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下來,立海大的隊伍中,大半正選都開啟了“無我”呢。
“我們跟牧之藤可沒法比。”幸村說道:“現任牧之藤正選中,有誰是沒有覺醒無我的嗎?”
觀瀾:“……”
他竟無言以對。
“不過,覺醒了無我,並不代表就比沒有覺醒無我的人強。”觀瀾道。
至少,白石和周助之間的比賽,就從來不以無我分勝負。
宮澤覺醒無我的時間比上野短,卻已經漸漸能夠壓過了上野。
“啊,沒錯,但在中等層次的對決中,‘無我’還是能夠影響很多東西的。”
陽介與信介開著無我相互對拚了一陣之後,陽介不敵信介,以5:7的比分落敗。
切原的目光牢牢鎖定著信介,這就是他的決賽對手了嗎?
不管對手是誰,切原從來就沒有慫過。
在比賽開始之前,他習慣性地來到信介麵前,來了一波嘲諷。
“希望你能夠比我的上一個對手經打一些,不要讓我那麼快就結束比賽,否則,也太沒意思了!”
突然被Cue的越前小少年拉了拉帽子,低低地“切”了一聲。
他有心想反駁切原的話,偏偏他在上一場比賽中敗給了切原是事實。即使切原貶低了他的實力,他也隻能認栽。
而且……
越前小少年的目光從信介身上掃過,一雙貓瞳中,滿滿都是探究之色。
在回國之前,他從未料到,原來國內的國中生,實力居然這麼強大。
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覺醒了無我境界而高興,轉眼間,他就在這次的Jr.大賽中看到了好幾名無我使用者。
越前低低說了句:“還差得遠呢。”
卻不知,這話究竟是對賽場中的兩個人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連這幾個人都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他們的前輩,實力又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越前探究的目光從微笑著的幸村和觀瀾身上掃過。
“O match,北園信介VS切原赤也,北園發球!”
在切原嚴陣以待之下,北園打出了一顆普普通通的發球,切原信心滿滿地上前接球。
然而,當他揮舞球拍時,卻發現,自己的球拍揮空了。
聯想到自己經常交戰的對手,切原當即懷疑,信介也是一名精神力選手。
這可真是讓人頭疼,他最不擅長應付精神力選手了。
當切原向信介詢問時,信介卻笑而不語。也許有人會在利用某個絕招占據優勢時,得意洋洋地將自己的絕招介紹給對手,但他從來不是這種人。
他在這場比賽中采用的招式,切原就自己分析去吧,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將這些信息透露給切原的。
信介的絕招,能夠迷惑住切原,卻迷惑不了站在球場邊觀戰的幸村。
“北園君剛剛采用的,是千歲君的‘神隱’吧?”
“啊。千歲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這一招了,沒想到精市居然還記得。”
“沒辦法,我們立海大的正選會議上,蓮二經常會拿出牧之藤正選的相關資料來進行分析。久而久之,你們在公開比賽中使用過的每一個絕招,對我們來說都不算陌生了。”
交談間,信介已經保住了自己的發球局。
第二局,切原的發球局。節奏被信介打亂的切原定了定心神,對信介使出了不規則發球。
前兩球順利得分,但看著信介氣定神閒的樣子,切原吃不準他到底是拿自己的發球沒有辦法,還是依然處於觀察狀態。
第三球,網球剛剛離開切原的球拍,信介就迅速邁著步子跑了起來。
依然是令人看不見的回球。
網球在掠過球網進入切原的半場後,就像莫名其妙失蹤了一般。
這讓準備還擊的切原,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可惡!”
切原惡狠狠地瞪著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的網球。
“Game 北園,2:0!”
幸村看著球場中的情形,開口道:“真是糟糕呢,比賽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北園君掌握了。”
“信介與陽介比賽之前,曾仔細觀看了赤也和越前君的比賽。那場比賽,可不是白看的啊。”
觀瀾對著幸村笑了笑。
幸村知道給自家部員“開小灶”,難道觀瀾就不懂得提點自家部員嗎?
“看樣子,這場比賽,不隻是赤也與北園君之間的較量,也是我們之間教學水平的較量呢,你說對吧?”
幸村看向觀瀾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戰意。
“嗯,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不違背自身原則的事,怎麼樣?”
麵對剛剛痊愈的好友,觀瀾能怎麼辦呢?
當然隻能順著他的心思來。
聽到這裡,玉川良雄默默為自家小夥伴點了支蠟燭。
希望切原能贏吧,要是切原害得幸村部長輸掉了賭約,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美好,玉川簡直不敢想象。
越前看著這一幕,低聲說道:“這兩個人還真是喜歡跟人打賭啊。”
他完全忽視了,這兩人與他之間的賭約,最初是他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