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成伸手,試圖把火鍋從餐台上抱下去,想想還是作罷,怕火鍋又給自己來上一口。隻能求助葉南平:“怎麼辦?”
葉南平想了想:“換個方式給你慶祝生日?”
“比如?”
“比如……”葉南平來到餐台邊,一手拿起蓋子蓋住蛋糕,不顧火鍋喵一聲抗議;一手圈住辛晚成腰,“比如讓你今晚多到兩次。”
辛晚成乍聽還沒反應過來,再一看他雲淡風輕樣子,瞬間臉就燙了,“流氓。”
“……”
“……”
葉南平拿開她正悄悄解著他衣扣手,隱著笑意,挑眉反問:“到底誰比較流氓?”
這個問題,或許旁觀者才有發言權——
一小時後,當火鍋第六次溜進主臥,發現床上人除了姿勢變了以外,其餘都跟它上一次溜進來時看到一樣,“喵”地抗議了一聲,不感興趣地走了。
……
辛晚成一早被送回酒店。
今天是封麵拍攝日,她昨晚生日宴之所以早早地結束沒有第二輪,也是為了養精蓄銳,準備隔天開工,哪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最後折騰到淩晨三點才睡。
他把之前在巴黎買那瓶95年波多爾紅酒帶回來了,二人淩晨中場休息時候,還開瓶喝了。
她那時才知道,這瓶紅酒是他請巴黎朋友拍回來。1995年是波多爾最好年份,市場上很難拿,很多都走拍賣會——
所以說,他在巴黎壓根不可能走投無路到非得投靠她。他巴黎朋友多著呢。
1995年,也是辛晚成出生年份,她把和她一樣年紀酒給喝了,沒能留給正覬覦著這瓶酒Eric。
酒精助興,到最後,精神饜足得不行,身體卻也累得不行。
葉南平一早叫醒她時,她臉都是腫,也不知道他怎麼親下口。
她還記得她半夜睡著時,連妝都沒卸,被他叫醒,一路帶進浴室時,卻發現自己妝已經卸乾淨了。
洗手台上還擱著一包開封了卸妝巾。
她可還記得,他當時嫌浴缸裡不好發力,把她抱坐到洗手台上,她因承受不住那樣對待,手向後撐著,不小心掃倒了洗手台上瓶瓶罐罐時,洗手台上並沒有這包卸妝巾。
“你半夜還幫我卸妝了?”
辛晚成疑惑地看他,他把剛擠好牙膏牙刷往她嘴裡一塞:“你自己半夜喃喃著妝還沒卸,你忘了?”
“……”她還真忘了,“你該不會在我睡著以後還出了趟門買它吧?”
他透過鏡子默默地看她。仿佛在說,不然呢?
記 辛晚成嘴裡還含著牙刷,聲音模模糊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
他沒聽清:“什麼?”
“我說,”辛晚成把牙刷從嘴上拿開,“你看我睫毛這兒,你都沒幫我卸乾淨。”
葉南平眯眼一瞧。還真沒卸乾淨。
他第一次幫女人卸妝,能達到這個水平,自認已經很可以了。
要知道他半夜好不容易找到個24小時營業超市,麵對貨架上一堆卸妝產品,男店員還幫他研究了好一番,他才選定了這包卸妝巾。
辛晚成繼續刷牙,彎腰漱口時不忘偷瞄鏡子裡他——萬事儘善儘美他,似乎還在想著自己為什麼就沒能卸乾淨眼睫毛。
辛晚成終於忍不住笑意,險些被漱口水嗆到,趕緊把水吐了。打斷他自我懷疑:“謝謝!”
他終於不再思考卸妝問題,挑眉看看她:
“我不接受口頭謝意。”
“啊?”
葉南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自己唇。
卻不等她獻吻,攬過她就親。
辛晚成抗議著:“我要遲到啦……唔……”
算了,遲到個幾分鐘也無所謂……
纏綿吻中,誰也沒發現火鍋冒了個腦袋進來看了會兒,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