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有多強大,他們這些立海大的夥伴是最清楚的。
除了幸村和毛利之外,立海大的其他人對於真田的雷都束手無策。
即便是幸村和毛利,在第一次見到真田的雷時,為了化解雷,也費了一番功夫呢。
“彆小看周助的力量。”柳蓮二提醒道:“弦一郎在小學的時候曾經慘敗在周助的手中。”
“周助也很擅長精神網球,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主動使用自己擅長的網球來進行得分。”幸村補充道:“也許,剛才弦一郎能夠利用‘雷’連下局,是因為他想正麵破解雷,所以放棄了局的時間進行觀察。”
“何……何等傲慢啊……”森川哲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幸村搖搖頭:“不是傲慢,是對自身實力的絕對自信。”
他對於周助的這種比賽態度自然是不讚同的。不過,他也同樣相信,如果是在正式比賽中,周助哪怕再怎麼想正麵破解雷,也不會拿牧之藤的勝負開玩笑。
既然這隻是一場練習賽,那就隨他高興吧。
幸村對自己的部員十分嚴苛,但對自己的友人卻有種迷之縱容。
當周助的精神力覆蓋住比賽場地時,幸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周助對精神力的掌握顯然又上了一個台階。
不過,也是,他的胞弟觀瀾幾乎將精神力給玩出朵花兒來,他又經常觀看職業賽事中那些精神力選手的比賽。
他從比賽中得到了一些啟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於是,接下來,賽場中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
明明每次真田在回球的時候都計算好了力量與角度,可當他的球拍擊中網球時,回球的角度卻總是發生偏斜。
這種低級錯誤,按照常理來說是絕對不應該發生在真田弦一郎的身上的。
“是精神力網球的影響嗎?”丸井第一個提問。
自從知道不二周助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之後,丸井已經習慣了將一些不合常理的狀況與“精神力網球”聯係起來。
彆問,問就是玄學。
在丸井等人看來,精神力網球等同於玄學。
幸村仔細觀察了一局,然後開口道:“的確是精神力網球沒錯。不過,並不是簡單的精神力誤導與誘導。周助君將一絲精神力纏繞在了弦一郎的手上。弦一郎對精神力並不敏感,他很難感知到那絲精神力的存在。偏偏每當他發球和回球的時候,那絲精神力都會讓他的球造成一定的偏差。”
“不愧是精市君呢,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我還以為,我的精神力絲線這麼隱晦,至少能夠瞞住你幾局。”
周助大方地點頭承認道:“沒錯,我從小瀾的‘星辰傀儡線’中得到了靈感,創造了這一招。”
星辰傀儡線的本質是對精神力的精細操縱。
而周助的這一招,又將這種精細操縱發揮到了極致。
精神力構成的成片絲線,隻要不是在精神力方麵太過遲鈍的人,都能隱隱約約感知到。
周助將絲線精簡成一根,對於對手來說,想要感知到這跟絲線的存在,就困難了許多。
連感知都感知不到,又該怎麼破解這一招呢?
當然,如果對方選手仗著自己精神力充沛,直接來個精神力爆發,掙斷這跟精神力絲線也不是不可以,但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
周助在這一招上所需耗費的精神力少之又少,對方選手的消耗與周助的消耗完全不成比例。
隻要周助多來幾次,就可以直接把對方選手給耗死。
“還真是不可小覷呢,周助君。”幸村歎了口氣。
直覺告訴他,這仍然不是周助的全部實力。但僅僅是周助的精神力絕招,已經足以難住真田。
最終,周助以7:5的比分拿下了單打二比賽的勝利。
“抱歉呐,弦一郎君。”周助笑眯眯地道:“雖然我對練習賽的勝負不怎麼看重,但我要是敢輸給你的話,小瀾一定會找我麻煩的。”
裕太都已經開始跟著他們一起訓練了,至少在裕太麵前,周助絕對要保住屬於兄長的尊嚴!
真田把帽簷往下壓了壓,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這場比賽對於他來說打得無比憋屈,就像是有十成的力,他卻隻能發揮出兩成。
與這種綿軟無力的比賽相比,他更喜歡堂堂正正的對決。
但他也不至於因為周助選擇的比賽方式而去指責對方。
既然周助能夠利用那細絲一般的精神力影響真田,那也是他的本事。
真田憋了半天,最終憋出一句:“下次,我一定會戰勝你!”
