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回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的幾位好友依舊在吉川悠大的房間門裡,幾個警察守在房門口,禁止任何人進出。
他心中一動,逆著往出湧的人流,站在一旁的角落裡,打開手機,向諸伏景光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等到好友的回複,他側過頭去,果然發現剛才那個帶著鳥嘴麵具的怪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來不及多想,他隻能順著羅盤形狀的電腦上顯示出的方位往外走去——上麵的紅色光點顯示出的是剛才那個奇怪男人的位置。這是他剛剛靠近對方時,在他上衣背麵貼上去的定位器。
雖然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有一種預感,這一切,可能都跟那個人有關。找到他,可能就找到了突破一切的真相。
就在他快步朝那個怪人的方向追蹤而去時,一雙熟悉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雲景回頭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但如今卻顯得格外嚴肅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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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諸伏景光低聲詢問。旁邊的降穀零小聲地吸了一口氣。
此刻他們兩人都站在書房的一旁,將桌子前的位置讓給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雖不是專業的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在警校學習時卻也接受過專業而係統的訓練,他們都能看出眼前這個液體炸.彈,不隻是顏色與以往見到的不同,其威力更是驚人無比。而更重要的是,這種炸.彈他們所有人此前從未接觸過,即使是對於已經不知處理了多少次爆.炸事故的兩位好友,一定也是極其棘手。
想到這裡,降穀零不禁再次細細端詳起了多年未見的兩位老友的麵容。從警校畢業後的幾年時光中,他們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依舊那樣年輕鮮活。在麵對棘手的定時炸.彈時。也像從前一樣,眼神堅毅而鎮定,同時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很好地緩和了周圍人的緊張情緒。
見Zero似乎在出神,諸伏景光抬頭看了一眼書房的表,上麵顯示從他們進來到現在,時間門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他側耳傾聽,聽到屋外在嘈雜的腳步聲後,變得一片寂靜,他明白。警官們已經成功疏散了人群,大樓裡此刻可能隻剩下了他們四人。
由於並不擅長拆彈,所以此刻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隻在門口起著警戒的作用,難得有功夫開始胡思亂想。
看了一眼從小一起長大的Hiro,降穀零突然發現,在決心成為一名臥底後,自己曾經無數次地設想過自己的死亡,卻完全無法想象好友們要是離開,會是怎樣的情形。
“幸好這次是我們一起麵對。”他小聲喃喃道。
諸伏景光下意識看了好友一眼。由於接受過特殊訓練,耳力過人的他很容易就聽清了降穀零的話。同樣做過好多年臥底的他,比旁人更能理解好友的心酸。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什麼傾訴的好時機,因此諸伏景光隻是小幅度地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便接著看兩位專業的拆.彈人士如何動作。
萩原研二早就將他的麵具扣放在桌上,而雲錦剛才給了那把黑色鐮刀也被他隨手靠在一旁的牆壁處。由於今天本來是一場朋友間門的聚會遊玩,所以他和鬆田正平都沒有帶防爆服,現在也隻能用酒店自帶的工具箱裡的簡單工具,來儘可能拆除炸彈,防止造成嚴重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