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渾身一僵,考慮到青梅的心情,隻好轉過身來,直麵著猶豫片刻後點頭同意的英理阿姨。
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乾笑幾聲,趕緊跟著將大門打開的香阪夏美快步進入城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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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怎麼回事,不是和你說了,要跟緊英理阿姨嗎?”香阪家城堡地下的密室中,妃英理再一次緊緊拽住想跑到最前方查看情況的柯南。
見對方臉上浮現出一絲焦躁和不耐,她眼中閃過興味,忍不住蹲了下來,湊近對方的耳朵,輕聲說道:
“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耐不住性子啊——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瞳孔巨震。不過或許是在他住進青梅家後,妃英理出入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次數並不算少,所以他對目前妃英理對自己應該持有的態度還算了解,想了想一路上“妃英理”都在引導著大家到達香阪小姐家密室儘頭,他很快反應過來:
“你不是英理阿姨,你是基德?”
麵前的“妃英理”卻沒有說話,反而朝和中森銀三一起走在最前麵的毛利小五郎那裡走去。
看著對方有恃無恐的背影,工藤新一咬了咬牙:
基德不知用什麼方法混過了毛利叔叔的捏臉檢查,看來他的偽裝術又有所精進。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喊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不僅沒人相信,對方還很有可能揭穿自己著名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身份。這種情況,他隻能靜觀其變。
幸好基德似乎並沒有傷人之心,隻是和毛利小五郎隨意說了兩句話,就裝作好奇的樣子,走到了剛剛被打開的棺木旁邊。
“這枚彩蛋似乎比我們家收藏的那顆要大一些啊……”看著被中森銀三小心地戴著手套從棺木中取出的花紋同樣繁複瑰麗、瞧著就價值不菲的彩蛋,鈴木園子卻心不在焉地四處張望,“話說基德大人呢?應該已經過了他預告的時間了吧?”
毛利小五郎聞言,卻哈哈大笑:“想必他沒有料到香阪小姐家的城堡裡居然還有個這麼神秘的地下密室,在地上的布置都落空了,嚇得不敢來了!”
“嗯,我覺得也是這樣。”妃英理在一旁笑眯眯地附和著,讓毛利小五郎更加膨脹。
毛利蘭卻感到了一絲違和,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彩蛋裡也有張卡片!”在經過香阪夏美同意後,中森銀三小心地打開了彩蛋,卻發現了一張熟悉的紙片,“是基德寫的!”
瞥了一眼站在毛利小五郎旁邊不知說著什麼的“妃英理”,工藤新一湊了過去,剛想偷看卡片上的內容,卻見那幾人的目光突然聚到了自己身上。
“怎、怎麼了?”他乾笑幾聲,在心裡暗想,基德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不會這麼快就把自己賣了吧?
“柯南,基德好像把鈴木家那顆彩蛋放到你的書包裡了。”中森警官指了指他身後的小書包,一臉嚴肅地說。
“啊?”工藤新一聞言,趕緊將雲景哥送給自己的黑科技書包放到身前,打開拉鏈,裡麵果然有一枚漂亮的彩蛋。
所有人自然不會懷疑柯南這個小孩子和基德勾結在一起,隻是猜想基德是不是已經混入他們幾人裡。
中森銀三拿起江戶川柯南書包裡的彩蛋,和將手裡那顆新的一起抱在懷裡,等了好幾分鐘,卻也沒見到熟悉的煙霧彈或者其它小花招。鬆了口氣的同時,他心裡竟然還有些悵然若失。
“咦?這兩枚彩蛋好像正好可以套在一起誒?”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工藤新一用天真的語氣提醒著在場眾人。
和不遠處探索彩蛋之謎的幾人不同,毛利小五郎此時正在麵對妻子的逼問,冷汗涔涔,完全陷入窘境中——
“英理,這個……”
“小五郎,你不是說過再不賽馬的嗎?那為什麼前幾天我的一位客戶在賽馬場看到你了?”“妃英理”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後板著臉,質問著這個心虛的男人。
“呃,這是個誤會……那天正好碰到一個朋友……”
偽裝成妃英理的黑羽快鬥卻沒有理會對方的辯解,見毛利蘭在不遠處偷聽著,接著將自己偷偷跟著毛利叔叔時,看到對方背著英理阿姨做的那些事抖了出來:
“還有,這周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小蘭去學校上學後就去打小鋼珠?”
“爸爸?”毛利蘭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瞪了父親一眼,“所以你告訴我說家裡財政吃緊、你每天都起早貪黑地查案,其實是把錢都輸光了?”
“我……這……”毛利小五郎雖然是打過幾輪小鋼珠,但也自覺絕沒耽誤正事。隻是此刻聽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這麼一說,卻也真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正想著,他卻看到剛才還站在眼前的妃英理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何時來到他手中的一張卡片——
“陪伴親人可是比虛度光陰有意義得多。
怪盜基德敬上
(另:在下已將閣下觀賞賽馬以及進行博戲時的英姿做成相冊,獻與尊夫人。)”
看到剛才的媽媽竟然是怪盜基德假扮的,毛利蘭驚呼一聲,看到父親此時五顏六色的臉,卻又“噗嗤”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