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小魚兒就大笑出聲。
江玉郎被噎住的畫麵, 無論多少次看, 小魚兒都覺得好笑極了。
“抱歉, 是我唐突了。”江玉郎很快反應過來, 麵帶歉意和羞愧地跟蒙萌道歉。
蒙萌輕輕點頭, 隻是笑著,示意自己並不介意。
但江玉郎明白就算蒙萌對自己表現得再有禮貌,那也隻是對冷淡戒備的偽裝,他並不是蠢貨, 要不然也沒辦法從蕭咪咪的地宮中全身而退,之前和小魚兒鎖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多次被小魚兒捉弄, 但也依舊維持著表麵的和平,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占優勢,此時不是撕破臉皮的最佳時機。
而如今除了小魚兒又來了一個蒙萌, 江玉郎就表現得更加和善可親, 彆說是外人來看, 就是蒙萌和小魚兒也基本挑不出他什麼錯處。
“蒙萌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江玉郎轉移話題問起蒙萌的計劃。
“我最近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情, 隻不過遇到了你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想跟你們同行一段時間, 不知道江公子介不介意?”
江玉郎巴不得蒙萌和他們同路,等到他回到家之後才好和父親一起商量對策。
“當然不介意,我正準備和小魚兄一起回家,看我爹有沒有辦法解決了這情鎖, 他一向敬佩蕭峰大俠,若是蒙萌姑娘和我們同路,到時候我爹肯定會高興見到你的。”
小魚兒看著一臉欣喜的江玉郎,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沒說什麼阻攔的話,江玉郎就全當沒有聽到。
三個人就這樣結伴朝著武漢去了,一路上,每到晚上在客棧休息,江玉郎就會做噩夢,就算江玉郎為了擺脫夢魘故意堅持著不睡也沒有用,一到亥時就會睡著。
這麼異常的現象,江玉郎自然是發現了不對勁,心知是有人故意在作弄自己,而這個人不是小魚兒就是蒙萌,苦於沒有證據,江玉郎也就隻能忍著,平時儘量不碰這兩人經手過的東西,吃飯喝水都儘量和他們一起。
但就算他再怎麼小心,每天也依舊花式做噩夢,雖然知道這是**而不是鬼祟,可江玉郎還是在夢魘中日漸憔悴下來。
相比他,小魚兒這些天可謂是如魚得水,每天晚上等江玉郎睡著之後就去找蒙萌學習憐花寶鑒,雖然要背書背到子時,但是每天早上補覺可以補到巳時,一天的睡眠時間絕對夠八個小時,因此白天趕路的時候都是精神奕奕地和蒙萌聊天逗趣兒。
等到了漢陽的時候,小魚兒已將憐花寶鑒爛熟於心,而江玉郎也終於能從噩夢中解脫,能睡個安穩覺了。
小魚兒心想著馬上要到江玉郎他爹的地盤了,也不能做得太過,好歹麵上得過得去,因此惡作劇的手段也收斂了不少,好歹讓江玉郎的精神看起來沒有跟隊伍裡另外兩個人相差太多。
隻不過即使看上去還可以的江玉郎在終於見到自己爹的時候,當下也忍不住有了流淚的衝動。
終於他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有了靠山之後,江玉郎這些日子逐漸瀕臨崩潰的心理防線才開始修複,情緒穩定了下來,而江彆鶴畢竟是江玉郎的爹,段位比江玉郎高上不少,一聽江玉郎介紹蒙萌是蕭峰的侄女,當時就略顯激動卻不失禮數地表達了一番自己對蕭峰大俠的欽佩以及對他隱居的惋惜。
然後親自將蒙萌領到客房安置。
夜裡,蒙萌正躺著,聽到有人再用小石子砸窗戶,當即笑著睜開眼睛,打開了窗戶。
小魚兒在窗外對著蒙萌又是學貓叫又是學小鳥叫,不一會兒又是學貓爪小鳥叫,直到蒙萌從窗戶跳出來才停歇。
小魚兒看著蒙萌的衣服整齊,就露出調皮的笑容來。“我就知道你還沒有睡。”
“我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好奇心,第一天就會探察江彆鶴的書房。”蒙萌歎了一口氣。
雖然小魚兒聰明,但是這裡畢竟是江彆鶴和江玉郎的地盤,小心謹慎一些總沒有錯,為防出現什麼意外,所以蒙萌就沒有睡覺,而小魚兒也是知道蒙萌可能會不放心,因此乾脆直接來找蒙萌,兩個人一起行動。
江彆鶴家中沒有守衛,因此小魚兒和蒙萌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潛入了江彆鶴的書房,江彆鶴書房裡和房子外麵的畫風一致,都非常樸素,但是都不用蒙萌動手,小魚兒就機靈地找到了書房裡的密室機關,然後翻出了江彆鶴在其他各派放置的奸細名單。
其中竟然有一些少林弟子都是江彆鶴的眼線。
蒙萌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些人大多是少林裡的低級弟子,但即使這些人的地位都不高,也能使江彆鶴掌握江湖中的一些大小事了。
在找到江彆鶴沽名釣譽、假君子真小人的證據後,小魚兒正想帶著蒙萌撤退,剛出密室就被江彆鶴江玉郎以及那個聾啞老頭子堵在了門口。
“賢侄和賢侄女好興致啊。”
小魚兒回頭看了一眼蒙萌,看到蒙萌對他露出一抹微笑來,便定下心,和江彆鶴周旋。
“是好興致,要不然也不至於發現赫赫有名的江南大俠背地裡竟然儘做些陰險事,還口口聲聲說欽佩蕭峰大俠,要是蕭峰大俠知道了你是這樣的小人,恐怕早就把你一掌打死,為江湖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