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藤以絕對的優勢, 贏得了兩場雙打比賽的勝利。
許多衝著觀瀾而來的人,期待看到更多有關觀瀾和牧之藤正選部員們的互動,可惜觀瀾僅僅坐在觀眾席上, 沒有對這場比賽發表任何意見與看法, 仿佛他隻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旁觀者。
不過,當一個群體戴上濾鏡看待一個人的時候, 他們就會覺得那個人哪哪兒都好。
即使觀瀾就坐在觀眾席上什麼也沒有做,他們仍會覺得是觀瀾沉穩的心態影響了牧之藤的選手們, 讓他們寵辱不驚。
隻見一名記者挑選好角度,拍下了觀瀾觀球的正麵和側麵照片, 喃喃道:“那個眼神實在是太棒了……不二君儘管一言不發,卻掌握著整場比賽的走向。”
“戰術這種東西, 肯定是提前製定好的, 根本沒必要對牧之藤的部員們進行現場指導。對手學校的實力, 也到不了需要不二君臨場指揮才能夠獲得勝利的水準。”
“實在是太棒了,不二君,能夠兼顧個人賽和團體賽!”
突然, 觀瀾的視線瞄了過來, 記者立馬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等到觀瀾移開了眼神, 他才像是一個剛剛被偶像眷顧了的粉絲一般, 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坐在前排觀看比賽的一個小女孩在看到這一幕後, 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袖子:“哥哥,那個人看起來好像一個變態啊。”
她的哥哥聞言立馬警惕了起來:“的確是這樣,離他遠一些知道嗎,百合子?”
記者:“……”
兩場雙打比賽已經輸了,單打三比賽,就是牧之藤的對手學校最後的希望。
在上場之前, 該校的部長不斷地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沒有觀瀾在,牧之藤的實力理應會有所下滑。
而且,他們隻是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學校,兩年前才組建網球部,今年第一次打進關西大賽,也許牧之藤會輕視他們,拿單打比賽來練兵……
當這名首次打進關西大賽的部長踏上賽場後,驚喜地發現,牧之藤放在單打三位置上的選手居然不是他們的正選,而是他們的一年級新生,北園信介。
很明顯,這場比賽,被牧之藤拿來曆練自家後輩了。
不過,作為牧之藤的對手,他們並不在意牧之藤對他們的“輕視”。相反,他們恨不得牧之藤多“輕視”他們一些!
當觀月看到對方部長臉上那劫後餘生的表情時,哼笑著道:“看樣子,我們的對手錯估了信介的實力啊。不過,隨他去吧,就讓他再多高興一陣子。”
“Game set and match, won by牧之藤北園,6:1!”
牧之藤再一次以三個6:1,總比分3:0,晉級半決賽。
前來考察牧之藤實力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嫉妒了起來。
“上天還真是眷顧牧之藤啊。”
“前有平等院,後有不二觀瀾,今年又來了兩個資質不錯的後輩。”
“看樣子,牧之藤還真是想一直霸著關西霸主之位啊。”
話是這麼說,這些負責考察的人並沒有驚慌,他們需要考慮的,隻有他們這一屆的事。
至於下一屆學弟們的事,到時候自有學弟們自己來操心。
前輩雖然會為後輩籌謀,但後輩們終究要靠著自己的實力來打拚。
比賽獲勝之後,牧之藤一行人找了家自助烤肉店,坐下來小小慶祝了一下。
按照慣例,隻有關西大賽和全國大賽獲得優勝,牧之藤一行人才會去慶祝。像關西大賽第二輪比賽這種程度的勝利,並不值得他們專程跑一趟。
不過,觀瀾才獲得青少組澳網冠軍,那時候牧之藤眾人並不在他的身邊,牧之藤眾人有為他補辦慶功宴的意思。
再者,觀瀾不久後將收拾行李去參加青少組美網比賽,按照賽程,關西大賽決賽的時候,觀瀾大概率是趕不回來了。
既然如此,提早把關西大賽的慶功宴舉辦了,既是他們在向觀瀾表明奪冠的決心,也是讓觀瀾不必有後顧之憂的意思。
“小瀾不在的時候,臧琳真的很可靠呢。”周助笑著道。
“就是前輩養的蟲子最近有些寂寞,以至於前輩不得不把蟲子帶來學校,關蟲子的籠子還差點被鳥兒叼走。”裕太在一旁補充道。
“是卡布利艾露,不是什麼‘蟲子’。”白石聽到裕太對自己愛寵的稱呼,立刻不滿了:“卡布利艾露是我重要的夥伴。”
“嗨~嗨~”裕太跟其他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無奈的神色。
觀瀾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臧琳這麼‘活潑’的一麵呢。果然,過去貧乏無味的生活限製了臧琳的發揮嗎?”
“他們打趣我也就算了,怎麼連部長也開始跟著打趣我了。”白石有些無奈,旋即虎視眈眈地盯著身邊的一眾部員:“究竟是誰帶壞了部長?”
牧之藤眾:“……”
不是,白石你醒醒,部長他還需要彆人來帶壞他嗎?他本來就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純良!
周日,觀瀾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小客人。
幸村精市帶著幸村奈美出現在了兵庫縣中,一路上,幸村奈美的目光一直在左轉右轉,活躍得不得了,幾乎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奈美早就對觀瀾讀書的地方好奇得不行了,現在有機會好好打量一番,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當奈美看到觀瀾的身影由遠及近時,她整雙眸子都亮了起來。
如果不是此刻她家哥哥正牽著她的手,隻怕她就要按捺不住朝觀瀾撲過去了。
“觀瀾哥哥,這裡這裡!”
奈美一邊蹦躂著,一邊朝觀瀾打招呼。
她所沒有注意到的是,她的哥哥自觀瀾出現後,眸光也變得專注了起來。
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兩雙相同眸色的眼睛中,都寫滿了期待之色,這讓觀瀾微微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