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用餐禮儀(1 / 2)

葡萄酒架子重重疊疊,在酒窖深處,充斥著葡萄酒香甜醉人的氣息,窖香濃鬱,曖昧的纏綿聲從裡麵傳出來,偶爾的低語,帶著令人麵紅耳赤的氣息。

伊弗萊靠牆坐著,雙手環抱著洛斯修的背,抵著他的嘴唇親吻,在他唇上輾轉,喝過紅酒的嘴裡唇齒留香,以至於這個吻都帶上了醉人的氣息。

他仰著頭,喉結滾動了一下,噴灑出來的呼吸熾熱。

洛斯修神情那麼認真的威脅他,說要親他,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勾引,伊弗萊在這一刻,確認他對洛斯修的兄弟情已經完全變質,墜入了愛情河裡。

牆壁上的影子搖曳,一縷銀色從洛斯修肩頭垂落,掃了掃伊弗萊的臉龐,帶過一陣癢意,伊弗萊睜開了眼睛,吞咽了唇齒裡的唾液,似有果香的甜美。

洛斯修的手抓著他肩頭的衣服,將那一塊布料都快揪得皺巴巴變形了,他張著嘴唇喘著氣,紊亂的呼吸隱隱發顫,銀灰色的眸子很亮。

他的唇色豔了些,眼角也增添了一抹風情。

“洛斯修殿下,我好像真的喝醉了……”伊弗萊鼻尖和他觸碰,呼吸噴灑在他唇上,呼吸聲急促而粗沉。

洛斯修掌心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滑落,貼著他後頸,猶如捏住了小動物的命門。

“這兒不會有人來打擾。”洛斯修聲音低低的誘引著他,“你可以做你所有想做的事。”

這兒是他的私人酒窖。

“所有嗎?”

“是的。”

“包括對你做些什麼?”

“……”

“殿下,你真好看。”伊弗萊在他耳邊將這句話說出了口,“好看到讓人想要冒犯,你所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勾引我——不,是會讓我把它當成你在勾引我。”

他話裡直白又熱烈。

這話比任何的催/情劑都要來的直接,直讓人情緒高漲。

洛斯修抿住了嘴唇。

“你會被勾引嗎?”

“殿下,我是一個男人。”

更何況,王子殿下與他的騎士之間,關係本就不是那麼的純粹。

洛斯修:“我知道。”

伊弗萊抬起手,捂住了洛斯修的眼睛,仰頭吻住他的嘴唇。

兩人在這裡麵擁吻,做著最親密的事兒。

門外——

“不在嗎?”蘇溫特微笑著問門口的仆人。

“是的。”

“你該讓我進去看看,如果是在撒謊的話,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皇室裡不需要不誠實的仆人。”

仆人為難道:“沒有洛斯修殿下的吩咐,我們不能放任何人進去。”

即便他是二皇子。

“他會見我的。”蘇溫特說。

仆人道他不如改天再來。

他想起自己出來之前,酒窖裡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洛斯修冷著一張臉,看著那個對他調戲的家夥,也不知道會不會割了他的舌頭。

一想到那個血腥的畫麵,仆人便有些想要發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進去找晦氣。

“二皇子殿下,請你不要為難我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蘇溫特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但透著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不要攔路。”

見仆人不聽從他的話,他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讓人上去搜酒窖的鑰匙,酒窖這邊的護衛隊趕了過來,兩方人馬眼看著快要起衝突,火.藥味十足,要是在這兒起了衝突,弄得亂糟糟的話,洛斯修會生氣的。

仆人隻好硬著頭皮去敲門。

“洛斯修殿下。”外麵傳來了仆人的聲音,還有敲門聲。

酒窖內的空氣帶著涼意,洛斯修銀色發絲散在肩頭,他仰著頭,眸光渙散的看著虛空一點,張著嘴唇喘著氣,耳垂上的小黑痣變得濕潤,那一邊的耳垂比另一邊要紅一些。

外麵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讓人想忽略也無法忽略。

麵前伊弗萊忽而壓了上來,洛斯修往後跌在了他的衣袍上,他看著伊弗萊,伊弗萊撥弄了一下皺巴巴的衣領口。

“外麵好像有人。”伊弗萊俯身在他耳邊說,濕潤的嘴唇若即若離的觸碰著他的耳垂。

洛斯修食指抵在了他唇邊,“噓……”

他抬手捂住了伊弗萊的耳朵,“現在是我們的時間。”

他指腹摸著伊弗萊的臉頰,伊弗萊偏頭蹭了一下,“彆這樣……”

洛斯修還能做的更過分。

下一瞬,他驀地被翻了個身,伊弗萊紅著臉道:“都說了彆這樣了……”

臉上的紅暈不知是醉酒還是彆的。

“洛斯修殿下,我說過的,沒有下次了。”

“你怎麼,總是不長記性的來招惹我呢。”伊弗萊苦惱道。

洛斯修手背抵在唇上,張唇咬在了食指關節處,眸中泛著瀲灩的神采,他轉頭看著伊弗萊,眼尾潮紅一片,一副難忍的神態。

伊弗萊低下頭,吻過他的眼角,洛斯修閉上了眼睛,睫毛顫抖著。

……

十分鐘左右後,門口的敲門聲愈演愈烈,門也終於從裡麵打開了。

洛斯修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外麵的人,俊美的麵龐上有幾分陰鬱,衣領口淩亂,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一旁的仆人額角冷汗都快下來了。

二皇子有備而來,他們作為仆人,也無法對他太過分。

蘇溫特溫和的和他的好弟弟打了個招呼,“你這麼久不出來,我們還以為你在裡麵出了事。”

“能有什麼事。”洛斯修垂眸道,“倒是你——我的門可是很脆弱的,不要太粗暴。”

“另一個酒窖出了問題,我隻是想要好心的來提醒你。”蘇溫特遺憾的說,“那些可都是過兩天需要用到的。”

洛斯修眸子微眯,麵龐淩厲了幾分。

蘇溫特微笑道:“陛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的——我那邊倒是有足夠酒可以拿出來用,要好好和我聊聊嗎?”

“那可真是……巧啊。”洛斯修道,平淡的一句話不知為何有點陰陽怪氣。

任誰被打斷了樂子都不會舒服。

伊弗萊說為了不讓他的異常被人看見,所以要快一點解決,這真是洛斯修最快解決麻煩的一次了。

伊弗萊還在他麵前嗅了嗅手,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手送到鼻尖下,洛斯修差點沒繃住。

他握緊了兜裡的那塊擦過手的手絹,心口還發著燙。

不過在外人看來,洛斯修隻是因為這一個糟糕的消息而心情不太美妙。他準備和蘇溫特走一趟,去看看另一個酒窖,離開之前,他往旁邊的仆人那兒瞥了眼。

仆人一個哆嗦。

待他們都離開後,仆人才鬆了口氣,準備進去處理一下屍體——這麼久都沒有什麼動靜,隻怕那人屍體都涼了。

也隻能怪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仆人搖頭歎息的走進去,沒走兩步,愣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男人衣領口開叉到了胸口,一條腿盤著,坐在牆邊的位置,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似一匹性子極烈難以馴服的野馬,半闔著眼眸,琥珀色瞳孔裡神色朦朧,抬頭看過來,讓人不禁心跳加速。

他手裡拎著一瓶紅酒,仰頭喝了一口,唇角溢出些許的酒水,伊弗萊微微側過頭,右手大拇指指腹擦拭了一下唇角,舌尖卷過指腹。

“洛斯修殿下呢?”他問。

“殿下……”仆人陡然回過神,“殿下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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