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麵,光是想一想就十分的亂套了。
而且攝像機,節目組都在,村裡估計還會有不少的老人帶孩子過來,再要是有年輕人過來求簽名照片什麼的,想想就有些麻了。
“我有點怕明天睡過頭。”
安娜打了個哈欠,今天真的很累,其實仔細想想,她也隻是擦了八個箱子的碗盤,說是體力活吧,但是還沒有那麼累,可就是覺得渾身都很累,感覺能夠睡到日上三竿去。
“放心,明天大紅肯定會準點報時的。”沐婉摸了摸已經吹得八成乾的頭發。
她今天的活主要就是洗菜,處理食材的第一部,而且肉沐婉是沒有碰的,隻有蒜薹山藥土豆芸豆這些是沐婉洗好處理的,切都是交給了洛秋,算是今天活計最輕省的,狀態倒是比安娜好一些。
“我今天看那個桌子上鋪了一層塑料布誒,就是不習慣,但這種宴席好方便啊。”安娜一邊鑽進了被窩,一邊說著。
今天幾桌的桌子凳子,還有桌子上的塑料布都是葉浩洋和安娜這兩個小“服務員”弄好的,第一次乾這種活,安娜十分的興奮,感覺又學習到了生活的新知識!
“桌布收拾起來還是不方便,像是這種農家宴席,鋪上幾層的塑料布方便又不需要怎麼收拾,吃完了臟東西用塑料布一兜住就好了。”
隨意說了幾句,沐婉摸了摸棉被,有些無奈的開口:“這個季節晚上降溫棉被還能蓋兩天,下一期拍的話晚上繼續蓋著恐怕要中暑。”
節目組給準備的棉被,真的很厚很厚,外邊套上的是國民被罩,剛開始嘉賓們看著還有些不習慣,但現在一期又一期的過來,大花的床單被罩枕套,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這時候節目組的直播間還沒有關,但此時的時間也不過是晚上八點四十,還不到九點,洛秋這時候從廚房裡拿著三個軍用水壺走了進來,水壺放在炕沿,她反手把與主屋與廚房相連的房門插上了插銷。
“水壺裡裝了溫水。”她將兩個水壺遞給了安娜和沐婉,睡前喝一點溫開水還是舒服一些。
“謝謝洛秋姐。”安娜此時已經趴在了枕頭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洛秋自己住的裡屋與外屋也是有著小門的,不過這一次洛秋沒插上,她早上起的要比安娜和沐婉姐更早一些,出去洗漱上衛生間開小門也會弄出些聲音來,索性也沒有外人,兩個屋住的都是三位女嘉賓,乾脆就不鎖門了。
晚上拾光小院室內安放的直播攝像頭並不是關閉的,隻是被嘉賓們用一塊布蓋住,但仍然能夠收音。
眼看著洛秋過來把兩個屋的攝像頭都蒙上了黑布,直播間的觀眾們還有些依依不舍,
【啊,又要休息了,才不到九點啊,你們睡得實在是太早了,這漫漫長夜讓我怎麼度過?寬麵條淚嗚嗚】
【不擋攝像頭行不行?攝像頭晚上應該有特殊成像的吧?其實想看看大家的睡姿呢~】
【樓上的,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老張和曹金,葉浩洋兩人一起睡著大炕上,葉浩洋睡在炕頭,金子哥在炕稍,老張體型最大,被留給了中間的位置,就算他睡姿不好滾動,這張大炕也夠老張來回滾的了。
嘉賓們都已經熄燈睡覺,不少直播間觀眾也退出了手機直播,開始在網上衝浪,也有人是用電腦看直播的,乾脆就沒有退出直播間,繼續開著,反正明天早上也要繼續看。
夜半更深,嘉賓們已然進入了睡眠。
葉浩洋和曹金又是抓雞又是刷碗,也都很是疲憊,早上起大早趕飛機,下機又是在山路上顛簸過來,閉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隻是剛剛入眠,葉浩洋朦朧中感覺自己似乎入夢,耳邊傳來宛如擂鼓一般的響聲,咚咚咚,咚咚咚!連綿不絕,遊弋的潛意識如同潛入了古代戰場。
那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亮,葉浩洋瞬間驚醒,眼前是一片的漆黑,唯有那咚咚咚的可怖聲音在耳邊依舊響亮。
腦子恍惚了一下清醒了,什麼戰鼓聲,這是老張的打呼聲!
葉浩洋一時有些無奈,之前第一期的顧存山也是打呼嚕的,這常年應酬,還有上年紀的人多少都會有打呼嚕的小毛病。
可老張這呼嚕,哪裡是一般的呼嚕啊,他睡著了都被老張的鼾聲給震醒了!
