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金風細雨樓就和六分半堂開始了一個要比對方先找到蒙萌為目標的追擊戰。
隻不過奈何王憐花實在是心思縝密,他留在陸上的勢力幾乎隱秘到了極點,每隔半年出海的物資船會在全國各個港口隨機出海,讓人根本抓不到任何線索規律,這才讓蒙萌能在島上安穩地閉關。
蒙萌在海上時找不到她的蹤跡,但到了陸上可就不行了,不知道被很多人找的蒙萌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方應看心裡清楚,就他見到蒙萌這段時間裡,說不定蒙萌出現在花家的消息已經傳到雷損那邊了。
“就算沒有六分半堂,你的消息也瞞不了太久,恐怕花家很快便會變得門庭若市了。”方應看的話讓蒙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看蒙萌已經了解情況了,方應看就說,“本來我離你最近,可以最快的帶你回京城,但我還有彆的重要事要去一趟山西,我此次來就是和你先說明情況,順便暫時先留下來保護你,我已將你的消息通知給了正在附近辦事的冷血,他過兩天便會來接你去京城。
“你要去山西?”蒙萌一聽就笑了,“那便不用這麼麻煩,我陪你走一趟就是。”
“等會兒我就和花伯伯他們告彆,和你一道離開。”
方應看不明所以,但是蒙萌既然說要和他去山西,那就讓她跟著,雖然他對外藏拙,但實際上隻要不是六分半堂堂主雷損親自來,他就能保住蒙萌。
更何況雷損作為六分半堂的堂主,在京城有金風細雨樓盯著,出行不可能悄無聲息,一旦雷損要有所行動,蘇夢枕就會出手。
因此方應看可以非常自信的保證蒙萌跟著他,他就能讓六分半堂的人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京城
“樓主。”楊無邪走進門來,對著正看書的蘇夢枕一拱手,說道,“剛剛得到消息,說雷堂主半個時辰前坐著馬車離開了六分半堂,據說是要去妙峰山郊遊。”
蘇夢枕放下手裡的書站了起來,“幫我準備馬匹。”
“可是樓主,雷損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城,會不會是在聲東擊西。”楊無邪將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但焉知對方說不定就是希望他們覺得是聲東擊西從而放棄警惕。
蘇夢枕輕輕搖了搖頭,“不論是不是聲東擊西之計,我都得去確認雷損的行蹤才行,至於六分半堂的其他人,我已經讓小魚兒去幫忙盯著了。”
六分半堂裡最讓蘇夢枕忌憚的除了雷損便是大堂主狄飛驚。
在金風細雨樓日益壯大,廢掉了不少六分半堂的地下產業之後,六分半堂還能保持著昔日的威風,狄飛驚功不可沒。
但眾所周知,狄飛驚頸骨折斷,而但凡是個練武之人就明白,頸骨斷裂就代表著內息就無法順利運轉。
因此就算對方再聰明,沒有了強大的武力,隻狄飛驚一個謀士在蘇夢枕的眼中便算不上威脅,派小魚兒這個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過去就算是蘇夢枕對其身為六分半堂大堂主的尊重了。
城郊,一輛馬車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雷損端坐在馬車之上正閉目養神,聽到馬車後傳來的馬蹄聲,輕輕勾起了嘴角。
“前麵可是雷堂主的車架?”
聽到這句話,雷損便撩開了馬車的窗簾往外看去。
正好和馬背之上身穿白色錦裘意氣風發的蘇樓主對視。
要是馬車裡是個漂亮的大姑娘,可能這個畫麵會非常的賞心悅目,但隻可惜雷損是個長相並不好看的瘦老頭,因此畫風就變得有些辣眼睛了。
“原來是蘇公子。”雷損笑嗬嗬地和蘇夢枕打招呼。“在這兒遇見,可真是巧,蘇公子也是準備去妙峰山的。”
這話問的沒有意思,蘇夢枕為何出現在這兒,他和雷損兩個人都心知肚明,但雷損裝作不知,蘇夢枕也沒必要和雷損戳破窗戶紙,便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看來蘇樓主好事將近啊。”
說完這句話,麵對蘇夢枕疑惑的目光,雷損笑得更開心了些,“但凡去妙峰山,都是為了祭拜碧霞元君,我女兒雷純和飛驚成婚五年,最近才剛剛懷上了孩子,純兒可憐,自小沒有母親照顧,我身為父親能做的也隻有為她在碧霞娘娘那裡添點兒香火了,希望能保佑她母子平安。”
雷純原本是蘇夢枕的未婚妻,如今嫁給了狄飛驚,現在連孩子都要生了,而蘇夢枕依舊孤身一人,撇開當事人的自身想法,在外人看來這對比著實有點兒慘。
沒有老婆、沒有孩子的光棍蘇夢枕被雷損用話擠兌了,也麵色不改,“雷堂主真是一片慈父心腸,碧霞娘娘念及雷堂主的虔誠,一定會保佑令愛母子平安的。”
這誇獎的話說得一點兒也不走心,誰不知道雷損乾的就是地下的生意,向來不信神佛。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裝什麼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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