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木枕溪突然回頭。
肖瑾嚇了一跳,慌忙將手揣回兜裡,茫然對上她視線:“啊?”
她的慌張和竊喜都來不及掩飾,被木枕溪撞了個正著。木枕溪怔了怔,忘記一開始想問什麼,路燈下的女人白膚明眸,長發柔順,被溫暖燈光暈染著,因為透著笑意,眼睛更加如水溫柔。
木枕溪用了一秒鐘將自己的視線從對方臉上移開,神態自若道:“明天我們得去趟超市,給你買點生活用品。”她又看看對方穿著,細頸纖白,雙腿又長又直,喉嚨微動,說,“再……買點新衣服。”
“好的。”肖瑾回答。
木枕溪鎮定地轉回了臉,輕輕吐出口氣,露出懊惱神情。
她要問的明明不是這個,是什麼來著?
肖瑾等了十秒鐘,木枕溪沒有再回頭,也沒有注意到地麵,她開始再次蠢蠢欲動。
牽了一路的“手”,上車的時候木枕溪明顯感覺到肖瑾心情愉悅,眼角眉梢都像是被春風吹開了似的,心裡萬分奇怪,卻又不好問出口。
“係好安全帶。”木枕溪淡淡開口。
“知道了。”副駕駛傳來一聲輕答。
木枕溪偏頭,肖瑾很乖巧地坐著,她睫毛又長又密,鴉羽般低垂。木枕溪視線移到她發絲遮掩下的耳垂,白白軟軟的,晶瑩溫潤,瞧著很想上手摸一摸。
木枕溪握了握手裡的方向盤,目視前方,打了左轉向燈駛上馬路。同時在心裡歎了口氣,再次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有點衝動了。
肖瑾心跳快了幾拍,木枕溪那麼明顯的打量目光,肖瑾當然不會沒有發覺,可木枕溪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又要丟掉自己了?
肖瑾兩隻手捏在一起,提心吊膽地到了酒店門口。
木枕溪和她站在酒店大廳,問她:“幾樓?”
肖瑾從兜裡摸出一張房卡給她。
木枕溪低頭看房卡上的房號,隨口咕噥了一句:“記得帶房卡,怎麼就不記得帶錢包呢?”
肖瑾臉色微變。
木枕溪沒注意,跨步上前按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肖瑾主動說:“我進去拿東西,你在這等著就好。”
木枕溪微微頷首。
不到一分鐘,肖瑾出來了,左手是她和木枕溪相親見麵時背的那個挎包,右手提著一兜今天下午木枕溪給她買的止疼藥。
木枕溪神情流露出一絲錯愕:“沒了?”
肖瑾說:“沒有了。”
木枕溪往裡走了兩步,房間布置都是沒有動過的樣子,一目了然,確實什麼都沒有。她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什麼東西也沒人替她添置。心臟再次被不輕不重地抓了一下,木枕溪回身凝視她,眸中情緒晦澀難言。
肖瑾歪了歪頭,露出淺淡笑意:“怎麼這麼看著我?”
木枕溪看著她,喉嚨上下滑動,最終隻是吐出一口濁氣,說:“沒什麼,我們去前台退房。”
肖瑾彎了彎眉眼:“好。”
木枕溪走出兩步,突然側身向她伸過來一隻手,肖瑾一怔。
木枕溪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不自在,也沒有再故作冷淡,走廊的燈光倒映在她眼睛裡,像一簇簇星辰,明亮又溫柔,說:“牽好我,彆走丟了。”
肖瑾仰頭定定望著她,眼底有熱氣不爭氣地上湧。
可她不知道怎麼走丟過一次了。
一秒,兩秒,三秒。
正當木枕溪要收回手時,肖瑾動了,她牽上來的力度大得超過了木枕溪的想象,甚至弄得她有點疼。木枕溪微微蹙眉,握著她手的力道立刻如潮水退去。
肖瑾的手還是很涼,哪怕車裡和賓館裡比外麵暖和得多,都沒有任何好轉。木枕溪聯想到她頭疼的毛病,開始暗暗在心裡計劃要不要下次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順便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心不在焉地到前台退了房,把人載回了家。
木枕溪去廚房煮薑茶,抱著胳膊,倚著身後的大理石台麵,看著鍋裡沸騰冒出的白氣發怔。
過去的幾個小時,做夢一樣。
她居然又把肖瑾接回來了,而且真的打算照顧到她痊愈為止,這要是被殷笑梨知道,估計要說她腦子被驢踢了。木枕溪抬手,要彈自己的腦門,肖瑾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懷裡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探進來一個腦袋,問:“木枕溪,你在乾嗎?”
“沒乾什麼,外麵呆了一晚上,給你煮點薑茶暖暖身子,不然明天要感冒。”
“噢。”
木枕溪看她不動,疑惑地挑了下眉:“怎麼了?”
肖瑾站直了,像是不好意思,輕輕地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直視著她:“我今晚……睡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溪寶:什麼睡哪兒,直接睡我:)
一年一度壓攻受的時間又來臨了,站木攻請留言石榴宇宙無敵大總攻,站肖攻請留言石榴銀河無敵大總攻
(總覺得肖攻黨會比較多是腫麼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