然而這話,連他自己說得都不是很有底氣。
沒辦法,跟精神力選手打比賽,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鬼知道他們下次又會開發出什麼詭異的招式來。
“啊,我等著。”周助倒是好脾氣地應了一聲:“不過,臧琳也很想跟你打比賽呢,我也不能總是霸著你。”
真田看向白石的目光中也帶了幾分戰意。
從剛才白石跟柳的比賽中,能夠看出白石的實力同樣很強。
真田當然是希望和不同類型的強者交手的,尤其白石的球風簡潔犀利,沉穩實在,不像精神力選手的球風那麼無需縹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對真田的胃口。
白石在感受到真田的目光後,開口道:“如果在全國大賽中,真田君能夠成為我的對手,也很棒呢。”
他對真田剛才使用的“雷”也很感興趣。
不過真田如果要私底下找他比賽就算了,立海大派一個人出來,就想摸清他們牧之藤兩名選手的實力,那他們豈不是虧了?
再說,他要是想試著破解雷,直接讓小教練模仿真田跟他對打不就好了嘛。
白石想。
這要是擱在白石進入牧之藤以前,他的腦回路絕對不是這樣的,隻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觀瀾待久了,受觀瀾影響有點深呐。
“那麼接下來,就隻剩下我們之間的比賽了。”觀瀾拿著球拍踏入了比賽場地。
幸村也拿著球拍站在他的對麵,嚴陣以待:“我也想看看,所謂的‘職業級水準’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他還不是觀瀾的對手。要是觀瀾拿出真本事跟他對打,恐怕他連球都接不住。
但幸村在精神力網球部方麵遇到了瓶頸。
除了同為精神力選手的觀瀾之外,他平時也找不到什麼人跟他進行這方麵的交流。
無論如何,他希望能夠從觀瀾的身上得到一些啟發,好讓自己的精神力網球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當幸村發現觀瀾在第一局中的表現稀鬆平常,打出的球能夠讓人輕易接住時,他就知道,觀瀾有意要觀察一下他現在的實力。
於是幸村直接火力全開,抓住觀瀾給的機會,對他使用了“滅五感”。
“不錯,生效時間比之前更短了,由於你增加了一倍的精神量,想要掙脫滅五感,也會變得比以前困難許多。”
觀瀾腳下的步伐隻慢了一拍,就像沒事人一樣,將幸村打來的網球再度打了回去。
“好厲害,幸村部長的yips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啊。”
胡狼桑原還是第一次看到幸村與觀瀾之間的對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歎。
作為曾經感受過幸村yips功力的人,他對於這一招的威力十分了解。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吧?就連U17英國隊的主將,都敗在了觀瀾君的精神力網球之下,逼得德國隊直接出動能夠免疫精神力的選手來對付觀瀾君。”柳開口道:“觀瀾君的精神力強度,還在精市之上。”
如果說前幾局比賽是立海大與牧之藤未來正選們的相互切磋,那麼單打一的這場比賽,明顯就是一場交流賽,或者說指導賽。
因為觀瀾在破解了幸村的“滅五感”沒多久之後,就開始給幸村現場示範起了精神力網球的各種用法,還模擬不同的比賽選手,讓幸村試著用他給出的方法來打敗他。
雖然這場比賽的激烈程度遠不如前麵的幾場比賽,有時候還讓人看得雨裡霧裡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觀看過這場比賽之後,立海大眾人與牧之藤眾人加深了對精神力網球的了解。
仁王小少年的雙眼中更是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像是看到香噴噴的烤雞的小狐狸一般。
當幸村與觀瀾的比賽以1:6的比分結束時,仁王來到觀瀾的麵前,提出與觀瀾打一場練習賽的請求。
為此,他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規規矩矩地在觀瀾麵前鞠了一躬:“這場比賽對於我未來的網球發展方向來說非常重要,拜托了!”
觀瀾想起仁王的幻影,點了點頭。
一場練習賽下來,立海大眾人與牧之藤眾人都覺得受益匪淺。
就是時間太短了,如果能夠讓他們跟對方選手挨個兒交手,就好了。
……
轉眼間,又到了四月新生入學的時候。
觀瀾與裕太沒有理會那些前來挖角的人,順順當當地升入了牧之藤學院初等部。
這也讓一直警惕著自家好苗子被人挖走的牧之藤學院鬆了口氣。
在入學的第一天,觀瀾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並作為新生代表上台講話。
不少女孩子都對觀瀾產生了好感,並自發為觀瀾成立了後援團。
當觀瀾、裕太、上野和宮澤輕車熟路地來到牧之藤學院的網球部,申請入部的時候,一群二年級的部員們站在他們的麵前,麵帶笑容地對觀瀾說:“歡迎入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