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晨光依稀之時,男人就醒了,他穿好衣服,去水缸舀了盆水洗漱,正準備去廚房生火煮飯的時候卻發現廚房裡已經有人了。
“爹,娘,你們怎麼都起這麼早。”
喬峰這次回來就是因為收到家裡來信,說是父親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腿,母親又染了肺病,近日來咳嗽不斷,二老都身體不適,他身為人子自然要趕回來照顧兩位老人。
隻不過昨日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就沒有驚動兩位老人,安靜回到自己屋裡睡覺了,本來今天打算早起為兩位老人做飯呢,沒想到兩個老人竟然醒得比他還早,而且看上去身體狀況也很好。
信上說他父親扭到了左腿,但現在看他在廚房裡行動自如,而他母親的肺病是陳年頑疾了,從他小的時候就常常連夜咳嗽……想到這喬峰才發現不對勁來,昨晚他在屋裡睡覺,竟然一夜都沒聽到過母親咳嗽。
喬峰正覺不對勁的時候,看到許久不見的兒子竟然回來了,喬父喬母非常高興。喬母走上前握住兒子的手上下打量,看他和以前一樣精神奕奕也沒有瘦,這才放下心來。
“昨日還說你可能今日才能到,看樣子你是昨晚就回來了。”喬父看到兒子回來,雖然表現得不如喬母一樣外露,但是也是滿臉的歡喜。
“爹娘,你們之前來信不是說身體抱恙?”喬峰先是回了父母關心自己近況的問題,然後才疑惑地問起了之前的信。
都說父母在不遠遊,但他現在身為丐幫幫主,每天處理幫中事物,自然沒有辦法在父母膝下儘孝,隻不過他爹娘都很開明,說好男兒誌在四方,並不強拘著他,也就沒理由寫信騙他。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喬峰一提,喬父喬母這才想起來還沒和兒子解釋呢。
“這事兒也是巧了,你爹前些日子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我的肺病也犯了,不得已才給你寫信,隻不過這信剛送出去,家裡就來了位小神醫。”
“小神醫?”喬峰一臉疑惑。
他身為丐幫幫主,雖然比不上江湖、大智大通這樣儘知天下事的人,但也算靈通,江湖上的大夫諸如並稱南張北葉的張簡齋和葉天士兩位神醫,還有函穀八友中的閻王敵薛慕華薛神醫,以及山西梅莊的七妙人……有名的大夫不少,就是沒聽說過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個小神醫。
“對呀,小神醫,她原本隻不過是在山上迷路了,來家裡借宿的,看我和你爹年紀大了,身體也都不好,就說要幫我們看病,好感謝我們的收留之情,我們一開始也不太相信,隻不過不好拒絕她一片好心就想著讓她試試,沒想到喝了她的藥不過七八天,我這咳嗽就好了很多,你爹的腿也被小神醫用針灸治好了。”
喬峰聽了也很是激動,喬母的肺病看遍了大夫都沒有根治,就算後來他有幸得了珍稀的藥材,因為之前和梅園的梅二關係不錯,還曾托他為喬母製藥,隻是梅二說了,喬母這是陳年頑疾,二十多年來又不停操勞,隻能緩解很難根治。
再加上喬母不想讓兒子為了自己去尋那些珍稀的藥材,覺得太過辛苦,所以這病也就這麼拖著,沒想到還會有治愈的希望。
看來這位小神醫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聲,但確實醫術高超,並不是什麼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看到父母比之前見到時的精氣神都好了很多,喬峰自然打心眼裡感謝那位小神醫。“這小神醫現在在哪兒?他治好了爹娘你們,這番恩情我日後一定要找機會當麵向他道謝。”
“不用日後,她現在就在咱們家客房裡睡著覺呢,一會就該醒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喬母和喬父相視一笑,喬峰這才知道,原來那位小神醫沒走。
“她呀,不光是給我們治病,這些天也全都靠她照顧我們,不是上山砍柴,就是上山采藥,就連飯菜也都是她煮的,小小一個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乾起活來是又精細又勤快,我和你爹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才每天早起,給她做頓早飯,讓她能多睡一會兒。”
喬峰想到父母隻有他一個兒子,可他卻常年在外,老父老母生病了還得靠彆人來照顧,心裡越發的慚愧。
同時也打定主意要好好感謝這位小神醫。
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呢,院子裡就傳來腳步聲。
喬峰是習武之人,耳力好,一聽這腳步聲就知道是個沒學過武的。
這不,估計是剛剛起床還有點兒迷糊,也不知道注意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子,直接摔到了。
喬父喬母雖然不像喬峰能聽得到腳步聲,但還是聽到了人摔倒在地上後發出的叫聲。
喬母一聽就連忙把手裡的勺子塞進喬峰手裡。“哎喲,萌萌這肯定是又摔了,我得趕緊去看看,彆跟上次一樣再把臉給蹭破咯。”
喬父一聽也不放心,把燒火棍也往兒子手裡一推,跟在喬母身後就走出了廚房。
看二老這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是真得很喜歡那個叫做萌萌的小神醫。
喬峰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拎著燒火棍也走出廚房。
就看他娘把一個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給拉起來,和他爹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圍著她,一邊緊張地詢問一邊伸出手幫她拍打身上沾到的土。
喬峰眼力好,遠遠就把小姑娘仔細打量了一個遍。
穿著粉色紗裙的小姑娘約莫十一二歲,摔倒了也不哭鬨,隻笑著,特彆靈氣漂亮。
“喬爺爺、喬奶奶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小姑娘聲音又脆又甜,叫聽得的人心裡舒爽。
看小姑娘沒事,喬父喬母這才想起來給兩個才剛剛見麵的人介紹。
“峰兒,這是蒙萌,剛剛和你說的小神醫就是她。”
“蒙萌,這是我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們的兒子喬峰。”
小姑娘這才像是注意到了喬峰,隻不過看著麵前的硬朗大漢,她猶豫地問。“那我是該怎麼稱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