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看著滿臉憔悴的皇後,忍不住勸道:“娘娘,為了小阿哥著想,奴婢扶您去床上休息吧。”說著便欲要上前攙扶皇後。
侯在一旁的月圓也一起上前。
皇後看著靠攏上前的兩人,鼻頭不由地一酸。
她給這兩名宮女取名花好月圓,便盼望著她與皇上能夠破鏡重圓,有那花好月圓的那一日。
同時也是想向皇上傳遞自己對他的思戀。
可如今…看來皇上對此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對此她甚至都不能騙自己,皇上他或許是不知道。
因為月圓是他的眼線,他怎麼可能不知曉?
她累了,自己的身子也真的需要休息,便也點頭同意了。
皇後睡了一覺起來後,便聽到花好報喜道:“主子,皇上給您送來了好多賞賜。”
皇後聞言心中一慌,抓著花好的手:“那皇上還在嗎?”
花好皺起臉,為難道:“皇上,他……”
皇後以為皇上已經走了,怪罪的話脫口而出:“適才你怎麼不叫醒我?”
神情甚至都有些猙獰,顯得她眼尾處都皺眉更明顯了。
花好頓時覺得到壓力倍增,接下來的話感覺更說不出口了,還是一旁的月圓,解圍道:“娘娘,皇上他政務繁忙,隻是…讓梁公公送了賞賜。”
聞言,皇後一顆心仿若墜入冰窟,將她整個人凍得宛如一座冰雕一般。
望著皇後如此失落的神情,月圓連忙寬慰道:“皇上還是很看重娘娘的,你看皇上賞賜了……”
接下來的話皇後已經沒在意聽了。
天知道,當她知道自己有孕的那一天,自己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她都想象皇上得知這個喜訊時,會不會也同她一樣欣喜,會不會給他們的關係帶來緩和?
皇上會不會便多來看看她們母子?
想到這裡,皇後不由地自嘲一笑。
如此一切期盼都已成為了自己的妄想。
…
次日,康熙不去坤寧宮看望皇後,居然抱著烏那希來戈雅這裡。
戈雅因為暗暗叫苦不迭,也不明白康熙這關頭來她這裡乾嘛。
“嬪妾給皇上請安。”
康熙抱著孩子,將戈雅扶了起來。
她起來後,烏那希就伸過小手:“額娘抱抱。”
戈雅連忙從康熙懷中接過烏那希:“皇上,您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其實她是想問,皇後有孕,您不去坤寧宮,要她這裡做什麼?
這不又讓後宮所有的焦點聚焦到諸秀宮了嗎?
其實是康熙感到心煩意亂,便下意識想和戈雅兩母女待一塊,便抱著孩子來了這裡。
戈雅問他,康熙也不答,也隻是走到軟塌上坐下。
戈雅早就習慣,康熙這種間歇性沉默發作,一看他這反應就是有心事了。
轉頭吩咐白芷上茶,便也抱著孩子坐到軟塌的另一邊,和烏那希玩著親子遊戲,默默地陪伴在康熙身邊。
戈雅從來不會詢問康熙在煩惱什麼?
萬一人家煩的政事呢?那自己不是自討沒趣嗎?
以她的口才可做不了什麼解語花,康熙這個人性格估計也不需要解語花,更不需要後妃給他解決方法的提議。
所以她唯一能做得就是什麼都不問,照常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康熙要是心情緩了過來,自然也會加入親子遊戲中來。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和諧的家庭氛圍,讓康熙每次煩心時便想來戈雅這裡,仿佛有了戈雅母女便有了避風港一般。
康熙感覺與戈雅母女相處時,才有一家子的感覺。
家便是避風港。
戈雅正在給烏那希讀著啟蒙小故事,
在讀完一個小故事時,半夏端了一碟子處切成塊的凍梨上來。
戈雅望來一眼,便放下書來,拿起叉子插了一塊凍梨,伸到康熙跟前;“啊,張嘴。”
康熙正在想事情,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凍梨也弄得一愣,他一抬頭便迎麵撞上了戈雅那張笑顏如花笑臉。
那雙燦若星河的桃花眼透露的眼神,永遠讓人感覺到如此溫暖。
仿佛一位沒有任何煩惱的少女一般,陽光明媚,不由地吸引住你的目光。
“這是嬪妾今年冬天凍得第一批凍梨,這第一口凍梨嬪妾便讓給皇上啦。”說著眼中還透露著不舍的神情。
這有些滑稽的神情,讓康熙忍俊不禁,眼中也帶了笑,便順從地開口接受了戈雅的投喂。
屋內的炭火燒得足足地,這一口凍梨咬下去,就好像在夏季時吃了一口冰酪一般,冰冰地,甜甜地,瞬間感覺到一陣舒爽。
康熙正品味著凍梨,便看到戈雅懷中都烏那希,此時正在鬼靈精怪地長大嘴,嘴裡還含糊不清道:“額娘,我要吃第二塊凍梨。”
戈雅剛收回手,低頭便瞧見女兒也長大嘴巴,等著自己投喂。
非常無奈地將一塊凍梨一分二,插了一小塊喂給烏那希。
凍梨一入口,烏那希便一臉滿足地用雙手捂住嘴巴,與戈雅同款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嚼起東西來就跟那倉鼠進食一般,圓鼓鼓的。
原本就是一粉雕玉琢下團子,做出這些動作來,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萌得戈雅隻想抱著女兒一團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