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偷車(1 / 2)

房中窗簾緊拉,白熾燈亮著,畫架架在一旁,聞曜坐在畫架旁邊削著鉛筆,擦了擦美工刀,看向對麵倚靠在桌邊的霍硯西。

他身上穿著白色浴袍,領口敞開,結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聞曜還能感覺到Alpha信息素的存在。

“往這邊挪一點吧。”聞曜道。

霍硯西看著對麵的“Omega”,洗過吹乾的金發有些淩亂,穿著黑色的T恤,頸間依舊還戴著信息素抑製環,哪怕是在家裡,他每次見到聞曜,聞曜也是戴著這東西的。

他順著聞曜的話挪了一下。

聞曜把削好的筆放下,起身上了前。

“霍哥,表情彆這麼嚴肅……手放這兒。”

他從霍硯西身後幫他調整著姿勢。

“腰挺直一點……”

“霍哥,你……真翹。”

“Omega”說著調戲的話,那兩個字說的模糊,但就在他耳邊,霍硯西還是聽清了,他狹長的眸子動了動,咬了咬牙,偏過頭,“夠了。”

無論是和聞曜接吻時的姿態,還是他說的話,霍硯西都能隱隱的感覺到,當時酒吧裡那些人說的話,或許也不全然是傳言。

“Omega”沒和彆人接過吻,也沒和人上過床,但就算和Alpha做,也隻做上位這一點,也許是真的。

“霍哥,既然答應了,就要好好的做。”聞曜道,“你可以的吧——浴袍再鬆一點,行嗎?”

他雙手從霍硯西身後繞過他腰間。

霍硯西擒住他手腕,呼吸沉沉,“你沒說過要脫衣服。”

“沒脫。”聞曜道,“隻是鬆一點,行嗎霍哥。”

聞曜偏了一下頭,唇碰到了霍硯西的耳垂。

霍硯西:“……”

他放下了擒住聞曜的手,“還想畫,就彆玩的太過火。”

聞曜“哦”了聲,乖乖幫他調整好姿勢,就鬆開了他,還沒等霍硯西反應過來,聞曜又貼上來,在他耳邊道,“霍哥火氣太大。”

霍硯西:“……”

說完,聞曜像是什麼都沒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身後溫熱的體溫陡然離開,讓人有幾分不舍的想要挽留。

霍硯西哼笑一聲。

小混蛋。

筆在紙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霍硯西看著聞曜,麵上不動聲色,半邊耳垂紅透,畫畫時,聞曜的注意力都在霍硯西身上,他畫著男人的輪廓,肩膀、腰,浴袍的皺褶。

過了許久,房內也隻有斷斷續續的沙沙聲。

“休息一下吧。”聞曜道。

“嗯。”

霍硯西放鬆了身體,他走到沙發那邊端著水杯喝了口水,走到了聞曜身後,聞曜也沒回頭,拿著畫筆填充細節。

畫上的男人透著一種露骨的欲,細化到了每一處的褶皺,霍硯西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感受著聞曜眼中的他是什麼樣的。

“幾點了?”聞曜問。

霍硯西:“十一點。”

“今晚就先到這兒吧。”

“要走了?”

“不然呢?”聞曜手搭在頸間,抬頭看向霍硯西,唇角似笑非笑,“霍哥還想乾什麼?”

“聞曜。”霍硯西手裡還端著水杯,慢條斯理的摩挲著杯口,“晚上不睡覺,來一個Alpha的房間,你是不是對我太放心了?”

“霍哥。”聞曜抬起手,扯了一下霍硯西浴袍的帶子,霍硯西往前走了一步,聽到聞曜說,“我沒說過不可以做什麼。”

本就鬆鬆垮垮的浴袍被那麼一扯,險些要從他身上掉下來了。

驀地,霍硯西俯下身,虎口扣住了聞曜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臉,聞曜還是笑盈盈的,兩人四目相對。

“霍哥……打算做什麼?”聞曜問。

本來沒打算做什麼,在聞曜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有這個打算了。

“Omega”實在是太沒有自覺——無論是照片,還是大半夜來他房間的事。

類似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了。

他低下頭就堵住了他的嘴,聞曜抬手扣住了他後腦勺,唇齒交纏間,誰也不甘示弱,誰也不退卻,在安靜的房間裡,猶如野獸般的呼吸在回響著,偶爾磕到嘴唇發出一兩道曖昧的聲響。

聞曜的手順著霍硯西的腕骨,握住了他手上的水杯,拿開起了身,把水杯放在了凳子上,形式一時之間倒轉,他攬住了霍硯西的後腰,霍硯西微揚起了下巴。

兩人一進一退,霍硯西後腰抵在了桌邊,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聲,平息下去之後,又震動了起來,聞曜喘著氣鬆開他,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手機上。

霍硯西偏頭看了眼,“我先接個電話。”

霍硯西鬆開了聞曜,去拿手機,剛碰到手機,就聽到“Omega”低聲道:“霍哥有正事就先忙吧,我沒關係的。”

指尖在空中頓了一秒,霍硯西拿過手機,接了電話,另一隻手安撫的摸了摸“Omega”的金發,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才往一邊走了過去。

聞曜對打斷他好事的電話沒什麼好感,聽兩人談了幾句項目的事,側目往桌上掃了一眼,頓了一下。

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個眼熟的白色藥盒子,外麵沒有標記,像是刻意的,擺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很醒目,讓人想看不到也難。

待霍硯西接完電話轉過頭,就看到聞曜坐在他那張辦公桌後的凳子上,手裡把玩著一盒白色的藥盒,藥盒子裡的藥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聞曜:“打完了?”

