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庫縣代表牧之藤學院VS和歌山縣代表黑潮學院,6:0,6:0,6:0,總分3:0,牧之藤學院晉級!”
聽到裁判的宣判後,牧之藤的觀眾席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太好了,我們贏了!”
路人看著牧之藤校隊的目光中則帶著難以言喻的敬畏:“不愧是王者牧之藤,黑潮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沒有去管失落的黑潮眾人,也沒有在乎周圍人的反應,牧之藤正選們很淡定都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仿佛勝利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沒什麼值得慶祝的。
這一幕,看在失敗者眼中,或許會很鬨心,因為這代表牧之藤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對手來看待,但這就是現實,黑潮為了這場比賽付出了一切,可對於牧之藤來說,卻隻是熱了個身。
雙方差距實在太遠了。
坐在前排觀眾席上的裕太已經自動代入了牧之藤一方的角色。
他用憧憬和崇拜
的口吻對周助說:“老哥,前輩們真是帥呆了!”
一想到以後他們要加入牧之藤學院,成為王者的一員,被人敬仰受人崇拜,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啊。”周助笑眯眯地對裕太說:“裕太也可以做到的。以後,王者之名就要由我們來捍衛了呢。”
正在這時,幾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不是彆人,正是剛才他們議論的主角。
崇拜的對象近在咫尺,這讓裕太小少年有些暈乎乎的,覺得很不真實:“前……前輩……”
“你們兩個小鬼,就是不二小子提到的兩個哥哥吧?”平等院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周助和裕太:“比起不二小子,你們可差遠了。”
知道平等院平時說話就這風格的觀瀾很是淡定地開口:“前輩還是叫我觀瀾吧,我們三個都是不二,分不出你叫的是誰。”
他指了指周助:“這是我的大哥,不二周助,國小六年級,明年升學準備來牧之藤學院。”又指了指裕太:“這是我的孿生哥哥不二裕太,明年也要轉來牧之藤小學。”
“等到前輩們升學了,牧之藤就要靠我們這些後輩了呢,平等院前輩可要對我的哥哥們多一些耐心。”
對於自家哥哥們,觀瀾還是很維護的,就算是尊敬的前輩,也不能隨意欺負他們。
平等院等人聽了這番話,看向不二周助與不二裕太的目光有些微的變化。
毫無瓜葛的小學生與自家後輩,待遇終究還是不一樣的。
這不,最先反應過來的入江已經與周助和裕太聊上了,其他幾個人雖然沒說什麼,但也開始認真打量兩個未來的學弟。
不過,他們最為好奇的,還是站在平等院身邊的不二觀瀾。
“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相互認識,現在,先去隔壁場觀看冰帝學園和綠山中學的比賽。”
儘管平等院經常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但戰略上藐視對手,不代表他在戰術上也會輕忽對手。
借著與綠山中學的比賽,進一步了解冰帝成員們現在的實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冰帝網球部的成員比其他學校多,等牧之藤一行人趕到比賽場地時,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人。
不少穿著冰帝製服的人都在為冰帝加油。
“喂喂,這陣勢,也太誇張了吧。”加治風多語氣怪異地說道:“綠山中學簡直像是在客場作戰。”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習慣就好,明天享受這種待遇的就是我們了。”
“你會被這種陣勢影響到嗎,悠馬?”
“當然不,又不是喊的人多,就能贏的。悠步,你看部長像是害怕的樣子嗎?”
所有人都朝著平等院看過去,隻見平等院站在隊伍最前方,氣勢兩米八。
明明隻有一個人,可他這副猛獸逡巡領地的樣子,愣是搞得好像這裡是他的主場一樣。
“哼,如果連這點小把戲都扛不住的話,還是趁早滾回家吧!”
“沒錯,參賽隊伍從全國各地趕來,就是為了獲得優勝的。站在球場上,隻需要關注對麵的對手就好,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落後平等院一步的觀瀾如是說道,一雙與周助相似的冰藍色眸子中滿是堅毅之色。
雖然與裕太才是孿生兄弟,但單論容貌,觀瀾與周助更為相似,隻是他的身上比周助多了幾分銳意。
哪怕是站在平等院這種有著極為霸道的氣場的人身旁,也絕對不會淪為陪襯。
似乎,稍微有些理解平等院為什麼會這麼看重這個小不點了。
這時,冰帝學園和綠山中學的人也發現了他們的到來。
“快看,是牧之藤的人!”
“居然這麼快
就結束比賽了嗎?我們這裡才進行到雙打二啊!”
“去年牧之藤就已經很強了,不知道過了一年,他們又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聽說七月的關西大賽決賽,牧之藤三比零贏了去年的全國四強四天寶寺,所有比賽加起來沒超過一個小時。四天寶寺在牧之藤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呢……”
“那個男人就是牧之藤的部長嗎?看起來真可怕!”
這句話被平等院耳尖地聽到了,說話的人當即收獲了平等院的一記瞪眼,差點沒嚇暈過去。
——嘁,無聊。
平等院有些意興闌珊地收回了目光。
在剛剛結束的單打三中,冰帝獲得了勝利。
此時正在進行的這場第二雙打無疑會影響比賽的整體走向,如果冰帝能再拿下一盤,就能基本奠定比賽的勝利。
反之,如果被綠山中學扳回一局,賽場局勢又會變得膠著起來。
“教練,你對冰帝與綠山中學的比賽怎麼看?”
不知什麼時候,入江又湊到了觀瀾身邊。
牧之藤其他人對於入江直接開口稱觀瀾為“教練”這件事,顯然很不讚同,隻是礙於平等院沒有明確表態,才暫時保持沉默。
入江看似隻是隨意的在與觀瀾搭話,觀瀾卻知道,這番問話絕對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從觀瀾坐上教練椅的那一刻起,這種帶著評估意味的目光就沒斷過。
不過,這難不倒他。
不管是觀戰還是親自下場參賽,他都習慣事先做好功課,即便有些人的資料他沒有收集到,依照他的眼力,也足以判斷出站在場上的是什麼類型的選手,是強是弱。
“這一局雙打,綠山中學派出的雙打組合是力量型,體力也很好,冰帝的選手走技術路線,前期也許能占到一些優勢,可如果被拖入拉鋸戰,最後贏的一定是綠山中學。”
“這麼說,教練很看好綠山中學?”
“不,綠山中學雖然雙打不錯,但單打有所欠缺。在高端戰力方麵,他們沒有可以與越智月光、三津穀亞玖鬥相抗衡的高手。這場第二雙打,也許是他們唯一能拿下的一局雙打。”
網球在球場上方來回了數百下,最終,綠山中學以6:4結束了這場比賽。
“現在開始單打二比賽,冰帝學園越智月光VS綠山中學中河內外道,請雙方選手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