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進行單打三比賽, 牧之藤學院不二觀瀾VS青春學園手塚國光,請雙方選手入場!”
曾經的觀瀾與手塚一般高,如今的手塚卻比觀瀾高出了一個頭。
要是不看兩人的過往戰績, 單單隻看兩人的體型對比, 沒人覺得觀瀾會是占優勢的一方。
然而,身形嬌小的觀瀾神態輕鬆, 反倒是手塚多了幾分凝重。
當乾貞治把自己觀察到的結果告訴青學的隊友們時, 他的隊友們大呼不可思議。
“手塚臉上的表情明明從開始到現在的沒什麼變化吧?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眼神。手塚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他的眼神變得比平時更加專注, 也更加銳利了。”
這時,青學的人聽到球場中的觀瀾對手塚說:“兩年過去了,你的網球到底有沒有長進, 就讓我來親自驗證一下吧!”
“啊,正有此意。”手塚壓低了身子,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自從慘敗給觀瀾後,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贏回來。
“手塚和牧之藤的部長之前打過比賽嗎?”桃城武看向了二年級的前輩們,希望前輩們能夠為自己提供更多的信息。
“手塚與牧之藤部長打過比賽的概率是100%,手塚輸掉比賽的概率是99.928%……”乾說道。
河村隆眼神放空, 似是在回想著什麼:“手塚在小學六年級那一年, 曾經跟立海大的真田、幸村,以及牧之藤的觀瀾君和周助君打了一場比賽。”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被他提到名字的這幾個人, 如今在國中網球界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結果怎麼樣呢?”菊丸催促著河村快點說。乾也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 拿起筆和筆記本隨時準備開乾。
“結果……手塚大比分戰勝了真田,卻慘敗在觀瀾君的手下。然後,他又輸給了幸村和周助君, 這兩場比賽中,雙方的比分比較接近。”
“原來立海大的幸村精市和牧之藤的不二周助也這麼強嗎?”
在他們的心中,手塚就已經夠強了。手塚不放水的情況下,青學網球部幾乎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上得到分數。然而,這麼強大的手塚,卻輸給了幸村和周助……
眾人把目光投向了牧之藤選手席上眯著眼睛一臉溫和的少年,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周助在察覺到青學眾人的眼神後,朝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感覺好可愛,真是難以想象,看起來這麼溫和無害的人,居然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菊丸愣了愣,說道。
“實力可不是由選手的外貌決定的。”大石看了看牧之藤的其他人,指著他們的二年級生以及一年級生說道:“牧之藤就沒有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吧?但他們的實力卻一個比一個強……”
“這麼說,好像的確是這樣哎……”
這時,手塚和觀瀾的比賽還在慢吞吞地進行著。
觀瀾似乎是想要先觀察一下手塚的實力,目前為止,他打出的球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即使拿到了發球局,他也沒有利用發球局直接得分。
很快,手塚使出了“手塚領域”。
青學的眾人一臉振奮,顯然對手塚的這一領域抱有極大的信心。
河村隆卻說:“沒有用的,觀瀾君也能使用這個領域,他將這個領域稱為‘武士領域’,說最早使用這個領域的人是武士南次郎。並且,觀瀾君的領域,比手塚的領域更強。”
這一點,在兩年前就已經得到了驗證。
河村隆想不明白,為什麼手塚明知道“手塚領域”對觀瀾起不了什麼效果,還要堅持使出這一招。
“即使觀瀾君不使用‘武士領域’跟手塚的‘手塚領域’對抗,他也有辦法破解‘手塚領域’。”
因為知道這段過往的珍貴資料,河村隆在青學難道成為了眾星拱月的存在。
正選們圍在他的身邊,期待著他講述更多的信息。
河村隆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我的網球技術一般,眼力也不太夠,還是聽其他人給我講解那場比賽,才能勉強看懂。所以,我也隻能把我知道的告訴大家。”
“我想,手塚大概是為了將自己的進步展現給牧之藤部長看,所以才會明知道自己這一招對觀瀾君不奏效,還要使用這一招吧。”
不知何時,比賽的場地外,圍了很多觀眾。
冰帝的跡部景吾拿著網球拍,上下墊著球,顯然是出來熱身,卻半路被觀瀾和手塚的比賽給吸引過來的。
山吹的千石清純也同樣如此,由於山吹的第一場比賽還沒有結束,他的熱身時間較為充足,在聽說青學的手塚國光和牧之藤部長不二觀瀾有比賽之後,他索性一邊熱身一邊觀戰。
為了不錯過比賽,他還專程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隊友,讓他們在快到自己比賽的時候提醒一下自己。
因為暴力事件而被禁賽的不動峰眾人也悄然來到了賽場外收集資料,雖然他們今年的征程已經結束了,但他們還要為明年的比賽做準備。
屍位素餐的三年級前輩們已經全部下台了,明年,他們要讓全國所有學校看到一個全新的不動峰。
“沒有想到牧之藤的人居然這麼強你說他們當時到我們學校門口為什麼不跟我們來一場比賽呢……”
伊武深司一邊開啟了伊武式碎碎念,一口氣說完了一句長長的句子,中途沒有任何停頓,一邊跟身邊的神尾明來回墊球。
神尾明看向牧之藤眾人的目光有些凝重,儘管一早就從橘吉平那裡聽說了牧之藤的強大。
但道聽途說,跟自己親身感受到這種強大,果然還是有差彆的。
錯過了牧之藤兩場雙打比賽的神尾明表示,如果青學都是手塚這種水準的選手,那麼,能夠輕鬆以6:1的比分碾壓他們的牧之藤,還有多麼的強大?
