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心裡苦啊,啪一下,快樂就沒了。
...
冷宮中,張貴人蓬頭垢麵地躲在床上的角落裡,抱著一個枕頭,癡癡的笑了起來。
她現在是精神狀態,時而清醒,時而混沌。
回想當日,其實當張貴人將整個轎攆推翻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剛開始她的確因為成功報複了董貴妃,感到了快感,可這快感轉瞬即逝,冷靜下來後,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怕死的。
而且她這麼做,肯定家族也會收到牽連。
她頓時就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就跟鬼迷心竅了似的,從一開始存了死誌,後麵受人蠱惑,想著她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漸漸得又產生了與董貴妃同歸於儘的想法。
畢竟她最討厭,最嫉妒的,便就是董貴妃。
不過,當她聽到了那些宮人喊得是烏雅常在,這才發現轎攆上的人並不是董貴妃。
她心中頓時產生了一絲希望,如果自己害了董貴妃,皇上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是烏雅常在,或許自己還有一絲生機。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當初她難產誕下四格格後,便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了,產婆說這是正常的,有不少婦人生產後,視物能力會變差。
所以她隻認得轎攆旁邊那名宮女的衣物顏色,是永壽宮的,便認為那轎攆上的人就是董貴妃。
既然那是烏雅常在,她就順勢裝瘋,她也沒指望能為自己脫罪,就是想落得個進冷宮的結局,起碼也還能活著,家族也不會受到自己連累了。
但麵對慎刑司的刑罰時,她為了不露餡,不停地跟自己說,自己瘋了,漸漸地她分不清,自己的真瘋還是假瘋了。
這時冷宮中的大門,忽然打開,開門之人走進冷宮,又來到一張破敗的木門前,一把推開了木門,頓時間,陽光照進了陰冷黑暗的屋內,這讓適應了黑暗的張貴人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大門中緩緩出現了烏雅常在的身影,
烏雅常在一打開門,便感覺一股黴味撲麵而來,但這也阻擋不了她要踏入殿內的心。
自從她沒了孩子以後,她便無時無刻,想要來“看望”一下這位罪魁禍首。
“張貴人,哦,不對,應該是張庶人,可真是好久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我嗎?”
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烏雅常在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雖然此時的張庶人意識不清晰,但聽到烏雅常在那陰惻惻的聲音,身子不由地顫抖了起來,將手中的枕頭抱得更緊了一些,仿佛怕聲音的主人傷害到她懷中的東西。
烏雅常在見狀眯起了眼睛,快步到她麵前,一把奪走她懷中的枕頭。
“孩子,將我的孩子還給我。”張庶人雙眼猩紅,揮動著雙手要從烏雅常在那奪回枕頭。
烏雅常在見那雙充滿汙垢的雙手伸了過來,便連忙後退了幾步。
張庶人撲了空,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
烏雅常在冷哼一聲道:“張氏,在我麵前你少給我裝瘋賣傻了。”說著便將那手中的枕頭扔在了地上,腳狠狠踩了上去。
張庶人見狀像是瘋了一般,雙手匍匐地爬向枕頭的方向,一邊爬,一邊淒厲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到了烏雅常在跟前,她伸到道:“額娘,這就來救你。”
烏雅常在見張庶人將手伸到自己的腳邊,便將目標轉移到張庶人的手上。
一時間,屋內響起了張庶人不寒而栗的慘叫聲。
烏雅常在聽著這叫聲,腳上的力道不減反增,她邊踩還邊惡狠狠得想。
都怪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怪你,害我不能升位份。
本來她這個孩子生下來,雖然還是擺脫不了佟貴妃,但也會升到貴人的位份。
現在什麼都沒有,通通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她動作愈發狠了。
平日檢驗嬪妃禮儀的花盤底鞋,此刻成為了懲治人的刑具,一腳腳踩在了張庶人的手上。
不一會,張庶人的手便血肉模糊了,即便如此,她的手還一直伸到枕頭的方向。
打人是會越打越過癮的,烏雅常在嘗到了報複的快感,又一腳踹到張庶人的嘴上:“叫,我叫你叫,看我不踢爛你這個賤人的嘴。”
說著又狠狠地踹了一腳上去,刹那間,張庶人的幾顆牙齒伴隨著血沫橫飛。
這一踢,讓張庶人瞬間清醒,她回想著適才發生的一切,心中迸發一股無比的悔恨,旋即她又暈了過去。
見地上的張庶人一動不動了,烏雅常在心裡一顫,立馬停止了臉上的動作。
她蹲了下去,小心翼翼伸手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便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死就行,張庶人這賤人,她要留著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