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經曆了那麼多事,她很想得開,覺得萬事也要講究個緣分。若是有緣,孩子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若是無緣,那也是沒辦法之事。
陸離很是認可林思淺的想法,從不曾擔憂。
再就是陸離沉浸在甜蜜的溫柔鄉裡,還沒過夠二人世界,自然也不著急。
要不是朝堂上,時不時有那不識時務的大臣總是聒噪幾句皇家子嗣,逍遙自在的兩人,時常都記不起還擔負著延綿子嗣的大任。
可這冷不丁的,怎麼就有了呢。
—想到自己肚子裡竟有了個小小的生命,林思淺一時間門緩不過神來。
陸離卻是驚喜萬分,激動地從榻上起身,伸手就將人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圈,開懷大笑:“皇後,朕要當父親了。”
那興高采烈的架勢,像是恨不得把懷裡的人丟到空中慶祝—番。
屋內眾人哄笑出聲,都往後退了退,給皇帝陛下騰了個大圈。
林思淺回過神來,嗔了他—眼,小聲說:“快把我放下,這麼多人呢。”
太醫順勢說道:“陛下,娘娘如今剛懷上不足兩月,胎兒尚未坐穩,一切需得謹慎才行。”
“太醫說的是,是朕魯莽了。”陸離從善如流,小心翼翼地把林思淺放回榻上,又向太醫問東問西,問了許許多多,—直問到了生產。
太醫——解答,並把該注意的事項一一交代,陸離張羅著去拿紙筆記錄下來。
林思淺拉著他的手,也笑:“身邊這麼多人記著呢,哪裡用得著用筆去記。”
太醫笑著安慰道:“陛下不必過於擔憂,臣等日後會每日給娘娘請安。”
“好。”見兩人都這麼說,陸離便也不堅持,喊了鄭福進來,說了句闔宮有賞。
太醫和宮人們一同領了賞離開,陸離便打發其他人先下去。
等門關上,他俯身低頭,將耳朵貼在林思淺肚子上聽著,邊聽邊說:“孩兒,我是爹爹,你在娘親肚子裡要乖乖的,不要累著娘親可好。”
林思淺再沒經驗,可也知道,這才一個多月,孩子哪裡能聽得到,忍不住笑著推他的頭:“寶寶還小呢,現在聽不到的。”
陸離抱著她的腰將耳朵貼在那聽了一會兒,又隔著衣裳親了親她的肚子,這才直起身來,將人摟進懷裡,情緒依舊有些激動:“淺淺,多謝你給我生孩子。”
原本他孤身一人,後來有了淺淺,如今又有了孩子,他這一生,算是圓圓滿滿了。
這傻男人,說的是什麼話。
林思淺輕輕拍著他的背:“這有什麼好謝的,寶寶是我們倆的呀。”
陸離笑著說:“淺淺說得對,是我們共同的寶寶,可接下裡那麼多個月,還是要辛苦淺淺了。”
聽出他聲音發哽,林思淺便湊到他耳邊故意小聲說:“我能懷上寶寶,你這個當爹的也沒少出力氣,也挺辛苦的,所以說,你也不必同我客氣。”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陸離偏過頭去,悶笑不止。
林思淺從他懷裡掙脫,用腳尖踢踢他的腿:“娃他爹,我想喝水。”
一句“娃他爹”,把陸離喊得眉歡眼笑,應了一聲,忙起身去倒水。倒了一半又停住:“這水有些涼了,我喊人來拿一壺熱的來。”
林思淺就是為了給他找點兒活乾,讓他忙活起來,就不會東想西想,聞言擺手:“沒有那麼嬌氣,拿過來,我就喝一口。”
陸離自己先試了一小口,發現還溫著,這才端過去,喂她喝了一口。
林思淺喝完,又指著桌上的瓜子:“娃他爹,把瓜子端來,我要吃瓜子,你給我剝。”
陸離把水杯放回去,端了瓜子過來,把盤子放在案幾上,動手剝起了瓜子。
林思淺便往他懷裡一靠,時不時啊一聲,張嘴等他投喂。
陸離快速地剝著瓜子,可喂著喂著就發現林思淺躺在他腿上又睡著了。
陸離把瓜子仁放入盤子,伸手輕輕把人從腿上挪到榻上,隨後就挨著側躺了下去,滿眼愛戀地盯著她看。
那以後,宮人們全都如臨大敵,不管林思淺去哪,身後都呼啦啦跟著一大群人。
陸離除了上朝這等不得不露麵的場合,其餘的政務都在泰和宮或碧華宮辦,隻要林思淺在哪,他就在哪,幾乎極儘可能地陪伴著她。
好在,林思淺除了偶爾吐了幾次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疲倦犯困,超級能睡。
有陸離這個天底下最貼心,最會照顧人的夫君在,林思淺整個孕期都是快快樂樂的。
就這樣,在備受嗬護下,林思淺高高興興的,順利度過孕期。
在隔年正月末,平安順利地誕下了一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