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哎,畢竟今年牧之藤勢頭仍然很猛的樣子,從雙打二的比賽來看,銀葉中學完全不是牧之藤的對手嘛……”
觀眾們的這番話傳到了銀葉中學眾人的耳中。
本來就因為沒能從牧之藤手中討到便宜而深感不爽的銀葉中學眾人,心中愈發怒不可遏。
“必須要給牧之藤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銀葉中學不是好欺負的!”
銀葉部長死死盯住剛剛熱完身回來,即將上場的雙打一選手:“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從牧之藤的人手中拿下局數,明白嗎?哪怕注定要輸給牧之藤,也不能以0:6這樣的比分輸!絕對要打破牧之藤那些人傲慢的嘴臉!”
“明……明白了!”
現在的情勢,容不得雙打一的兩名選手說“不”。
但凡他們敢說半個“不”字,他們的部長恐怕能把他們給生吞了!
當雙方選手站在比賽場地中時,牧之藤的兩名選手躊躇滿誌,準備好好發揮,一舉拿下比賽的勝利,而銀葉中學的選手看起來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們的目光在白鳥遊野和吉田光之間遊移了一陣,最終,兩人對視了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比賽一開始,拿到發球權的銀葉選手就對著吉田光發起了猛攻。
他們打法粗暴,招
招往吉田光身上招呼,像是要不計後果地擊潰吉田光的心防。
“原來,我被視為雙打組合中的弱點了嗎?”吉田光挑挑眉,對於這種情況卻並不在意。
在以往的雙打比賽中,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比起高調的白鳥遊野,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吉田光看起來是更好欺負的那一個。
如果對方選手選擇逐個突破的策略,吉田光必然會被針對。
如果是氣性大的選手,也許容忍不了彆人對自己的輕視,但吉田光並不在意這些。
他所在意的,隻有己方最終的勝利。
至於暴力網球……基於觀瀾的影響,牧之藤網球部的眾人並不喜歡這種打法。
但這也僅僅隻代表他們不會主動采用這種打法,他們倒不至於拿這一點來約束對手。
隻是,想要往他們身上招呼,也得看看他們的對手夠不夠格!
吉田光與白鳥遊野對視了一眼,主動承擔起誘-敵的工作,以一己之力牽製住了銀葉中學的兩名選手,被釋放的白鳥遊野則利用這個機會頻頻得分!
“Game won by牧之藤,3:0!”
“不到六分鐘。”山崎由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計時器:“白鳥他們還是很有可能在約定的時間內打完這場比賽的。”
日下部拓真看著球場上大口喘息的銀葉中學二人,冷笑一聲:“他們已經開始著急了。接下來,就看他們會使出什麼手段來試圖牽製白鳥和吉田吧!”
對此,日下部拓真並不擔心。
在雙方球員有-肢-體-接觸的比賽,比如籃球賽和足球賽中,他還要擔心一下對方球員會不會趁機下黑手。
可網球賽中,實力幾乎就是一切。
哪怕比賽選手想要把網球往對方選手身上招呼,也得實力足夠才能辦到。
剛才銀葉中學的兩名選手想要把網球往吉田光身上打,就一次都沒能成功。
然而,銀葉中學選手的舉動,也徹底耗儘了白鳥和吉田的耐心。
他們不準備在跟這兩個人耗下去。
白鳥遊野的攻勢更猛了,他的身上,隱隱可以看見平等院的影子,與此同時,吉田光在球場上的存在感愈發稀薄,幾乎到了一不留神就會被忽視的地步。
哪怕銀葉中學的兩名選手重點盯著他,也常常出現幻覺,把球場上積極奔跑的白鳥遊野錯認為是他,一分又一分,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去了。
“那兩個蠢貨,到底在做什麼!”銀葉部長在場邊暴跳如雷:“已經到牧之藤的賽末點了啊!”
