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修生的再俊美,他們這群和洛斯修戰鬥過的士兵都無法欣賞他的美貌,因為在他們看來,洛斯修的能力遠遠蓋過他外貌給人的驚豔。
洛斯修就像是曼陀羅,象征著死亡的壓迫感,覬覦他美貌的人,都會死在他表皮下的劇毒中,即迷人又危險。
馬車窗戶吱呀一聲關上,洛斯修轉過頭,“我身上傷口有些疼。”
“裂開了嗎?”
“我想是的。”
“幸好還有足夠的藥……我替你看看。”伊弗萊道。
纏繞的繃帶解開,露出底下的傷口,傷口沒有裂開,洛斯修說傷口不疼了,但是很癢,伊弗萊阻止了他去摸傷口的手。
“這是正常——”他話一頓,輕咳一聲,“這說明傷口在愈合,不要碰。”
由於要給他看傷口,伊弗萊半蹲在他麵前,右腿膝蓋抵著地麵,洛斯修坐在馬車上,手攀著他的肩膀,編織在一起的銀色長發從他右肩垂落下來,有幾縷發絲因為剛才解開繃帶時,被伊弗萊不小心的勾了下來,讓他的發絲顯的有些淩亂。
“可是我忍不住。”洛斯修手腕掙紮了一下。
伊弗萊壓著他的手,“殿下,你撓了的話,傷口會真的裂開的。”
“那怎麼辦?”洛斯修低頭問他。
伊弗萊抬頭,兩人鼻尖湊的很近,呼吸若即若離的交織在一起,這不可避免的讓伊弗萊想起來之前那晚的事。
昏暗的光線,粗重不一的呼吸聲,近在耳畔的低吟,擦過耳垂的濕潤嘴唇,銀色瞳孔裡的朦朧的神色,以及洛斯修低低叫喚他的時,粘稠的聲音——不能再想下去了。
伊弗萊握著洛斯修的右手緊了些,避開了他的眼睛,看著他的傷口,道:“我替你擦點藥。”
“伊弗萊,你幫我吹吹。”洛斯修說。
吹……吹?
伊弗萊看著他傷口的位置,摸了摸鼻子,“這……不合適吧。”
“伊弗萊……”洛斯修嗓音低沉柔和了許多,聽著有幾分難忍,“我難受。”
這是和那天晚上相差無幾的語氣,濕軟得帶著引誘。
伊弗萊:“……”
吹吹而已,也沒關係吧。
洛斯修有著皇族該有的傲骨,這麼驕傲的人,很少會在旁人麵前露出狼狽的一麵,當初他被鞭打到渾身都是傷的程度,骨子裡也是透著傲氣的,而如今,想必是難受萬分了。
“等回去之後,我會給你報酬的。”洛斯修給伊弗萊畫大餅。
“吹吹的話,你會好受點嗎。”
“會的。”
伊弗萊嘴唇湊近傷口,輕輕替他吹了一下。
微風輕撫的吹過正在愈合的傷處,洛斯修說傷口有些發癢不是騙伊弗萊的,但他也不是頭一回受傷,這種程度完全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當伊弗萊真正順著他的意,為他吹吹傷口,洛斯修反而成了那個被動的人,他不禁發出一聲悶哼,眼眸如受驚的貓似的瞪大了,抬手手背抵在唇邊,捂住了唇齒中泄出來的聲音。
伊弗萊頓了一下。
他掀了掀眼簾,對上洛斯修一雙瀲灩的眸子,睫毛上下顫動了兩下,說不出來的動人心弦,淩亂的銀色發絲就像被蹂/躪過一樣,伊弗萊薄唇輕啟,在他傷處吹過細微的風。
洛斯修扶著伊弗萊肩頭的手一下收緊,拽住了他的衣服,揪出了道道皺褶。
“伊、伊弗萊……”
“是的,殿下。”伊弗萊道,“你有什麼吩咐?”
洛斯修偏過頭,發間露出來的耳垂緋紅,“沒什麼。”
馬車外的不遠處,火堆龐幾個騎士圍坐在一起聊天,被趕去巡邏的歐裡諾也沒敢擅自回來,馬車隔音比他們之前的旅店還要差,可以聽見大家的說笑聲,來往的走動聲。
伊弗萊輕輕吹著他的傷口。
正在愈合的傷口比平時更為敏感,不過片刻,不僅僅是耳垂,洛斯修的眼尾都彌漫上了薄紅,還在細細發顫,抓著伊弗萊肩頭衣服的手勁也小了。
伊弗萊接住他落下來的掌心,大拇指指腹不經意的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洛斯修一下握緊了他的手,他另一隻手抵在喘氣的嘴唇邊。
為避免伊弗萊發現他身體的異常,洛斯修彎下了腰,腦袋抵在了伊弗萊的肩膀上,靠在他身上,伊弗萊仰著頭,抬手環住他的背,以免他摔下來。
“殿下?”
“我沒事。”洛斯修嗓音低啞,“伊弗萊,你會唱歌嗎?”
“不會。”伊弗萊問,“你想聽的話,我出去問問。”
“不。”洛斯修靠在他肩膀上說,“就在這兒安靜待會吧。”
伊弗萊感覺到耳垂被什麼擦過,他偏了一下頭,洛斯修見他察覺到了,也沒有掩藏,抬手抵住了伊弗萊的側臉,嘴唇在伊弗萊臉頰上吻了一下。
“你的藥勁兒還沒散嗎?”伊弗萊說,“或許該去看看了。”
洛斯修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嘴唇微張,咬住了他的耳垂,舔舐輕咬。
伊弗萊呼吸一滯。
“洛斯修殿下,這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洛斯修在他耳邊問,“現在,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而且……”他在他耳邊含糊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嗎?我們這樣,有什麼不對?我們本來就是親密的關係。”
他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
伊弗萊艱難的吞咽了一下。
“伊弗萊,幫幫我。”
伊弗萊這一晚發現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第二次遠沒有第一次那麼有障礙。
底線突破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幫幫忙而已,沒什麼問題的吧。
“洛斯修殿下,外麵都是你的部下,請你不要出聲。”伊弗萊在洛斯修耳邊說。
洛斯修環住他脖子,喉間發出一聲似嗚咽般的聲音,潮紅眼尾如點綴著星光,濕潤的閃爍著。
這天晚上,過了許久,伊弗萊才從馬車裡出去。
歐裡諾看見那位救了他們殿下的勇士在樹底下洗了很久的手,還把手湊到鼻尖聞了聞,接著再洗手。
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紅,不知是火堆襯得,還是他臉上原本的顏色。
【我墮落了。】他懺悔道。
係統風輕雲淡道:【沒事。】
還會更墮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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