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府衙,門外的王憐花已經換成了男裝打扮,一身錦衣,拿著一柄折扇,端的是一副風流瀟灑的公子模樣,沒有半點兒的江湖氣,倒像是那家有錢公子出來玩。
“我發現你這小姑娘有點兒壞啊。”
聽著隔著老遠還能聽到的從府衙裡傳來的慘叫,王憐花用一種重新認識對方的眼神看蒙萌。
如果說一開始用醋是因為她心疼自己的藥材,而且也因為材料的限製,那後來明明可以用彆的法子,但蒙萌依舊選擇最折騰人的那種辦法,說她不是故意如此,王憐花是絕不相信的。
“哪裡哪裡,不及王叔叔你。”蒙萌這時候倒是很真誠的謙虛起來了。
王憐花斜了蒙萌一眼,倒是沒再捏她的臉,隻是拿著扇子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你這小機靈鬼,我算是怕了你了。”
這一路上王憐花也算是對蒙萌的醫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他雖然自負才華,但也不是那種不願意承認彆人比自己好的人,因此此時再看蒙萌,王憐花就不再隻當她是蕭峰的侄女,而是和看她叔叔蕭峰一樣,用隱含欣賞的目光看她。
年紀還這般小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醫術造詣,麵對各種疑難雜症都遊刃有餘,以後說不準還真能治好她自己的絕症。
隻是提到疑難雜症,王憐花就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蒙萌正考慮著接下來去哪兒的時候,就聽王憐花‘啪’地一下合上折扇說。“小萌萌,論醫術,我算是輸給你了,而現下我知道一個難症,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你可願意去看看?”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著急事,去看看也沒什麼,況且能讓王憐花開口,說明對方不是一般人,所以蒙萌就點了點頭。
見蒙萌同意,王憐花就帶著蒙萌來到一處莊園。
都說是朋友,蒙萌還以為王憐花會去前門正兒八經地拜訪,但王憐花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不走尋常路地帶著蒙萌直接運起輕功越過牆飛到了人家的後花園裡。
“王叔叔,你不說要帶我看病人嗎?怎麼不打招呼就直接闖進人家家裡來了?”
站到一顆視野良好的大樹上,王憐花鬆開攬著蒙萌的手,示意她向不遠處的前方看。
很明顯這是一個大戶人家,花園裡雖然並不算是富麗堂皇,但處處精巧雅致,亭台樓閣一應俱全,而就在前方的湖心亭裡,一個約莫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兒正在彈琴。
琴音悠遠透著一股寧靜致遠的意境,雖然對方的技法略有不足,但是這個年紀能有這個琴意已經很好了。
隻不過王憐花不可能平白無故帶她來看彆人彈琴,對方十有**有什麼問題,果不其然,蒙萌再仔細一看,彈琴的男孩並不是‘技法略有不足’,而是撫琴時他按弦的手偶爾會略有遲疑,像是在回憶位置。
一般人在彈琴拿不準位置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看向琴確認,但是對方卻一直目視前方沒有低過頭。
“他的眼睛看不見。”蒙萌下了結論。
王憐花點點頭。“他的眼睛是六歲的時候大病一場壞掉的。”
“王叔叔曾為他診治過?”蒙萌問道。
如果不是曾經了解過病情,否則他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