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黑聖父需要幾步](1 / 2)

小美人扶著女仆卡莎的手,拎著繁瑣的裙擺,艱難的走出布滿荊棘的小路,朝喬紗的方向過來。

越近,喬紗越發現小美人容貌稱得上完美,肌膚吹彈可破,眼睛湛藍的沒有一絲雜質,她似乎累著了,小巧的鼻頭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看起來可愛極了。

又近一些,小美人終於發現了喬紗的存在,她嚇了一跳,像隻小鹿一般驚慌地躲到了女仆卡莎身後,那雙湛藍的眼睛打量著喬紗。

“你是什麼人?”她的女仆警惕的問。

“禮貌些,卡莎。”小美人低低對女仆說。

似乎是看清喬紗穿著打扮和樣貌,被她無害的氣質欺騙,小美人放下心來上前,提著裙擺向喬紗見禮,落落大方的說:“很抱歉,我們從這裡路過,不小心迷了路,驚擾到你了。”

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喬紗入鄉隨俗的還了個禮,友好地對她微笑:“沒有驚擾到我,我是專程在這裡等你的,貝絲公主。”

她驚訝的表情毫不遮掩的出現在精致的臉蛋上,“你……你認識我?”

女仆先反應過來,上前護住了貝絲,小聲說:“她該不會是侍衛長派來找您的吧?”

“是光明聖神的使者,派我來找你的。”喬紗直接回答道。

101吃驚,它已經看不懂她想做什麼。

“聖神的使者?”貝絲小美人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看向她直接問:“光明聖神也給了你指引是嗎?”

哦,多麼好騙的小美人,一點也不懷疑她。

女仆卻低低提醒:“公主不要這樣輕易的相信陌生人……”

“是的。”喬紗果斷肯定,她抬起了帶著荊棘指環的右手,展示給貝絲小美人看,“聖神的使者將這件聖物——荊棘指環,交給了我,讓我在這裡等著一位叫貝絲的公主,配合她完成一出戲。”

半真半假,指環確實是神仙教父給她的,但是她騙來的。

“是這枚指環!”貝絲小美人一眼就認出了那枚指環,一點疑慮也沒有了,洋溢著欣喜抓著女仆的手說:“就是這枚荊棘指環出現在我夢裡,我夢見帝國淪陷,王宮被大火吞沒,就是戴著這枚指環的少年出現,救了我和帝國!我雖然看不清那位少年的臉,但我記得這枚指環,也記得它是光明聖神的聖物……”

原來,在舞會之前,光明聖神就在夢裡給過公主暗示啊,怪不得舞會之上,萬眾矚目的公主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請,耐心地等著灰少爺蘇裡亞上線,將她的第一支舞給了蘇裡亞。

但這些是男女主的劇情,所以沒出現在她的這本書裡?

“是的。”101這次倒是沒有隱瞞回答了她,“您的書裡隻有您相關的情節。”

喬紗非常輕地笑了一下,她原諒它的不提前告知,她知道它下次不會這樣了。

101“聽見”她所想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下次……它會儘量。

女仆卡莎還是半信半疑,但貝絲公主已經像隻終於找到甘泉的小鹿朝喬紗而去。

“能遇到你太好了,我在這裡迷路了,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王宮,我也不知道我的夢是真是假,我不敢告訴父王帝國將來會淪陷……”她像是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忙停了下來,微微皺起淺金色的眉,抱歉道:“很抱歉,我失禮了。”

少女臉上的小表情生動又可愛,喬紗也對她笑:“沒關係,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遇上聖神的使者時也這樣激動。”

“你人太好了。”貝絲雙手交握在胸口,完全信任了她:“你會帶我去找那位少年嗎?你剛剛說,聖神的使者指引你,配合我完成一出戲?那是什麼意思?”

喬紗摸了摸指環,微笑著對她說:“請跟我來。”

她帶著貝絲小美人和女仆卡莎,來到了距離墓地不遠的林子邊緣,朝開滿玫瑰花的那間石屋指了指。

不等她說,貝絲就開口道:“是這裡,我夢裡那位少年就睡在開滿雪白玫瑰的墓地裡,他似乎受傷了……”她隻夢到了白玫瑰墓地,靠著卡莎替她打聽,才得知離王宮最近的玫瑰墓地,隻有傅亞伯爵亡妻的墓地。

她想來確認一下夢到的是真是假,然後再告訴父王,所以帶著卡莎偷偷出了宮,一路找了過來。

“他是受傷了,很重的傷。”喬紗指了指荊棘指環,“隻有戴上聖物指環才能救他。”

貝絲看向她手上的指環,剛想說,那我們快去還給他。

她側頭,湊了過來,那樣近的貼在貝絲的耳邊,輕輕柔柔的說:“公主不想成為他的[救贖者]?”

貝絲的耳朵發熱發癢,她身上有一股奇妙的甜香,像花蜜又像乳糖,很好聞,救贖者三個字被她說得動人。

成為那位少年的救贖者,是不是將來,他才會拯救她和帝國?

“聖神的使者讓我配合公主完成一出,你救了他的戲。”喬紗對著貝絲可愛的耳朵低低說:“我是偷走他聖物的卑鄙惡人,你是替他奪回聖物的美麗恩人。”

貝絲吃驚的看向她,耳朵在發紅,“這怎麼能行……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不能這麼做,況且他怎麼會信,你明明就是個好人。”

“他當然會信。”喬紗有些喜歡這位可愛單純的小公主,她伸手替她將金色的碎發挽到耳後:“因為我是他的繼母,經常欺負他苛待他的惡毒繼母,喬紗。”

貝絲驚的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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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為何陰沉了下來。

當喬紗被女仆卡莎粗暴的推進石屋時,貝絲心裡不安的險些上前扶她一把,可是喬紗說,要想演得逼真,她就得凶一點,要表現得憎恨喬紗。

貝絲努力的凶一點,緊隨其後跨進了那間石屋,一眼就看見了石屋中的少年,她愣在原地,失了神。

她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張臉,天底下最精巧的雕塑家也無法雕刻出那樣的容貌,潔白無瑕,柔軟又精美,他靠在石床上宛如一輪皎潔的月,初晨的太陽,玫瑰花也會為他傾倒。

他睜開眼看向她們,灰色的眼睛——石屋外的鳥兒不再鳴叫,鬆鼠立在枝頭觀望,陽光從陰雲後放出光芒。

這樣一雙眼,令人情不自禁的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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