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家部員展現出一定的實力來震懾對手,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換做他們立海大,他們也會這麼做。
仁王接過那份雜誌看了幾眼,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笑容:“噗哩,海帶頭被人挑釁了呢。”
他拿著雜誌,準備去找切原赤也,將裕太斷言切原不如自己的那段話給切原看。
被他拉入網球部的柳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冷靜地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做。切原在一周前的期末考試中,成績全科不及格。按照學校的規定,他連參加比賽的資格都沒有。現在,他需要的是好好補課,而不是跟人隔空挑釁。”
作為網球部的全優生,需要為學弟補課的柳生表示,誰都不能增加他工作的難度。
“而且,依照裕太君的性格,我不認為他會主動挑釁切原。”柳蓮二也為小夥伴說了句話:“多半是網球月刊的記者主動問到了這個問題。為了報社的銷量,他們會製造一些話題,這是他們一貫的做法。”
“我知道,不過你們不覺得,如果讓笨蛋海帶頭知道有人挑釁他,他卻因為沒有參賽資格而沒辦法挑釁回去,能夠激勵他好好讀書嗎?”
仁王說道:“好歹也是憑自己本事考上立海大附中的,讓海帶頭主動想要及格,比我們在後麵追著他攆著他有用多了。”
幸村正好從門口走了進來,他聽到仁王的話,開口說道:“有道理,可以試一試。”
當仁王拿著雜誌走到隔壁輔導室中後,沒多久,隔壁就傳來了切原憤怒而又不甘的聲音……
柳這時又道:“聽說,牧之藤的人不僅網球實力出眾,成績也很好。我們可以向觀瀾君請教一下該怎麼對部員的學習狀況進行管理。”
在切原橫空出世之前,他們其實是不必有這方麵的擔心的。
雖然除了個彆全優生之外,其他人各自都有各自的苦手科目,但苦手科目及格還是不成問題的。
直到幾天前,切原那令人觸目驚心的成績單被送到巨頭的跟前,巨頭才意識到,原來,他們網球部真的會有人因為成績不達標而參加不了比賽啊。
這幾天,切原網球部的訓練也不用參加了,先把補考全部通過再說吧!
在收到柳的電話之後,觀瀾道:“讓部員保持文化課成績的方法?成績下滑就取消上場比賽的資格,下滑到一定程度就取消正選資格算不算?”
“對了,我們平時參加集訓的時候,也會帶上課本。就跟網球訓練一樣,文化課的複習也一天都不會落下。”
柳回想起校合宿的時候,牧之藤的部員早上一邊跑步一邊背單詞或者背課文的模樣,陷入了沉默之中。
與牧之藤相比,他們立海大對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寬鬆了?
幸村和真田聽了觀瀾的話後,當即拍板做了決定。
卷!必須卷起來!
以後,他們也要以對待網球的精神來對待學習和考試!
與此同時,在冰帝,跡部也同樣遇到了與立海大一樣的煩惱。
他家芥川慈郎,又雙叒叕在考試中途睡過去了!
本來除了古典漢文之外,芥川慈郎的其他科目尚可,不說考出什麼高分,至少都能及格。
偏偏這回,跡部專程找人給他補習的古典漢文是通過了,其他本應通過的科目卻亮了紅燈!
這下子,跡部也犯愁了。
芥川慈郎要是因為不會做題才導致掛科,跡部還可以派人教他。
可他是因為考試中途睡過去才掛的科,跡部總不能派樺地跟著他,一旦他有眼皮要打架的跡象,樺地就上前把他給搖醒吧?
在聽說立海大也在為自家問題兒童而煩惱的時候,跡部果斷給幸村打了電話,準備跟立海大那邊交流一下兒童教育問題。
在得知,立海大處理問題兒童的方法也是找牧之藤學的之後,這通電話又被打給了觀瀾。
值得一提的是,上一次合宿過後,校部長就交換了電話號碼,跡部給觀瀾打電話的時候,再也不需要去蹭芥川慈郎的手機了,真是可喜可賀。
針對跡部提出的問題,觀瀾給他們出了個主意。對於慈郎來說,這大概是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跡部等人為慈郎進行幾次模擬考,從試卷到考場氛圍都按照正規考試來。
當慈郎在模擬考試中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跡部就讓人搞些小動作嚇一嚇慈郎,把慈郎給嚇醒,讓慈郎養成條件反射。
隻要在考試中覺得困倦的時候,慈郎就會回想起被人驚嚇的一幕來。。
這樣一來,他在考場中睡過去的可能性就會大大降低。
不知道是觀瀾在害他的芥川慈郎,後來一提到這件事,一雙眼眸中就盈滿了委屈和控訴。
“跡部實在是太過分了!”
