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但我想看。】
【沈弈:哥,你是後花園最好看的。】
傅予鶴:“……”
他捏著手機的指尖差點把屏幕捏碎,這句話讓他恍若有一種置身於姹紫嫣紅的花群中的感覺,而他是最豔麗的那朵花。
傅予鶴沒再回消息,也沒再抬頭,全當那道視線不存在,沒過多久,他關上了筆記本,拿著手機和筆記本走了,沈弈遺憾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他也轉身回了房間。
“傅澄,你這望遠鏡真好用。”沈弈說。
傅澄:“你如果喜歡的話,我送你一個——這個是我哥送我的生日禮物,所以不能給你。”
“不用。”沈弈笑道,“來你家時玩玩就夠了,說不定不用多久就膩了。”
……
後續沈弈搬家的事一時半會沒時間,他抽時間簽了合同,交了押金,緊接著來臨的是月底的月考,月考結束放假,沈弈在假期慢慢的挪東西。
他的衣服不多,一個箱子就能裝下,基本都是夏天和秋天的衣服,冬天的隻有一兩件,他搬過去那天傅澄過來幫他一塊搞了衛生。
新租的公寓很乾淨,隻落了一些灰塵,床上擦拭乾淨後,鋪上了床單,沈弈把書架也帶過來了,傅澄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把漫畫書和學習的書一一整理放上去。
整理完了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沈弈:“辛苦了,晚上請你吃飯,隨便點單。”
傅澄舉手道:“我想吃燒烤。”
沈弈雙腿叉著反坐在凳子上,肩膀抵著凳子的靠背,手裡拿著手機翻找:“我看看附近的燒烤店……”
“自己弄吧。”傅澄說。
沈弈一頓,抬眸:“自己弄?”
傅澄:“我家有燒烤架,我……”
他略羞澀的撓頭:“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和朋友一起弄燒烤的感覺。”
“啊……氛圍。”沈弈了然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傅澄:“你會燒烤?”
“當然了。”沈弈打了個響指,“去超市,走。”
——
傅予鶴回到家時,就聽到客廳裡傅澄咋咋呼呼的聲音。
“喝!誰說我喝不下。”傅澄豪氣衝天的說著胡話。
“彆喝了。”沈弈說,“你看看我。”
“看著呢。”傅澄說,“一、二、三……你怎麼變多了?”
“是你喝多了。”沈弈的聲音聽著還很清醒。
傅予鶴站在門口,皺了皺眉,聞到了客廳裡一陣陣勾人食欲的香味。
那邊傳來沈弈的嘀咕:“還好沒叫他們過來,不然全都在你家亂成這樣,你哥要弄死我……”
“對不起啊……”傅澄歉意的說,“如果不是我,我哥就不會討厭你了。”
沈弈有些詫異的挑眉道:“你哥說我壞話了?”
傅澄嘟嘟囔囔的說:“沒有……對!有,他說了!”
門口的傅予鶴換了鞋,本來要進去的腳步忽而一頓,停留在了原地。那邊太吵鬨,都沒有發現進來了人。
傅澄顛三倒四的說:“你彆怪我哥,我以前被人欺負過,我誤會我哥了……我哥把他們從我學校弄走了,那個誰,和我說,我哥在監視我,我才十……十多歲,叛逆期呢,那我能高興嗎?我就和我哥吵架了,說了不好的話,讓他傷心了……”
沈弈:“還有叛逆期呢。”
傅澄伸出食指指著他:“你瞧不起誰呢?”
沈弈握住他的食指,把他的手指收回去,“沒瞧不起你。”
“真的?”
“嗯嗯真的。”
“來,喝,走一個——哥!?”傅澄聲音變了聲調。
沈弈拿著烤串翻來覆去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看到了門口那邊走過來的傅予鶴,他揚起笑容:“哥,吃燒烤嗎?”
傅予鶴走到他們旁邊,看了那燒烤架一眼,視線在乖乖站著的傅澄身上停留,傅澄露出大白牙的笑容。
傅予鶴:“……”
他又看了眼一旁倒了好幾瓶的啤酒罐,額角隱隱作痛。
“哥,喝酒嗎?”傅澄雙手給他哥遞上啤酒,姿勢畢恭畢敬。
“……給我上樓睡覺!”傅予鶴壓低的聲音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傅澄一個激靈:“yes!長官!”
“哥,彆凶他,他喝醉了。”沈弈直起身。
傅澄躲到他身後,拉著他衣角,小聲重複沈弈的話,“我喝醉了。”
沈弈衝傅予鶴眨眨眼,笑得勾人,舌尖舔舐過嘴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驟然茅塞頓開道:“哥,我也喝醉了。”
“我……我要去廁所。”傅澄手握拳抵在唇邊,跌跌撞撞的跑去衛生間吐去了。
客廳寂靜無聲,傅予鶴麵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沈弈,沈弈笑容弧度從始至終都沒變,兩人對峙著,直到沈弈打破局麵,往前走了一步。
“我喝醉了。”他說。
“是嗎?”傅予鶴沒動,靜靜的看著他。
沈弈修長的手指攥住他衣領時,他還沒反應過來,骨節分明的手將他的衣領攥得皺巴巴的,屬於這隻手的主人氣息撲麵而來,唇上被溫熱柔軟的觸感按壓了一下。
傅予鶴瞳孔驀地緊縮。
沈弈半垂的眼簾,眸底的神色如同湛藍的海麵一般,溫柔寧靜,他喉結一滾,如願以償再嘗試到了思念已久的滋味。
親吻的感覺讓四肢似湧上了無儘的酥麻之意,令人沉迷其中。
這令人感到愉快又喜歡的親密接觸,似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舒爽,甚至讓沈弈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喝醉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像傅予鶴那天晚上一樣,這是傅予鶴教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傅予鶴: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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