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還能再見到我吧。”徐凡超冷笑一聲。
沈弈側頭問傅澄:“他在說什麼?”
傅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徐凡超放狠話被忽略,臉色鐵青,罵了一聲“操”,“你挺能啊,沈弈。”
“我怎麼你了?”沈弈不耐的耷拉著眼皮,“彆弄得我像欺負了你一樣。”
這句話和先前那句揶揄差不多,但截然不同的語氣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嘲諷意味十足。
徐凡超看了他半響,“行,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分道揚鑣,好攀上這小白臉他大哥是吧?”
他要這麼說,也沒錯。
沈弈沒反駁,眼神輕飄飄的看著他,徐凡超放了幾句狠話,陰森森的看了他一眼,已然是把“解決沈弈”放在了“解決傅澄”之上。
“咱們做個了斷也行,今天老地方等你,你來了,咱們好好解決。”徐凡超不給沈弈拒絕的餘地,轉身就走。
待他們走遠,傅澄擔心的問:“怎麼辦?”
沈弈不在意的說:“就那麼辦唄。”
傅澄:“你真要去啊?”
“我又不是傻子——”沈弈頓了兩秒,語氣一換,剛才的囂張氣焰消失,“我好像惹上事了傅澄。”
傅澄一聽他這語氣就特彆慌,“你彆怕,我……我給你想法子。”
沈弈:“做掉他們?”
傅澄:“……”
“還……還是彆這樣吧。”傅澄尾音顫抖,“犯法的。”
沈弈歎了口氣,“我有點害怕,如果我一個人的時候被他堵了……”
傅澄:“你和我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不行,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要不這陣子你先住我家吧!”
他目光逐漸堅毅。
沈弈憐愛的看著他。
好弟弟。
他笑了聲:“沒事,犯不著這麼嚴重,他們堵不著我。”
不能利用單純的弟弟啊……很有罪惡感。
下午放學時,沈弈拿回了手機,他早上給傅予鶴發的消息傅予鶴回了,隻有三個字——【不客氣。】
比他更疏離更客氣,就像是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他沒去徐凡超說的“老地方”,徑直回了家,第二天課間,他在教學樓樓道裡碰見徐凡超時,對方陰冷的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再說什麼。
他想找麻煩也找不著,沈弈的行動軌跡很單調,每天坐了公交車就回去了,徐凡超那頭的人跟著沈弈坐過兩次公交車,每次到站後,沈弈下了車,他們不是擠不下公交車,就是在沈弈下車後拐幾個彎的功夫,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天氣愈發的冷了,臨近月底,沈弈要換房子,問傅澄那邊周圍有沒有合適的,傅澄說幫他留意。
傅家彆墅在富人區內,那邊也有公寓樓,價格都不便宜,周五晚上,沈弈和傅澄去了他家,替他補補他學習上薄弱的方麵。
傅澄的成績是努力拚搏出來的,一道題解不開,他連吃飯都在算,數學老師今天留了幾道題,涉及的知識麵比較廣,傅澄在草稿紙上列公式。
沈弈寫完了題,在幫傅澄整理一些資料,脖子低的久了有些疼,他往後靠在椅子上,一條腿抵著地前後的晃,視線內的天花板也在晃。
房門“噔噔噔”的響了起來,傅澄抬頭。
“我去開。”沈弈積極道。
“好。”傅澄又繼續低頭寫題。
沈弈幾步走到房門口,拉開了門。
“傅澄,東西彆……”門外的傅予鶴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人出現在了眼前。話說到一半卡住了。
“晚上好,傅哥。”沈弈肩膀倚靠著門框,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容。
傅予鶴剛從外麵回來,神情冷淡,他身上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但頭發又幾縷落在額間,多了隨意的氣息,他手裡拿著傅澄的校服外套。
“你怎麼在這?”他問。
沈弈眨眨眼:“你不知道嗎?”
這話在兩人間很曖昧。
傅予鶴往一旁的縫隙看了一眼裡麵。
沈弈說:“傅澄在寫作業。”
傅予鶴伸手把沈弈拽了出來,放輕動作關上了門,“你想做什麼?”
沈弈:“翻臉不認人啊哥,好無情。”
傅予鶴:“上次是我喝醉了。”
“喝醉了就可以隨便親人嗎?”沈弈語氣似是控訴的說,還有些委屈。
傅予鶴驀地心虛湧上來。
沈弈不和他扯這個,“你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的。”
傅予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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