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我隻倒了個杯底,就讓她嘗個味兒。”陸小鳳心想我自己喝還不夠,怎麼會拿好酒來故意惡作劇。
酒杯一入手,蒙萌就酒的味道給吸引了,就看酒杯裡的酒液清澈,將酒盅置於鼻尖之下,呼吸中香冽的味道進入鼻腔,清新又醉人,蒙萌輕輕啜了一小口,酒液順著舌尖流遍整條舌頭,酒香在口中縈繞著經久不散。
本以為蒙萌會受不了酒的辛辣,但蒙萌這一套‘望、聞、啜、咽’的品酒動作行雲流水,陸小鳳雖不是會那樣細致喝酒的人,但是他曾見過手藝高超的釀酒人品酒,隻需一小口就能知道這酒的品種和大致年份。
蒙萌品酒的架勢竟和那些釀酒大師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她這樣年幼,想來是比不上那些釀酒大師那樣厲害的。
正感歎著蒙萌不知道是從哪兒學的品酒,陸小鳳就聽到蒙萌開口說。“秋露繁濃時水,做盤收之,以其造酒,色純味冽,名為‘秋露白’。”
蒙萌放下酒盅。“我想這該是用山東最好的秋高粱燒製、窖藏了有九年的秋露白。”
“有點兒可惜了,九年就開封,如果多放一年,味道會更好的。”
花滿樓對酒並不熱衷,因此有了好酒也並不會著急喝,如此罪魁禍首就呼之欲出了。
陸小鳳輕輕咳了一下,然後就一臉好奇加驚歎地問蒙萌她小小年紀怎麼品酒的造詣如此之深。
聽陸小鳳這麼問,蒙萌的眼神在花滿樓身上輕輕掠過,眼睛一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聽她說。“我不僅會品,我還會釀呢。”
而陸小鳳一聽蒙萌會釀酒,興致一下就上來了,正想拉著蒙萌去實踐一下的時候,花平走了過來。
“七少爺,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花滿樓這才意識到時間過得這樣快,已經到了他每日習琴的時間了。
教他琴藝的楊師傅乃是江南最負盛名的琴藝大家,當初被請來做花滿樓教習的時候就說隻教一年,如今一年之期將近,花滿樓就更不舍得缺課。
眼看蒙萌和陸小鳳準備去釀酒,他就不能跟著去了。
囑咐陸小鳳好好照顧蒙萌,花滿樓就抱著琴去楊師傅的院子裡聽課去了。
隻是到了楊師傅的院子,花滿樓發現院子裡傳出來的琴音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