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個爹 大漢迷路將軍。(修)……(2 / 2)

長安城八街九陌,外圍設有十二道城門,其間布置成一百六十閭裡,這些用土牆圍成的小方城,就是長安的居民區。

閭裡之間的門,在夜禁時間,普通人可沒有資格出入。

於是,直到更夫打過最後一輪夜柝,衛家幾個小子才迷迷瞪瞪相繼起來。

醒得最早的,自然是約架的衛伉。

他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玄色顯酷的衣衫,為了整齊有氣勢,還特意給弟弟們也尋了同色衣裳。挨個兒將人戳醒後,貼心的連套人的麻袋都準備了四人份。

衛無憂十分鄙夷,萬分費解的看了大兄一眼,覺得這小學雞最高六年級不能再多了。

天色蒙蒙亮,四兄弟往約定的地點一站,吹著涼風,一下就清醒了。

他們來得早,對方此時才遠遠來了一個人,衛無憂當機立斷,一聲“上”,個高腿長的兩位兄長已經將人套了麻袋,哐哐亂揍,揍完了往大樹底下一綁。

好嘞,下一位。

以此類推,衛氏兄弟守株待兔,以多勝少,充分發揮死不要臉的精神,打了一場勝仗。

勳貴家的孩子們:“你們無恥!卑鄙!我不服!”

衛無憂淡然:“沒學過兵法?這叫逐個擊破。”

“……”

你牛。

這群勳貴外戚家的公子,心裡憋著氣,嘴上卻暫時沒說。隻等著衛無憂他們放了人,跑遠了,才大喊一句“你們等著,此事必不能善了”!

衛無憂揮揮小手:“行,快去快回。”

幾個兄弟嬉笑怒罵,收拾收拾作案工具準備打道回府,這才發現麵前還留下一個小屁孩,手裡死死捏著麻袋不離開。

像是還想挨打。

這小孩瞧著也就跟衛不疑差不多大,衛伉可沒興趣欺負,索性靠在大樹底下席地一坐,像個賣瓜老農。

衛不疑看他大兄坐下了,隨即跟著也排排坐,把這等大場麵丟給衛老三發揮,美其名曰,練練他的膽子。

衛登那嬌滴滴的性子,披著頭發往前怯生生一站,對麵小孩兒隻當是個小女娘,竟直接忽視了。

於是,衛無憂視線剛對過去,小孩兒已經揮著拳頭直衝他麵門而來。

這衛家三兄弟可就不乾了。

衛伉和衛不疑臉一黑,還沒等爬起來護著四弟,三公子衛登已經衝了上去,軟棉花似的拳頭砸在對麵小孩兒身上,伴隨著衛登的土撥鼠尖叫。

被打的小孩兒:“她……他咋咧?”

衛無憂見怪不怪:“沒什麼,給你推拿活血。”

“……哦。”

不過就是一些弟控屬性,問題不大。

衛無憂看著大兄和二兄將衛登拖到身後安撫,這才問麵前人:“他們都跑了,你怎麼不跑?”

小孩兒梗著脖子:“跑了我就輸了。”

衛無憂:“你傻啊,打不過不會回去告狀,跟你阿父阿母哭,再不行還有大父大母呢。”

小孩兒聽得一愣一愣,瞧著有些呆呆的。

衛無憂歎口氣,又問:“你是哪家的公子?”

“我,我叫李禹,大父是當朝郎中令。”

衛無憂鬨不清這些個官職,遞個問詢的眼神給衛伉,衛伉了然:“就是飛將軍李廣。”

噢。

原來是李廣啊。

這衛無憂可熟悉了,昨夜才刷了個視頻,叫《大漢迷路將軍,飛將軍李廣的追逐封侯一生》。說起來,這李家跟他們衛家還有點積怨呢。

這事得到五年後,元狩四年漠北之戰。

他老爹衛青調李廣與右將軍從東路合兵,而李廣呢,想當前鋒被駁回,領兵從東路出發又迷了路,屋漏偏逢連陰雨,衛青與單於交戰,也讓單於逃跑,便有了李廣不堪忍受刀筆之吏的侮辱,選擇自戕。

李廣死後,他兒子李敢來尋仇,擊傷了衛青。衛青隱瞞不報,可這事叫霍去病知道了。

霍去病簡單粗暴,甘泉宮狩獵時,直接射殺了李敢。

這一筆,叫歪屁股司馬遷可狠狠的記上了。

在衛無憂看來,李廣夠莽夠堅持,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一敗就團滅,還次次都能跑。

這活脫脫就是西域地帶的錦鯉一枚。

不就是想封侯嘛,還打什麼仗,隻要跟張騫二次出使西域,肯定能改改張騫的非酋氣運,攜手封侯。

衛無憂為自己的想法叫絕,扯回思緒問李禹:“你阿父是李敢?”

李禹早被他前頭那一通瞎扯弄得暈頭轉向:“你……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猜的了。

莽爺爺生個莽兒子,才有你這個小莽夫。

衛無憂小朋友故作深沉搖搖頭,背著手歎氣往回走:“你打不過我們的。還是回去告訴你大父,叫他老人家親自出馬,來長平侯府揍人吧。”

“對了。”衛無憂回頭,惡趣味的笑了笑,“一定記得提醒飛將軍,長平侯府就在閭裡進門左拐,朝南向,可彆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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