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聽罷雲景的講述,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腦海中對那個“普拉米亞”的形象隻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想。
但對於組織的事情有所了解的工藤新一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能知道ATPX4869的存在,還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普拉米亞絕非普通的爆.炸犯,八成也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之一。
再結合剛才雲景哥的講述中,普拉米亞對於雲景哥似乎格外感興趣這件事,工藤新一想,雖然自從三年前澀穀發生那場案件後,再沒人聽過普拉米亞的消息,但這並不意味對方已經將他們遺忘了,剛才打給自己的那通陌生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工藤新一不再去設想組織發現自己還活著會帶來怎樣的後果。猶豫片刻,他趁著沒人注意溜了出去,向應該正在博士家的前組織成員宮野誌保發了條信息:
【你知道普拉米亞嗎?】
或許是正在電腦前工作,對麵很快傳來一份資料。
工藤新一皺著眉頭一目十行地看完,發現裡麵寫著的都是“普拉米亞”作為殺手的斑斑劣跡,仿佛這個人隻是一個惡名昭彰的國際通緝犯,而並非和危險的跨國犯罪團夥有聯係的組織成員。
但這怎麼可能呢?從宮野誌保的描述中,黑衣組織無論是警覺性和保密性,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強,否則也不可能暗中發展成這樣一棵黑暗莫測的參天大樹。
如果資料隻是障眼法呢……或者說,三年前的萬聖夜,普拉米亞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澀穀的一家普通酒店裡……
工藤新一此刻如同深墜迷霧中,從前他與死神搏鬥才換來幾分與組織有關的線索,在接到普拉米亞的電話後,卻仿佛又回到了剛被琴酒灌下ATPX4869變小的時候,大腦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普拉米亞究竟要做什麼……那兩個炸.彈犯越.獄,又是怎麼回事……】
望著警視廳裡神情各異的眾人,工藤新一看了一眼難掩憂色的青梅,定了定心神,從頭捋了一遍自己這邊已知的信息:
有個自稱“普拉米亞”的殺手,擅長製造特彆的炸.藥,以此來完成他的殺人計劃。三年前的萬聖夜,雲景哥他們幾人曾在澀穀碰到過這個人,並成功拆除了對方製造出的炸.彈。
三年後的現在,這個人卻又突然出現,還放走了兩個曾經差點害死萩原哥和鬆田哥的炸.彈犯。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這個人竟然還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由於普拉米亞的立場幾乎可以確定,他並非紅方,因此,讓這樣一個法外狂徒得知“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無異於琴酒拿槍對著他工藤新一的太陽穴。
腦海中回蕩著剛才電話裡普拉米亞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工藤新一掐了一下手心——
或許,並非沒有破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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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在這間自己已經住了好幾年的房間裡來回轉了幾圈,確認沒再遺漏下頭發、皮屑以及藏在特製指套後真正的指紋等等可能會暴露生物學信息的東西後,像平日裡出門買東西那樣,隨意地走出雲景家大門。
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亮起燈火的波洛咖啡廳,他皺著眉頭,回憶起好友剛才那通電話裡透露出的不同尋常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