站在他的立場,沒法看清賽場上的真實情況。
他所看到的,是自己手底下的部員犯下一個又一個低級錯誤,把分數白白送給對方。
周圍其他人有心想要勸一勸自己部長,終是沒有勇氣開口。
這個時候站出來幫雙打一的兩名同伴說話,隻會把部長的一腔怒火引到他們自己身上。
很快,雙打一的比賽,銀葉中學也以0:6的比分輸給了牧之藤。
白鳥遊野和吉田光在賽後,拒絕跟銀葉中學的兩名選手握手。
因為剛才,銀葉的選手為了阻止牧之藤拿下最後一分,故意用網球拍撩起地上的沙土,往白鳥遊野的眼睛上撒去。
這舉動著實惡心了白鳥遊野和吉田光二人一把。
雖然這種行為並沒有違反比賽規則,但不妨礙白鳥遊野和吉田光鄙視銀葉中學的這兩個人。
說白了,比賽的規則也隻能保證相對的公平,而無法保證絕對的公平。
有些人鑽規則空子的行為雖然不會受到什麼懲罰,但也不代表這麼做就是光彩的、正確的。
“如果銀葉
中學能把搞小動作的心思放在提升自身的實力上,也不會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打不進全國大賽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們在賽場外花費的精力多了,在賽場內花費的精力自然就少了。”
說完這番話後,白鳥遊野和吉田光不再去看自己的手下敗將。
在他們看來,銀葉中學的兩名選手,根本不配成為他們的對手。
“小教練,這場比賽,我們超過約定的時間了,你罰我們吧。”
兩個剛剛還在銀葉中學麵前大發威風的選手,在來到自家教練麵前後,立刻變得像小貓一般乖順。
觀瀾點了點頭,顯然對他們比賽超時的原因心知肚明——在銀葉中學方麵用卑鄙的手段對付白鳥遊野之後,怒火中燒的白鳥遊野放慢了最後一球的進度,溜著銀葉選手全場跑動,直到他們步伐不穩摔倒在地,才終於結束了這場漫長的博弈。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前輩們的做法很好,我很滿意。既然對手這樣挑-釁我們,我們不可能忍氣吞聲!他們不把網球當回事,就讓他們嘗一嘗被網球玩-弄的滋-味!”
在誇獎完白鳥遊野和吉田光後,觀瀾怕他們得意忘形,又補充道:“不過,在比賽的最後關頭,前輩們的心態被對麵的舉動弄亂了。因此,前輩們在接下來的訓練中,需要增加抗乾擾訓練,沒有問題吧?”
“沒……沒問題……”
剛剛聽觀瀾一通誇讚,白鳥遊野和吉田光還以為他們逃過一劫,可以不用加訓了呢。
沒想到,狠還是觀瀾狠啊,在他們放鬆警惕之際,給他們來了這麼一下。
好在他們對觀瀾的風格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做好了挨罰的準備,因此,心中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接下來,是單打三的比賽。贏了的話,我們就直接晉級。但也正是因為這場比賽如此關鍵,銀葉中學方麵肯定不會放棄這場比賽的勝利。”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努力,也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觀瀾的目光看向了白石,比出了剪刀手:“去吧,臧琳,將這場比賽的勝利帶回來!”
白石衝著觀瀾點了點頭:“這種全隊勝負都壓在我身上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他的心理素質極佳,壓力越大,動力越大。
當白石步入球場中時,牧之藤的人注意到,有一支穿著紅白色隊服的隊伍步入球場,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個校服……是瀧川中學的人呢。”
曾經去觀看過瀧川中學與銀葉中學比賽的牧之藤準正選說道。
而對麵的銀葉中學,在看到瀧川中學的人之後,立刻開啟了嘲諷模式:“喲,這不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嗎?怎麼,現在湊到牧之藤的旁邊,是準備跟他們分享輸給我們的經驗嗎?”
銀葉中學眾人的話,令瀧川中學的人握緊了拳頭。
“你們究竟是怎麼贏過我們的,你們自己心裡沒數嗎?如果正常比賽,我們怎麼會輸給你們這群卑鄙小人!”
瀧川中學的人最難以忍受的,就是銀葉中學的人用卑鄙手段贏了比賽,還要得意洋洋來自己麵前炫耀這件事。
牧之藤的人也板起了臉:“都0:2落後了,還有心思關心我們牧之藤跟誰來往?你們銀葉中學不需要操這份心,隻需要乖乖輸給我們就好了。”
“現在開始單打三比賽,牧之藤學院白石藏之介VS銀葉中學上村才藏,請雙方選手入場!”
上村才藏,也就是銀葉部長,以一種極為陰冷的眼神盯著麵前身形嬌小的一年級生。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