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怎麼破解?直接打回去不就好了!”
對於平等院來說,不存在不能硬剛的球。
如果真有,那就是他實力不夠,接下來拚死修行就是了。
白鳥遊野:“……”
這回答果然很平等院,但問了等於沒問啊。
他的小夥伴吉田光將目光轉向教練席上的觀瀾,希望觀瀾能夠給出一個讓人可以理解的答案。
不知不覺間,吉田光已經認可了觀瀾這個後輩的實力和眼光。
好在,在這方麵,觀瀾比平等院靠譜很多。
“越智前輩的發球雖然厲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回擊的辦法。”觀瀾豎起了一根手指:“第一種方法,根據越智前輩的站位以及球的運行軌跡,提前預測出球的落點並予以還擊。”
豎起的手指很快增加到兩根:“第二種辦法,前幾局優先保住自己的發球局,跟越智前輩打消耗戰,等到越智前輩的發球質量下降之後,再回擊他打出的馬赫發球。這種高要求的發球也就意味著高消耗,他不可能一直保持開局時的高質量的。”
而對於觀瀾這類精神力選手來說,還有第三種方法,用精神力對越智月光進行乾擾,讓他發不出這種球來。
當然,考慮到越智月光自己就是個精神力高手,這場較量恐怕會演變為精神力的較量。精神力不如越智月光的,會被越智月光反殺。
入江奏多有著不遜於越智月光的精神力,以他的技術來說,提前預測發球的落點也是有可能做到的。不知道他準備用哪種方式,來應對越智月光的馬赫發球。
“不愧是教練,果然分析得很清楚呢。”白鳥遊野一邊用驚歎的語氣說著,一邊偷覷著平等院的臉色。
如果不是膽兒實在不夠肥,他是很想譴責一下平等院這種不負責任的解說風格的。
天知道,過去的兩年中,他們在接受平等院指導的時候,一直是“就這樣”、“就那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搞不明白,要老子跟你重複幾遍”類似的風格。
原本白鳥遊野還以為,教練們都是這種調調,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刻,白鳥遊野由衷覺得,平等院能夠想通,放下不適合他的事,讓觀瀾來做教練,實在是太好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平等院凶狠地瞪了回去,他嚴重懷疑自己最近對後輩鞭撻得少了,後輩又開始欠抽了:“等全國大賽結束,你也每天來找我打一場球吧!”
為什麼說是“也”……當然是因為,之前得罪過平等院的加治風多和入江奏多已經提前預定好要跟平等院對打了。
一想到這件令人悲傷的事,加治風多就滿臉苦澀。
與他相比,白鳥遊野看上去更加生無可戀。
加治風多和入江奏多好歹還是有期徒刑——全國大賽後一周每天找平等院打一場球,到了他直接變成無期徒刑了!
“牧之藤那些人的表現還真是輕鬆啊,明明現在領先的是我們冰帝吧?”鷲尾一茶很是不爽地說。
“也許,他們隻是單純信任同伴的實力。”三津穀亞玖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希望待會兒他們輸了球還能笑得出來!”
論及對同伴的信任,他們這邊可不輸給牧之藤,總勝負他們不敢保證,但單打三的比賽,越智部長絕對會贏!
這時,場上的比分已經來到了三比一,越智月光領先。
站在越智月光對麵的入江奏多正氣喘籲籲,看起來很是狼狽,仿佛光是試圖保住自己的發球局,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然而,在越智月光“精神暗殺”的影響之下,入江奏多的失誤開始不斷增多,連保發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40:0,冰帝越智領先!”
又一個馬赫發球,從入江身邊急速掠過。隻要越智月光再贏一個球,比分就會變為4:1。
一旁觀戰的平等院終於忍不住了,隻見他霍然起身,對著場內大吼道:“打得太難看了,入江!”
“看來,不能再繼續陪你玩下去了,否則,我們部長該生氣了。”
入江奏多攤手作無奈狀。
平等院生氣,就意味著他的日子要不好過了,他還是很懂得趨利避害的。
況且,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也是時候該認真起來了,越智月光可不是那種跟他打到四比一、五比一還能夠輕易追回來的人啊。
演戲歸演戲,勝利還是得保證的。
“這混蛋……”
入江的態度,無疑激怒了冰帝的人。
任誰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突然被對手告知,你能夠拿分是我剛才沒認真,心情都不會好。性子急躁一些的,說不定會被搞崩心態。
好在場上的越智月光看起來很是淡定,絲毫沒有被入江的話所影響。
他隻是冷冷地看了入江一眼:“大話就留到你贏了再說吧!”
說著,便將球舉起,準備進行本局的最後一個發球。
這時,越智月光忽然聽到對麵的入江奏多說:“聽說,你發球從來沒有發過兩次?”
話音剛落,越智月光手中的球急速朝著入江所在的半場飛去。
然而,與之前的幾個高質量發球不同,這個發球的角度,發生了明顯的偏轉。
等到裁判們通過鷹眼回放來確認發球落點時,他們發現,這一球居然出界了。
冰帝的眾人瞳孔緊縮,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發球從未發過第二次的越智月光,居然一發失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