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拉庶妃派人去跟皇上說人謀害承慶。
可能是因她尚在月子中,皇上隻派了梁九功來,與梁九功隨行得還有一名太醫。
太醫替她診過脈後,說她隻是喪子加上產後憂思過度,這才導致胡思亂想。
那太醫就差沒指著她說,她是因為失子得了失心瘋。
隨後梁九功又將一本調查結果給了她看,從各種調查看來一場再正常不過的鼠疫。
那拉庶妃不相信,那名雙英的宮女都已拿命來證明了。
肯定是有人謀害了承慶。
她不甘心又譴人去了乾清宮一次,這次皇上直接拒之不見,事後隻讓梁九功送了慰問的賞賜來鐘粹宮。
見皇上這個態度,估計自己固執得要皇上給她一個真相,到時候可能真的會被皇上當成失心瘋來處置。
那拉庶妃隻好按下不表,等自己出月後再去好好調查清楚。
...
自從宮中接連死去三位阿哥後,皇上已經一月有餘未踏進後宮。
這第一次進後宮便是去了董庶妃那裡,還一連去了好幾日。
眾人都在感歎董庶妃真是得寵,今日皇上又去董庶妃處。
其實康熙也隻是白日戈雅這裡坐坐便走了,根本不用戈雅侍寢。
戈雅知道康熙是思念孩子了,就來看看烏那希,以此慰藉自己是思子之情。
此時康熙就抱著烏那希坐在梨花木寶椅上,等著戈雅給他們父女兩作畫。
這是戈雅提出的,她學過素描,不用豐富的顏色也能將人畫的跟照片似的,也算是一張黑白照片吧。
彆以為古代就沒有鉛筆,隻是它在中國的名稱統稱為硬筆,所以倒也好找。
她向內務府描述了一下,內務府就一下子就了解了她的意思,很快就給她找來了。
戈雅是打算每年給烏那希畫一張來紀念女兒成長的。
不過這張畫是送給康熙作為壽辰禮的。
再過半個月便是烏那希的周歲宴了,同時也是康熙的壽辰,她得提前準備好,以免到時又出烏龍。
黑白素描自帶美顏,畫得康熙仿佛自帶了一層濾鏡似的。
其實康熙除了長著一雙非常特彆的丹鳳眼,骨相也是相當優秀,特彆是他的鼻子,宛如山峰一般筆挺,煞是好看。
戈雅隻是大概起了個線稿,又重點隻畫康熙的臉,畢竟康熙又不能常在她這裡。
其他的,戈雅倒是可以自由發揮,所以大約畫了一個小時便畫好了。
她放下筆道:“好了,你們父女可以走動了。”
康熙抱著烏那希來到戈雅身邊,想要看看戈雅畫如何。
誰知戈雅將畫架子轉了過去,抿了抿嘴道:“嬪妾還沒完全畫好呢,等畫好了再給您看。”
相處了那麼久,康熙也了解戈雅一些小心思,一猜就知道這是給他的賀禮。
也不拆穿她,順著她的意思說:“那就等你畫好了,朕再來欣賞欣賞雅兒的畫技如何。”
戈雅看康熙抱烏那希抱了那麼久,就提議道:“皇上,您要不要將烏那希給奶娘抱著,休息一下。”
每次康熙來她這裡抱烏那希,一抱就抱了一兩個小時,都不帶歇的。戈雅估計康熙是得ptst了,這才一抱烏那希就不撒手。
如今晉升為女兒奴的康熙搖頭道:“烏那希就這點重量,哪能累著朕。”
好吧,既然當事人都不覺得累,戈雅也就不再勸。
這段時間烏那希也算是團寵,就連馬佳庶妃也要天天都要抱會烏那希。
如果戈雅不帶烏那希去東側殿,馬佳庶妃就跑來戈雅這裡。
這下奶娘們更加清閒了,除了看管著烏那希睡覺,其他時候都不用她們帶。
康熙一直用頭頂蹭著烏那希肚子,引得烏那希一直咯咯大笑。
小孩子的笑聲乾淨又清脆,仿佛能治愈所有心傷一般。
康熙又像往日一般便將下巴蹭烏那希的臉,烏那希卻是滿臉不情願,使勁用手推開康熙湊過來的臉。
康熙有些心裡有些緊張,往日烏那希最是喜愛自己與她玩貼臉了,今個是怎麼了?
他看向戈雅,問道:“烏那希今日身子不舒服嗎?”
戈雅被問得一愣,道:“沒有啊。”
康熙眼神有些委屈道:“那為何烏那希推開朕,不讓朕貼臉?”
說著又要去貼烏那希的臉蛋,還沒靠近被烏那希,用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推來。
戈雅仔細觀察了一下兩父女,沒好氣道:“是您的胡子又長出來了,小孩子肌膚嬌嫩,烏那希被紮得生疼,自然不讓皇上貼貼了。”
康熙聞言摸了摸下巴,還真是,自己摸著都有點紮手。
他為了與烏那希玩貼臉遊戲,每次來這裡前都會刮一遍胡子,隻是今日忙得有些暈頭轉向的,出門前忘記刮了。
康熙道:“雅兒,你來替朕刮了一下吧。”
正好一會他也要前去慈寧宮給太皇太後請安,順便與太皇太後商討一些事情。
戈雅前世削筆削出經驗來了,幫康熙刮起胡子來也是順手的,所以也幫過幾回康熙刮胡子,他也就在這裡也備有一套刮胡須工具。
戈雅轉身吩咐白芷將剃須刀拿上來,還有準備一盆熱水。
康熙這下終於是肯放下烏那希,將她交給了乳娘。
但卻不允許烏那希離開自己的視線。
宮人一端熱水上來,半夏就將毛巾放入熱水盆裡浸濕,擰乾交由戈雅。
戈雅接過來後便將毛巾在康熙下巴上熱敷一會,在拿著刮刀幫康熙細細刮著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