霍硯西視線落在他手上:“嗯。”

“霍哥,這個怎麼在你這兒?”聞曜晃了晃藥盒問。

霍硯西:“你落下沒帶走。”

聞曜:“不是說……沒有進過我住的房間嗎?”

“家政打掃衛生的時候找到的。”霍硯西道,“問我還要不要,就先放那了。”

“哦。”聞曜也沒懷疑,“你打開了嗎?”

“怎麼了?”

片刻後,聞曜抬頭揚起笑,道:“沒事。”

他把藥盒子拋了拋,“還以為掉了。”

“是什麼維生素?”霍硯西問,“身體不好?”

“……沒,普通的維生素。”聞曜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又忽而想起這不是在他的房間,他看向對麵的霍硯西,揚著笑晃了晃手上的煙盒,“可以抽根煙嗎?”

霍硯西“嗯”了聲,他才從裡麵拿出一根煙,摸了摸兜,又發現沒有打火機。

“哢噠”一聲,麵前伸過來一隻手,手上的打火機燃起微弱的火苗,聞曜抬起頭,掃了霍硯西一眼,湊過去點燃了煙頭。

“要嗎哥?”聞曜問。

霍硯西:“不用。”

煙霧朦朧了聞曜的麵龐,房間裡有些安靜,窗簾拉開的聲音響起,霍硯西打開了一點窗戶透氣,窗外的風徐徐吹了進來。

時間確實不早了,兩人被這一打岔,各懷心思的沒再接上之前的吻。

待聞曜從房間裡出去之後,霍硯西關上了房門,回到房中,看了眼聞曜剛才坐過的地方,他走過去,在那兒坐下,拉開了抽屜。

一個小密封袋中,放著兩枚白色的藥片。

他不想去查聞曜,但聞曜不願意說的話……

聞曜帶著霍硯西一身的信息素味道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像是吃補品補得有些過了頭,身體不太能承受得住。

他去了衛生間,半個小時後,才洗了手從裡麵出來,看到桌上的白色藥盒,他拿在手中,他和他父親旁敲側擊過這些藥從哪來的,但他父親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就生硬的轉開了。

-

翌日傍晚,霍硯西回了一趟老宅,霍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時常要把霍硯西叫回去。

天邊夕陽映紅半邊天,霍家老宅二樓的房間,霍硯西和霍老爺子喝著茶。

“硯西,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之前的事,他已經知道錯了。”霍老爺聲音滄桑道。

房中安靜了片刻,茶壺裡的茶燒開了,霍硯西倒上一杯茶:“之前的事,是哪一件?”

霍老爺子自知理虧,“都是一家人……”

“爺爺,你糊塗了。”霍硯西把茶杯放下。

霍老爺子看著他,猛的咳嗽了起來,連聲說了三個“好”,霍硯西給他倒了杯茶。

霍老爺子道:“現在我的話,也不管用了……”

“怎麼會,您可是從小教導我長大的……”霍硯西扯了下唇角,右手撫摸著前臂,仿佛還能回想起用家法時的疼痛,“銘記於心,不敢忘。”

霍老爺子霎時間沒了聲音。

霍硯西起了身,撫平西裝上的皺褶,眸子陰鷙又冷漠,“您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忙,就不來了,等有時間了,我再來看您。”

他抬腳出了房間,讓底下的傭人好好照顧老爺子,出了彆墅,霍硯西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

霍硯西拿出手機,看到了上麵“聞曜”兩個字。

他接通了電話。

“霍哥。”那邊拉長尾音叫了聲。

霍硯西“嗯”了聲,嗓音還有些冷淡。

聞曜幾乎是瞬間,就聽出了這種變化,頓了一下。

霍硯西緩和了語調:“吃飯了嗎?”

“沒。”聞曜問他忙完了沒,霍硯西說讓司機過去接他。

“不用,我不在家。”聞曜的聲音恢複了開始的雀躍,道,“地址發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另一頭,醫院門口,聞曜掛了電話,他爸答應他的跑車給他了,他今天上午去取了車,下午順道來醫院檢查了一下腺體,最近腺體的狀態有些不穩定,醫生說或許是他這段時間因為彆人而產生的情緒導致腺體過於活躍,亦或者快要進入Alpha易感期,檢查結果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天色黑了下來,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的街道,一輛紅色跑車穿梭而過,幾乎沒有車子和它搶道,車子停在了停車場。

聞曜拿著車鑰匙下了車,進了大樓上了電梯,到了餐廳樓層,服務員問他有沒有訂位置,聞曜道出霍硯西的名字,服務員就帶著他去了位置。

餐廳裝飾得很有格調,樓層高,落地窗外的風景也很好,在夜晚更是漂亮,舒緩的音樂聲響著,周圍環境幽靜。

霍硯西定的是靠窗的位置。

他聽到腳步聲,側頭看了過去,就見聞曜穿著紅白棒球服跟著服務員走了過來,見到他就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霍硯西勾了下唇,示意他在對麵坐下。

兩人吃飯用了差不多快一小時。

吃完飯出了餐廳,兩人到了停車的地方,黑色小車中間隔著幾個停車位,停著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霍硯西掃了眼就收了回來。

“霍哥。”聞曜撐著車門,把霍硯西剛打開一點的車門又“砰”的關上了,“你看那輛車……”

霍硯西看過去,是剛才看到的紅色跑車。

“好看嗎?”聞曜問。

霍硯西:“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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