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黑聖父需要幾步](1 / 2)

仇恨值沒有漲,依舊是個孤零零的[100\\1]。

那看來用繼母的身份脅迫他,沒用。

抱上馬這種級彆的觸碰,也沒用。

喬紗坐在晃悠悠的白馬上分析,莫非得是“來自繼母的親吻”這種級彆才能讓寬容又冷漠的聖父,產生一丟丟的厭惡和仇恨?

她垂眼看著馬下,為她牽著馬慢慢前行的蘇裡亞,他拒絕和她共乘一匹馬,卻容忍了她要他親自為她牽馬的要求。

馬兒踏過崎嶇的小路,顛簸的她腳尖晃悠悠踢在他的手臂上,弄臟他潔白的襯衫,他也沒有絲毫不悅。

倒是能忍。

喬紗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綠蔭如蓋,路旁開著一株株碩大的紫色鈴蘭,這一路上時不時有鬆鼠、蝴蝶、各種動物追隨著蘇裡亞,引起了侍衛們的驚歎,頻頻朝她和蘇裡亞看過來,不確定這種“奇觀”是因為蘇裡亞,還是因為她。

與神同行的待遇。

蘇裡亞一路上沒有說話,直到抵達莊園,他伸手握住喬紗的手指扶她下馬,忽然開口低聲問她:“喬紗夫人,在貝絲小姐之前,你有沒有進入過石屋?”

他握著她手指的手是冰涼的,掌心貼著掌心。

喬紗的第一反應是:他還是懷疑她先進了石屋偷走他的指環吧。

第二反應是:他該不會是要對她使用讀心術吧?她記得戴回指環後,隻要蘇裡亞觸碰誰,就能讀取誰的真心話。

果然她看見蘇裡亞蹙了一下眉頭,眼神疑惑,他應該是聽見了她的心裡話,疑惑她為什麼知道他會“讀心術”。

喬紗索性趁著他的“讀心”,果斷回答道:“沒有。”

內心卻想:戒指是我偷的,又能怎麼樣,愚蠢的繼子。

她在蘇裡亞陰晴不定的表情下,抽回了手,朝著貝絲而去,向她告彆。

蘇裡亞看著她的背影,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光明正大的向他撒謊,在知道他使用了讀心術後,依然滿口謊言。

他甚至懷疑,她的心裡也沒有一句真話。

這一刻他產生一種難以抑製的厭惡感,並非因為她滿口謊言,而是因為他明知道她是個滿口謊言的卑劣之人,可仍然懷疑——夢境裡將他背到石屋,給他帶著鈴蘭花香的水,一個溫暖擁抱的人,或許是她。

她越撒謊,他越想知道真相,來證明那個人不是她,好徹底判定她就是個沒有一絲善良的、卑劣之人。

他為自己這個念頭感到厭惡,他不該對一個滿口謊言的惡人,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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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仇恨值增加了。”101驚訝的說:“現在男主仇恨值是[100\\2]。”

喬紗倒不驚訝,光明正大的壞就對了,做個讓聖父也無法容忍的惡劣小人。

貝絲不能在這裡逗留,要儘快回宮去,她遺憾的拉住喬紗的手,小聲的說:“希望有機會還能見到你。”

“會的。”喬紗對她微笑,等到舞會,男女主第一次正式相會時,她這個惡毒繼母也會在場,作為被男主蘇裡亞狠狠打臉的爽點之一。

送走貝絲和一群來找她的貴客之後,管家大衛忙迎上了蘇裡亞,喜悅的說:“您沒事就太好了,我派去找您的人一直沒有您的下落,我十分擔心您。”

大衛是個忠心的管家,算是前期唯一對灰少爺蘇裡亞好的人。

“我沒事,大衛。”蘇裡亞對他笑笑。

大衛看了一眼喬紗夫人,向她行禮,等她朝大廳裡走去,才低低向蘇裡亞回稟說希爾被砸斷腿這件事。

蘇裡亞聽著他回稟“聖光顯現,突然彈飛了冒犯喬紗的希爾”,目光再一次落在喬紗的背影上,居然可以使用指環的神力?那就不僅僅是偷走指環,她還做了什麼?

她纖細漂亮的背,輕輕擺動,走過回廊,走進光影交錯的大廳,一排珍珠扣子閃爍出溫潤的光。

女仆露娜迎上她,著急的說了一句:“希爾少爺醒了,命人在到處找您,您快躲一躲……”

她笑著說了一句:“是嗎?那我得去看看我可憐的繼子。”她轉過頭來,在光影下看向門外的他,叫他,“蘇裡亞,一起去看看你弟弟呀。”

她變了,從前她害怕希爾,害怕莊園裡的所有人,可現在,她似乎……誰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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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希爾現在是個床也下不來的殘廢,趾高氣昂的女仆長朱莉也被關在墓地,那一場“聖光庇佑”的戲碼,讓莊園裡的仆人都不敢再冒犯她。

喬紗踩著小羊皮的高跟鞋踏進了希爾的臥室,被刺鼻的藥水味和血腥味衝的捂了捂鼻子,目光看向床上躺著的希爾,“哦,可憐的希爾,你現在看起來臉色差極了。”

希爾聽見她的聲音,掙紮著從枕頭裡抬起頭,蒼白的臉,惡狠狠的盯向她,吃力的罵她:“賤……奴……”

“快躺下。”喬紗走過去,忙按住了他,柔聲說:“醫生說你必須安靜的躺著養病,不然這條命都保不住了。”

希爾氣的掙出手要揮開她,她卻柔柔抓住了他的手,微笑著垂下臉來對他說:“真可憐,這樣看來,蘇裡亞就比你幸運多了,他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希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她,“蘇裡亞他……”

“沒錯,他回來了。”喬紗握著他的手,低聲說:“彆這樣瞪我,你看著他摔下馬,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該死的光明聖神庇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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