“最討厭跡部了!”
慈郎在電話那頭跟觀瀾控訴跡部的“殘暴”舉措,觀瀾隨口寬慰了慈郎幾句,深藏功與名。
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暫且按下不提。
掛了電話後,觀瀾有些困惑:“總感覺,我最近都要成為問題兒童專家了。”
立海大跟他交流怎麼抓部員的學習成績也就算了,冰帝怎麼也來向他請教帶孩子的方法?
他擅長帶孩子的名聲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
在雞飛狗跳的補習,以及日複一日的忙碌訓練中,全國大賽悄然到來。
出發前往立海大附中抽簽的時候,觀瀾還有些感慨,去年是所有學校來牧之藤進行抽簽,今年他們就要大老遠跑到關東去抽簽了。
見狀,部長控的上野川當即道:“部長放心,今年我們就把全國冠軍奪回來,明年抽簽大會還是會在我們牧之藤舉行!”
觀瀾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啊,我相信大家。”
他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那麼,按照之前商議好的,本次抽簽就由千歲前輩、上野以及我去參加,沒有問題吧?”
雖然觀瀾在升學國中部之前,已經給牧之藤做了兩年的教練,但這畢竟是他做牧之藤部長的第一年,他還是有必要在其他學校麵前刷一刷存在感的。
總不能等到以後雙方交手的時候,對方還不知道牧之藤的新部長是他吧?
千歲是校隊的新成員,多帶著他一起參加各種集體活動,也有助於讓他融入集體,帶著上野則純粹是讓上野跟著去見見世麵。
牧之藤離立海大距離較遠,等觀瀾人趕到的時候,附近學校的代表幾乎都已經集中在立海大的禮堂這種了。
看到他們的身影,一些學校開始竊竊私語:“這就是牧之藤啊。”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難怪去年輸給了立海大!”
“但我聽說,今年的牧之藤實力很強,《網球月刊》也去牧之藤進行過采訪……”
“聽他們瞎吹,那些小道消息也能夠相信?櫻花國的人,再厲害能夠厲害到哪兒去?彆說牧之藤,就連立海大,實力也不過如此。”
一名看起來像是外國留學生的選手說道:“全國大賽,也不過是過家家一樣的比賽罷了。”
他的眉眼間,滿是對櫻花國本土選手的輕蔑,在他看來,牧之藤之所以能夠得到那麼高的讚譽和追捧,不過是矮子裡麵拔高個兒罷了。
千歲和上野聽了這話,都皺起了眉。
他們看向觀瀾,等著觀瀾來決定如何麵對這場挑釁。
觀瀾若有所思地朝那人身上的隊服看了一眼:“是名古屋星德的人啊。”
原著中的又一炮灰隊,難怪隊員會這麼自大。
名古屋星德的這些選手們都是學校從海外招來的,沒有跟其他網球高校打過比賽,他們仗著自己身體素質先天的優勢,不僅瞧不起牧之藤,就連去年的冠軍立海大也不怎麼看得上。
不過,觀瀾記得,這支由國外留學生組成的隊伍是在劇情年,也就是明年才成型的。
難不成,又是他這隻蝴蝶煽動翅膀,讓名古屋星德提前開始打造以留學生為主的球隊了?
“大話還是留到比賽贏了之後再說吧。”
觀瀾對那名外籍留學生道:“不然,我怕你臉疼。”
“我認得你,不二觀瀾。”那名留學生開口道:“我看過你的比賽。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即使是在我的國家,也有很多人因你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天賦而感到驚豔。不過,僅憑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為你的隊伍帶來勝利的。”
“是嗎?可我不認得你。所以,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也沒有必要聽。”
留學生的臉色沉了沉,剛想開口說話,這時,作為東道主的立海大代表終於趕到了。
立海大的代表,巨頭完全忽略了名古屋星德和其他學校的人,隻跟觀瀾等人聊天寒暄。
在校合宿的時候,立海大的人是友好而又好勝的,此刻,這群身穿土黃色運動服的少年們卻顯得無比傲慢,仿佛在場的學校中,除了牧之藤外,沒有哪所學校值得他們關注。
他們這種徹徹底底的無視,比直接出言挑釁更讓名古屋星德的人窩火!
“喂,立海大的,你們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