全國有這麼多所強校,想要在明年殺出重圍,他們要走的路果然還很長。
由於分心,神尾明一不小心把球打到了跡部的身旁,撞飛了跡部的球。
這位冰之帝王看向神尾明和伊武深司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危險。
這時,立海大的幸村和真田也趕到了。
他們什麼都沒帶,顯然不是出來熱身,而是專程來看觀瀾和手塚比賽的。
作為單打一和替補選手,真田和幸村今天基本上沒有上場比賽的機會。
這種十六進八的比賽,如果還需要他們出場的話,大家的訓練就可以集體加倍了。
在看到手塚的領域後,幸村說:“與兩年前相比,手塚在球上添加的旋轉更厲害了呐,弦一郎。”
“啊,看來這兩年,手塚也沒有荒廢嘛,這可真是太好了!”真田看向手塚的目光中滿是火熱:“遲早有一天,我要在比賽中,堂堂正正地戰勝他!”
“可惜今年青學在關東大賽中沒能跟我們對上,全國大賽……他們遇到了牧之藤,注定是要止步十六強了。弦一郎的願望,看來隻能等明年了呢。”幸村說。
“無所謂,能夠先跟周助和觀瀾交手,戰勝他們,也很好!”
真田的目光又投向了周助和觀瀾。
這些人都是曾經以大比分打敗他的存在,他必須戰勝他們,才能一雪前恥!
真田表示,他不著急,一個個來!
“抱歉,弦一郎,雖然很想滿足你的願望。不過,牧之藤的實力並不弱於我們,所以,如果遇到了牧之藤,在排兵布陣的時候,我會以立海大的勝利為先。”
幸村開口說道:“你明白嗎,弦一郎?”
他又何嘗不想跟觀瀾或者周助交手?
每回跟同為精神力選手的觀瀾與周助交手,他總能有新的收獲。
但全國大賽畢竟是一場團體競技賽,為了立海大的全國兩連霸,一切個人意願都要讓步!
真田壓低了帽簷,低低應了一聲。
他像是被人訓誡了的小狗一般,聲音悶悶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委屈。
原本來看青學和牧之藤比賽的人不算多,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球場周圍就圍了越來越多的人,其中不乏其他學校的正選。
青學眾人在察覺到這一幕後,開口道:“看樣子,牧之藤部長與手塚的比賽,是真的很引人矚目呢。”
“這很正常。手塚有著全國頂尖級的實力,但目前為止,跟我們比賽的學校都沒能逼出他的全力,那些對手塚感到好奇的人,肯定會想要借由這場比賽來觀察手塚的實力。”
“而對麵的牧之藤部長,他本來就是眾人關注的焦點,被稱為國中生NO.1的存在。偏偏他今年幾乎就沒怎麼上場參加過比賽,低調得有些過分。好不容易上場一回,想要打探他實力的大家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啊,‘手塚領域’被破解了!”
突然,青學一名非正選球員聲音焦急地說道。
“零式削球在牧之藤部長的麵前也絲毫不起作用啊……”
手塚將自己的絕招一一使出,然後又一一被觀瀾化解。
儘管觀瀾肯定了他的進步,說他的絕招與兩年前相比增強了不少,但很明顯,憑著這些絕招,手塚還不足以從觀瀾的手中得到分數。
觀瀾在點評完手塚的各項絕招之後,不再跟手塚客氣,直接以快得讓人肉眼捕捉不到的發球,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看在眾人眼中,就像是原本勢均力敵的兩個人,有一個人突然實力猛增,以壓倒性的優勢戰勝了另一個人。
換做一般人,這時候恐怕心態都要崩了。
手塚卻是不急不緩,接過球童遞來的網球,開始發球。
他的發球是零式發球,對手臂的消耗極大。
好在他這兩年在二刀流上狠狠下了一番功夫,利用左右手交替的方式來打零式削球和零式發球,對他來說,負擔減小了很多。
然而,觀瀾對此早有預料,在網球落地的那一瞬間,就將球挑起並打了回去。
網球如同一道流光一般,直直飛入了手塚所在的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