葉浩洋在被窩裡活動了幾下,正要思索是把老張推醒還是自己抱著被去裡屋睡,此時就聽見金子哥有些朦朧的聲音,
“浩洋,你醒了?”聽著金子哥話語中的無奈和虛弱,葉浩洋什麼都明白了,得!又一個被吵醒的!
“咱倆去裡屋?”葉浩洋小心下炕,跑到炕稍曹金那頭詢問。
“我先推一把老張,一般打呼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毛病,推一下可能就不打了。”曹金說著,腳下蹬了老張一腳。
這一腳果然好使,老張的呼嚕聲立刻就停下了,葉浩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那就不用搬裡屋了。
隻是......他剛從地上回到炕頭自己的被窩,腦袋沾上枕頭正要睡覺,就聽見耳邊再度響起了老張的鼾聲。
又來了!
這一次,沒用金子哥說,葉浩洋直接用手腕懟了懟老張的胳膊,
“老張,彆打呼了!”
也不知老張聽沒聽著,但這一懟確實是好使,鼾聲又短暫地停下了。
葉浩洋在心中祈禱,這一次讓老張的打呼嚕聲停下來的時間長一點,至少,要等到他和金子哥睡著,最好進入深度睡眠,這樣就聽不著了!
老張這次似乎尤其的給麵子,葉浩洋小心翼翼地呼吸,甚至都怕自己的聲音稍微驚動了老張,又引發他開始打呼嚕。
他徐徐閉上眼睛,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進入夢境。
“呼——嘎——呼——嘎——”
又雙叒叕來了!
當葉浩洋再一次被老張的呼嚕聲驚醒,他的內心已經完全處於崩潰之中。
這呼嚕聲去而複返,一次比一次更加高昂響亮,老張這是在做夢嗎?夢裡是在演奏交響樂嗎?一個人都打出了幾重唱的效果啊!
他靜悄悄地抱著枕頭和被子起身,那一頭的曹金也不好過,兩人悄然下地,抱著枕頭和被進了裡屋,裡屋也是有現成的被褥行李的。
好歹,隔了一道門,一道牆,總比在主屋裡聽現場版好。
而與男嘉賓房間隔著兩米距離的女嘉賓主屋內,安娜也從睡夢中驚醒,她聽到了什麼聲音?怎麼轟隆隆的?
“啊,沐婉姐,是地震了嗎?還是打雷了?怎麼這麼響啊?”安娜還有些迷迷糊糊。
“好像不是打雷。”,沐婉頭發有些淩亂的扒開了窗簾往外開,沒下雨,沒打雷,沒閃電,那震天響的聲音是從何處來?
“我聽著,怎麼像是老張他們那屋傳來的?”沐婉疑惑地詢問著?
“難道是手機裡的什麼音樂?不應該啊,我們電子產品都交上去了。”
“不知道啊。”安娜痛苦的把頭埋在了枕頭下邊,她現在有點太陽穴疼,跟著那聲音一跳一跳的,要命!
隔著一麵牆的裡屋,洛秋也清醒地睜開了雙眼,她拉開了裡屋的燈,隨後靜靜地坐在炕上辨彆聲音。
似乎是看到洛秋的燈亮了,沐婉和安娜也下炕來,“洛秋姐,你也醒了。”
“應該是打呼嚕的聲音,我估計是老張。”洛秋走到主屋的門邊聽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答案。
“那估計浩洋哥和金子哥比我們更痛苦。”安娜小臉癟了癟,老張的呼嚕聲,這可真是比天雷還響,穿透力簡直是驚人了。
“你們來裡屋睡吧,好歹多個門擋擋。”洛秋說著。
安娜和沐婉抱著枕頭被過來,三人擠在裡屋的炕上,將門插上,又用被子蒙住了半張臉遮擋聲音,總算能讓那簡直魔性貫耳的呼嚕聲小一些。
“喔歐歐——”
早上五點二十,大紅的雞鳴和其他五隻小白小紫相繼叫早,老張神清氣爽地起床。
等到六名嘉賓終於都穿好了衣服一起在大紅的第三聲雞叫之前衝到了房門口完成今天的早起打卡。
小王和節目組人員滿意地點名,宣布今天嘉賓們早上簽到成功,今天任務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隻是眼看著除了老張以外的五名嘉賓都是一臉的萎靡,打卡的時候眼皮幾乎都是耷拉的,與此同時還打著哈欠,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老張卻是一臉的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著已經漸亮的天,“還是自己家睡覺舒服啊,這一宿睡了個好覺。”
“我這一次來當嘉賓,可真是當對了。看來啊,以後都不用再找其他的嘉賓了。”
他這話一出,就見原本神色萎靡的五名嘉賓齊齊麵色大變,請彆的嘉賓來頂多是嘉賓自己翻車,老張留在這裡,這天雷呼嚕安眠曲,要的是五個人的命啊!
“不要啊!”
“老張,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