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家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做法,有什麼就吃什麼。
此時曹金把餐桌搬到了院子裡,麵板放上去,洛秋再次揉麵還是擀麵條。
她擀麵條的功夫,金子哥已經不辭辛苦的開始架火,把院子裡的土灶燒上。
眼下還是大早上,原本起來沒發汗,點著火,弄著柴火渾身被烤著,曹金頓時覺得熱了起來。
“我說王大隊,什麼時候能給我們進化一下,弄個煤氣灶啊?”
土灶鍋裡燒上了水,曹金弄濕了毛巾擦了擦汗,夏天要是做一天三頓飯,那豈不是每天弄三次火,無論是他還是洛秋都夠累的,熱鍋熱灶烤火,整個人都要變成小火人了。
得虧他們也隻是一期錄製兩天,如果是那種一次一周的綜藝,簡直要了人命。
聽著老張的呼嚕聲,這邊的涼麵過了三次涼水,配菜鋪好,醬汁一放就能吃飯了!
涼麵的配菜不多,手撕的細碎的雞絲,水靈靈的黃豆芽,清新的黃瓜絲,胡蘿卜絲,蒜碎,還佐以蔥花香菜以及油炸過的花生。
紅的,黃的,綠的,深沉的,淺色的,潔白的麵條徜徉其間,顏色煞是好看。
這食材一共花了14個工分,劃了安娜的,此刻小安娜的工分本上隻剩下了3個工分。
給老張留了一份麵條還沒有下鍋煮,其他幾人已經端起了大碗開始吃飯。
沐婉的筷子頭一挑,碗底的醬料翻上來那麼一拌開,頓時香氣四溢,這麵條是手擀出來的,一看就與那掛麵或是工廠機器出品相當不同。
筷子夾起來既不是軟塌塌的,也沒有很硬,而是相當的勁道,沐婉將碗中的涼麵佐料配菜搬運了,夾上一團入口,呼!好味道!
麵條是吸溜入口,極其爽滑,咬下去也毫不費力,口感剛剛好。麵條芯子煮的透了,又過了涼水增加一份嚼頭,不像是那掛麵容易有著奇怪的味道,反倒是帶著純天然的麥香,沁人心脾。
這涼麵的料汁也不知是如何做的,酸甜不過度,反倒是帶著微微酥麻的感覺,連麵條帶配菜的吃下去,隻覺得舌尖微微顫動,吃了還想吃。
那原本清淡的雞絲,裹上了一層的醬汁添一份好味,豆芽清潤,黃瓜清新,咯吱咯吱的胡蘿卜也帶著清甜,油炸花生米更是增加了一份鹹香與油香,與勁道滑潤的麵條混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安娜吃麵吃的唏哩呼嚕起來!
【涼麵,我還沒吃早飯,就決定是你了,我也起來擦一根黃瓜去。】
【餓了,突然覺得早上吃的手抓餅不香了,一看這涼麵就很好吃!!!】
等到大夥兒都吃完了早餐,老張還是沒起,但留的一份配菜和麵條都送進了冰箱裡,沐婉葉浩洋把碗盤洗了,洛秋換了身衣服走向供銷社。
“走,我們去把上次存在信用社的錢取了。”
在村子裡,拍節目用的都是節目組的工分,是花不了錢的,上次集市之後,他們還剩下了三百多塊錢,這也沒辦法帶走,屋子裡也沒個地方放,就存進了節目組紅星公社的“信用社”裡。
【取錢?節目組不是隻能用工分嗎?】
【今天休息啊,他們可以拿著錢去外邊村裡,鎮上買東西的啊,可樂啤酒辣條零食,嘉賓們可以短暫地穿越回2022了。】
【誒,是有可能誒,難得不用乾活,買點零食大家玩一天也挺好的。】
“洛秋姐,我們去拿錢乾什麼啊?”
“今天也有集市嗎?”
安娜沒有異議,但很是困惑。
隻是瞬間想到了上次趕的大集,眼睛瞬間晶亮了起來。
“我還想吃那個爆米花!”
上次在五台河鎮集市上買的老式爆米花,安娜帶回去之後當晚就和隊友們一起吃光了。
“不去趕集,我們去霞姨家的廢品收購站看看,家裡沒什麼物件,也許收購站裡有合適的。”洛秋開口說著。
一聽這話,是去買家具呀!安娜立刻跳了起來,“那我也去!”
葉浩洋歪了歪腦袋,“我們就剩三百多塊錢吧?能買到家具嗎?”
等等,買家具?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愣住了。
就三百多塊錢,能買什麼家具啊?他們還以為是要拿錢去買點零食吃的水果,去逛逛集市呢。
而且就眼下幾間屋子的情況,添置起東西來,是啥啥都缺,三百塊錢,要是在網上還能買個桌椅,二手市場也行,但這四間房裡買家具,買什麼?不買什麼?放哪個屋?實在是有很多的問題。
【收購站能有什麼好東西嗎?我記得昨天看好像也沒什麼啊,都是破紙箱,塑料瓶子什麼的。】
【是啊是啊,這年頭趕上大促的時候,一箱子零食就三百了,想買家具實在是有點不夠看的。】
洛秋帶著其他人先是去信用社取了錢,五個人看著老張還在呼呼大睡,十分香甜,這屋裡也沒個筆紙的,因此連個紙條也沒有留,反正有節目組的人留在這裡。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走向了村路,前往霞姨家的廢品收購站,分組攝像緊隨其後。
這一邊,睡了滿足的一覺的老張在屋裡睜開了眼睛。
老張伸了伸胳膊腿,被子早就沒有影了。炕上隻鋪了一層褥子,睡起來其實是有些咯人的,隻是老張皮糙肉厚,這大炕更是從小睡到大的。
比起睡那軟軟的床,還是這硬硬的大炕對老張來說更加舒服自在。
因為怕自己打呼嚕影響其他人,老張昨晚上是自己在裡屋睡的,囫圇的打了個哈欠,他坐起來清醒一下,隨後慢吞吞的下了地。
走到外屋,誒?炕上都收拾乾淨了,曹金和小葉子都不在,是在院子裡?可也沒什麼動靜啊!
老張一愣,走到廚房裡沒有人,女嘉賓的屋子也沒有關門,站在門口就能看見裡麵也沒有人,被褥行李都卷了起來。
“小葉,金子,洛秋,沐婉,安娜?”
一邊挨個屋看了一遍喊著人,老張走出房門到院子裡,這麼大的拾光小院,眼睛一掃就能看到全局。
可此刻的拾光小院裡,除了對準著房屋的攝像,似乎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老張臉上掛著些許的迷茫,咋回事?人呢?這是他在做夢呢?
院子裡靜悄悄的,連大紅都不喔歐歐的,一陣涼風吹來,老張默默抱緊了雙臂。
人都哪去了?說好的一起睡到十二點呢?
空蕩蕩的院子,空蕩蕩的屋子裡,隻有一架攝像機正對著自己,老張突然有點害怕。
一覺醒來,人都沒了。
這些人,不會丟下自己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