶殘、最狡詐的銀色孤狼,琴酒。如果被他發現你還活著,你,還有你的家人朋友,都會被他殘忍地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