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對切原下了逐客令。
“非網球部成員立刻離開網球場。”
他這嚴肅的麵孔讓切原想起了真田。
不過,考慮到這不是自家副部長,加上自己今天出了岔子,必須收集到青學網球部的資料來“將功折罪”,切原硬著頭皮道:“彆這麼嚴肅嘛,手塚桑,實在不行的話,你跟我打一球也行啊。我可是專程從神奈川跑來找你比賽的,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這時,跑圈剛好路過切原身邊的越前道:“騙人,剛剛還想說想要跟我比一場呢!”
結果手塚一出現,切原直接把他晾一邊了。
恰好落後越前半步的乾貞治也跟著點頭:“的確是騙人的,切原剛剛還跟我說,他是在車上睡過頭坐過站,才順便來收集一下資料的。”
到了手塚麵前,就變成他是專程跟手塚打比賽才大老遠跑過來的,這不是變相跟手塚賣慘嗎?
乾貞治現在嚴重懷疑小夥伴柳蓮二分享給他的數據中,切原是個傻白甜這一信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切原哪裡傻了?他可精著呢!
儘管切原說得情真意切,但手塚還是義正嚴詞地拒絕了他:“抱歉,我們青學網球部在重要的比賽之前不得私自跟外校的人打練習賽。”
切原扁了扁嘴,剛想再勸勸手塚,就聽到一陣殺氣騰騰的聲音由遠及近:“切、原、赤、也,連練習賽都會遲到,實在是太鬆懈了!”
切原見了自家黑麵神,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頸,對手塚不滿地道:“就算不同意跟我打比賽,也不用找個人扮成副部長來嚇我吧?”
這個時候,切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堅定地認為,眼前的“真田”是手塚派出來嚇唬他的。
手塚沒有理會切原,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對真田道:“把你的後輩領回去吧。”
真田不願在老對頭麵前毀壞自己的形象,對著手塚點了點頭,努力維持住平時的逼格:“關東決賽見。能夠在關東決賽遇到青學,讓我很詫異,但青學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
跟人比賽前夕,立海大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想讓真田不要挑釁青學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手塚的眼中也燃起了一絲戰意:“比賽還沒有開始,究竟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
這也是他少有的熱血的一麵。
“立海大關東十六連霸沒有死角!”
三言兩語間,就有一股火藥味兒從真田和手塚之間蔓延開來。
這時,存在感已經降到無限低的切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聲嘀咕道:“還真是真田副部長啊?真田副部長怎麼會跑到青學來呢?”
然後,他就受到了真田的鐵拳製裁。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切原赤也!回到學校之後,給我訓練翻倍!”
被揍的切原跟個小媳婦似的,委委屈屈地縮在了一邊。
他頭上鼓起的包,青學的人見了都替他疼。
“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的好可怕,一言不合就揍人!”
“都說立海大的切原嘴欠而又囂張,今天見了,也沒覺得他有多可怕嘛,反而有種蠢萌蠢萌的感覺……居然會因為坐車睡過頭這種原因跑來我們青學,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然後,說話的人就得到了來自切原的一記瞪視。
隻可惜,切原蠢萌小可愛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他就算再怎麼擺出張牙舞爪的樣子,周圍的人也沒法發自內心地覺得他可怕了。
切原在回到立海大之後,真田下定決心要糾正他一言不合就往學校的牆上跳這種習慣。
此後的一周時間裡,切原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當青少組美網半決賽決出結果的時候,關東大賽決賽也隨之到來。
這是多年以來,青學首次站在關東決賽的場地上,青學網球部眾人的心情自然無比激動,他們一行人早早就來到了比賽的場地。
對於他們中的許多人來說,今年是最後一個夏天,他們將為了奪冠而奮力拚搏,這才對得起他們這些年來的努力。
冰帝的人看著占據了球場半邊位置的青學眾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他們在排兵布陣方麵太過大意,占據那個位置,向立海大宣戰的,本該是他們啊!
好在接下來,他們還有全國大賽。在全國大賽中,他們一定會事先收集好數據,謹慎地進行排兵布陣,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比賽開始前十分鐘,身穿土黃色隊服的立海大眾人終於姍姍來遲。
冰帝的人注意到,柳蓮二並不在立海大的隊伍中。
“又去關西大賽收集數據了嗎?”跡部將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間:“還真是傲慢啊,立海大的人。”
青學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的臉色很不好看。
沒有誰會喜歡被對手輕視,立海大的這種做法,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的鬥誌。
“真囂張啊,立海大。”觀眾席上的一些人道。
“不過,站在立海大的角度,他們即使不派出最優陣容,也可以戰勝青學吧?彆誤會,我是青學的支持者,我希望青學能夠上演奇跡。隻是,哪怕我再支持青學,我也不得不說,青學戰勝立海大的希望相當渺茫。”
“對於立海大來說,也許隻有牧之藤值得他們全力以赴。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現在開始進行國中生網球錦標賽,關東大賽決賽,神奈川縣代表立海大附中VS東京都代表青春學園,雙方選手列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